付霆心里愈发不屑,悄悄将东西藏到自己的房间里后,他便想出门继续到廉老爷子面前献献殷勤,谁知他才刚走出房门,就见到外面走廊里站着一位容貌清丽的小姑娘,身上穿着廉家统一的佣人服,手里捧着自己最爱吃的水果。
小姑娘一见到他就立刻低下头,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道:“老爷子让我把这些东西给您送来,您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就请尽管吩咐。”
“好啊。”付霆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干咳一声一派清冷自持地道:“东西就放到我的房间里吧,对了,我要是有什么需要,该怎么找你?我记得廉家以前是没有女佣人的。”
小姑娘乖巧地笑了一声,头却是因为害羞垂得越来越低,“付总,我是特意被廉老爷子招进来,专门伺候您的,您如果有需要,我会随叫随到的。”
小姑娘本以为自己这样说能暗示到付霆,谁知他听了这话后却忽然沉了脸色,冷淡疏离地和她拉开距离,“嗯,知道了,你放下东西就走吧。”
“是。”小姑娘咬紧下唇,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路过他身边时,故意放缓了脚步,眼神缠绵地盯了他一眼才不甘心地转身离开。
付霆淬了毒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她的背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勾唇冷笑着去找廉老爷子道谢。
晚上下班,廉时宴准时等在警局门口。
沈蓉儿是一分钟都不敢耽误地飞奔下楼,不为别的,就因为一向低调的廉时宴今天居然开了一辆极度抢眼的豪车。
整这么一辆车停在门口,要是被检察院的领导知道了恐怕会怀疑他们警局里有人出现了贪腐问题。
沈蓉儿上车后,廉时宴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奇怪地道:“你怎么这么急?后面有人追你?”
“没有。”沈蓉儿摘下挎包放在一边,抬眸看他,“不是很忙吗?怎么还亲自过来接我?”
廉时宴轻抿薄唇,眉宇间染上了些许戾气,“廉娥的儿子回来了,现在就在廉家。”
沈蓉儿微微一顿,想到那个总是针对自己的女人,心底忽然升起一抹不安,“他回来是为了什么?”
“还能是为了什么?”廉时宴嗤笑一声,伸平手臂轻轻搭在沈蓉儿的肩上,“廉娥被我流放到外地去开拓市场,那么她所留下的基业可就通通都要落进我的口袋里了。”
“所以她儿子回来是为了继承这部分家产?”沈蓉儿一知半解地眨巴着眼睛,“可是你姑父他不是没有走吗?”
“付霄没有资格继承,他是赘婿,能让付霆随他的姓,还是姑姑当年跪在爷爷面前求来的。”提起旧事,廉时宴眼里满是冷冽。
沈蓉儿能看得出来他有多厌恶这一家,忍不住替他担心,“我只怕付霆这次回来没有那么简单,他要是只想继承他妈妈的心血倒还好,可他要是野心太大,恐怕会趁机对付你。”
“呦。”廉时宴玩味地笑弯了眼睛,调侃地抬起她的下巴,“学聪明了,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兄友弟恭的废话。”
“亲兄弟之间也不都是一定和睦的。”沈蓉儿垂下头,想到那个恨不得咬死自己的妹妹,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廉时宴握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脸色阴郁地向她保证,“我会让沈洛他们一家永远无法对你构成威胁,你放心,你是我廉时宴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我知道的。”沈蓉儿有些羞赧地推开他,手足无措地坐到一边,“廉时宴,这次你帮了我,要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你也可以尽管和我说。”
“跟我还这么客气?”廉时宴漫不经心地睨她一眼,忽然想到什么,坏笑着凑近她的耳边,“我倒还真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沈蓉儿一脸义不容辞地抬眸和他对视。
就见廉时宴忽然一本正经地压低声音道:“我嘴巴有些干你能帮我润润吗?”
“嘴巴干你就喝水!”沈蓉儿没好气儿地拎起前面抽屉里的保温杯扔进他的怀里,然后把头别开看向窗外,再不肯理他。
廉时宴低低地笑了一声,看着兀自坐在窗边闹情绪的人,好脾气地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背,哄了一路才把人哄好。
此时廉家正上上下下地忙活着要给付霆接风洗尘。
陈发见到廉时宴和沈蓉儿回来,连忙赔着笑脸帮两人放好外套,“廉总,沈小姐,付少爷回来了,正在客厅陪老爷子下棋,您二位是直接过去还是先回房间休息?”
“过去看看。”廉时宴这句话是对沈蓉儿说的,得到对方的首肯,他才牵着她的手带人走进客厅。
沈蓉儿本来以为自己要花很久才能克服脸盲,急得付霆的这张脸,可谁知付霆偏生长得特别像廉娥,同样狭长的眼睛带着相同的神韵,只是长在付霆脸上时带了几分英气俊美。
“这位就是弟妹吧。”四目相对之际,还是付霆才回过神来,先站起身和她打着招呼。
沈蓉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羞赧地点点头道:“是,我是廉时宴的女朋友,我叫沈蓉儿。”
“你好。”付霆伸出手绅士地要和她握手。
廉时宴冷着脸拽住沈蓉儿,面无表情地看向棋盘,“你输了,看来在外面历练这么多年,你还是赢不了爷爷。”
“我棋艺太差,不是爷爷的对手,让时宴见笑了。”付霆很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然后伸手示意他们两个坐下,又吩咐佣人过来上茶,倒是真把自己当成了自己的家,好像廉时宴和沈蓉儿才是外人一样。
沈蓉儿抿唇坐在一边没有乱说话,只是见到来上茶的小姑娘时心里还是难免诧异,“你是新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小姑娘乖乖巧巧地垂眸答道:“回沈小姐的话,我是廉老爷子找来特意伺候付少爷的。”
廉时宴不悦地眯了眯眼,面色不善地瞪着她道:“既然是伺候付少爷的,怎么还来给我们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