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机场出口,付霆拧眉看了一眼手表,坐进车里后一脸不耐烦地对着前排落座的秘书道:“告诉廉时宴我回来了吗?”
秘书魏逢连忙转过身点点头,“已经通知廉总了,其实付总您动身的那一刻,廉总应该就已经知道了。”
付霆冷笑一声,摘掉墨镜随意地扔向前排,懒散地瘫坐进车座里,痞里痞气地道:“狗东西,流放我还不够,现在还敢流放我妈!廉氏集团现在全进了他的口袋,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魏逢畏畏缩缩地收回脑袋,恨不得立刻给自己捅成一个聋子。
可身后的付霆很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抬起腿狠狠踹了一下前座,咬牙切齿地道:“昨天我妈说廉时宴现在有了一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沈蓉儿。”魏逢昨天早把廉时宴现在的消息调查了个遍,现在不用多加思考就能张口回答。
付霆点了点头,“嗯,对,就是她,她是干什么的?能不能抓到她的把柄让她帮我?”
“付总。”魏逢吞咽着口水,小声提醒道:“她是法医,我们不好抓把柄的。”
“法医?我靠,廉时宴寡了这么多年最后就这品味?法医有什么好的?天天都和尸体打交道,一身的尸臭味,长得肯定也不怎么样,还不如我在夜店随便花钱找的女人呢。”
付霆心里不屑,面上却是在幸灾乐祸。
他可是早早地被母亲安排了一场婚事,对方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大小姐,以后结了婚能帮自己对付廉时宴,夺回属于他的廉家资产。
在他看来,这就是有妈和没妈的区别,廉时宴区区一个父母双亡的野孩子,要不是有外公在,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现在竟然敢骑到他们全家的头上来,真当自己有多尊贵了?
魏逢胆小地转过身去不敢说话,其实他很想告诉付霆,廉时宴现在的女朋友沈蓉儿可不是什么庸脂俗粉,他虽然没见过真人,但只看资料上的照片就知道她长得有多迷人。
但他可不敢这么和付霆介绍,万一要是真勾起了付霆的好奇心,让他对未来的弟妹有了不该有的想法,那廉时宴一定会给他剁了喂狗!
车子开到廉家的时候,廉老爷子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里,一手执着茶杯,另一只手在缓慢翻动着报纸,听到门口的动静,他也没分出一个眼神抬起头来看看。
付霆看客厅里安静如鸡的架势,就知道这是老爷子在给自己一个进门的下马威,浑不在意地耸耸肩,收起脸上散漫的笑容,一脸严肃地站到老爷子的面前,“外公,我回来了,我在连城很想念您,您现在身体可还好吗?”
“还行。”廉老爷子冷淡地掀起眼帘瞥向他,抬手指了指身边的空位,“坐吧,几年没见倒是看着长进了不少。”
付霆垂眸一脸敬畏地道:“我在连城时时刻刻都谨记着外公的话,生怕以后见到您会让您失望。”
廉老爷子这才露出了些许笑容,让陈发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付霆满怀感恩地接了,见到陈发也是热情地笑道:“管家爷爷身体怎么样?许多年没见到您了,我心里也很挂念您。”
“都挺好的。”陈发乐呵呵地站到一边,顺手接过佣人洗好的水果放在付霆面前,“付少爷,这些都是您从前最爱吃的,老爷子到现在都还记得。”
付霆眼里凝出一滴泪水,鼻头的酸涩让他不受控制地低下了头,“外公,这么多年我虽然被困在连城,但您的喜好我一时片刻都不敢忘记,这次回来特意让人带回了您最爱喝的茶叶,就是不知道您的口味有没有变。”
“没变,老爷子还是很喜欢喝这个。”陈发笑眯眯地替廉老爷子接了礼盒,轻轻掀开一角给老爷子看了一眼,然后才让人拿到茶水间去放好。
“没变就好,我还担心自己突然回来会惹外公和廉时宴不高兴。”付霆腼腆地低下头,一副十分愧疚的模样。
廉老爷子笑着摆摆手道:“你以为你坐飞机回来,他会不知道吗?”
付霆沉默了一瞬,忽然郑重地抬起头看向廉老爷子,“我知道梦梦回国了,这次回来也给她带了见面礼,希望她能不要因为以前的事还一直记恨我。”
廉老爷子猛地沉下了脸,挥退身边的人,指着他严厉认真地警告道:“这次你不准再带梦梦单独出去,现在她是大姑娘了,马上就要嫁人,再闹出什么是非来,可是要耽误她一辈子的。”
“是,外公,我知道轻重。”付霆立刻认错,用尽了浑身解数陪在廉老爷子身边,一直哄得他开怀大笑,才借口说自己累了,让陈发带他到客房休息。
一进门,付霆脸上乖巧谦逊的笑容立刻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不耐烦,他掏出手机给廉娥打了通电话,说明了自己的进展后才把手机扔到一边,穿着外套滚到床上。
廉家主家的家教刻板无趣,不比付霆孤身在外逍遥时自由,在这里他必须要时刻控制住自己的言行和欲望,否则这个时间点儿他早就跑到外面和朋友吃喝玩乐,泡妹打牌去了。
越躺越觉得无趣,付霆烦躁地坐起身,胡乱地揉了揉头发,想到刚才车上提到的沈蓉儿,他冷笑一声,走到妆镜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做贼似的猫着腰走出了房间。
一路上他小心避开了家里的佣人,径直溜进了廉时宴的房间,在衣柜里一通翻找后却惊奇地发现这里没有丝毫女人生活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母亲不是说过廉时宴已经和那个女人住到一起去了吗?
付霆紧紧蹙起眉头,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挨个客房开始搜寻,终于让他找到了一间满是女性生活用品的房间。
打开衣柜后,付霆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角落里的一套性感暴露的短裙,冷笑一声将东西揣进自己的怀里,心里暗骂廉时宴衣冠禽兽。
平时看他装得那么高不可攀,原来背地里也爱玩这种刺激的把戏,还以为他是什么圣人呢!还不是和自己一样,都是被下半身掌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