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司砚身上沾了很多血,挽着的头发也有几缕散落,却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息,英姿飒爽,高贵凛然。
可他一开口,着实惊了那些人,
“本王知道你这是怕了,你看你,裤子都尿湿了。”
想不到英明冷峻的王爷,竟会说出这番话。
这是战场对决中很常见的骂战,即在两军对垒前,主将们互相以骂战激怒对方,以乱对方思绪,只不过那些将军的心理素质比他们强太多。
他这一说,一大批眼睛向他裤裆看去,连他自己都低头一看。
意识到被他玩弄了,面上无光,气急败坏,“妈.的,你敢耍老子,看老子怎么要你命!”
“我劝你老实点,别再乱吠,不然将你头劈成两块,到了阎王那里,可就一个投成猪,一个投成狗!”
语气嘲弄,而后问着吉双珩,眼睛依然看着那个老大:“吉将军,伙房那头老母猪是不是快要下崽了?他还能赶得上吗?”
两人骂的如此明目张胆,众将士也是头一次见。
以往对垒时骂的那些,他们大部分都听不太明白。
神司砚当然是故意的,虽然用上战术,但面前这群人,只配这样骂!
吉双珩与神司砚,很有默契,笑的怪异:“还能,就是要快点死,不过这么匆忙,怕是猪脑子也不好使了!”
全军轰然大笑。
那人气的脸红脖子粗,手中的大刀都在狂抖,“欺人太甚,太甚!竟骂我是猪,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猪!”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我是不是人!”
战场已是哄笑连连,吉双珩接话:“不是人,也不是猪,那就是不人不猪,是怪物了!大家说是也不是!”
一群将士喊叫:“是!”
他很生气,可又吵不过,举起大刀正欲砍过去时,后面传来尖锐的嘶喊声:“老大,不好了!不好了!”
闻声看去,那跑叫的人已经来到跟前。
神司砚握着破云枪的手缓了下来,终于来了!
那老大一脚将那人踹在地上“老子好得很!”
那人捂着胸口,哆嗦着说:“老,老大,后面来了好多兵,领头那个看着很是熟悉,不过我想不起来了。”
“什么?来了多少?”
“看不到头,应该能有个几万人。”
那老大一听,身子一晃,怎么突然来了几万人?
他转头看着神司砚,这个人一开始就这么淡定,看来是他安排的了。
“是你的人对吗?”
神司砚将破云枪一甩直插地底,红缨震颤,势如破竹!
神司砚不说话,嘴角轻蔑的勾起,阴鸷的眸子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刃,刺破他们的身躯,令他们无处遁形。
铁蹄声由远及近,卷起的尘土,飞舞的刀枪,像是洪涛巨浪,飞速的吞噬着那不堪一击的肉墙。
伴随着阵阵厮杀和惨叫之声,那个杀的最猛的人终于看清了!
“是令将军!”
将士们一阵欢呼,这下他们轻松了。
吉双娥看着神司砚,王爷何时叫的令将军?
那老大也看清了,令篱曾经带人到处追杀他,他化成灰都认得!
神司砚长枪飞出,那老大身边的一个小兵面门上瞬间惊现一个窟窿,破云枪竟然直接穿了过去!
那些人本就乱了阵脚,这会更是吓得面目惨白,顿时如受惊的鸟群,四散逃离!
神司砚喊道:“去将风成抓了!”
他则一个闪身,将那老大擒住,并卸了他的下巴,以防他自尽。
将他交给一旁的兵卫,押解回京。
令篱叫着:“张麻子?”
神司砚:“你认识?”
令篱点点头:“一个土匪,之前抓了他好久,每次都让他狡猾逃跑了,没想到敢拦杀王爷,胆子不小!”
有了令篱带来的人马,战斗很快结束。加之这些人没什么骨气,根本不敢再打,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神司砚下令,一个不留,全部斩杀!
哀嚎声不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群十恶不赦的恶犬,留着也是祸害!神司佑难得做一件好事,将他们都集中在一起,省的他一个一个找。
令篱下马,行礼,“王爷。”
神司砚下巴威压,“嗯,令将军辛苦了。”
在他确定回上京之时,共传两封信回去,一封是写明他何时启程,大肆宣扬,众人皆知。
另一封里面写着西北两境初平,恐有反贼于回京路途作乱,请令秘密派人接应,并让他随带一支火炮。
时间仓促,令篱能这么快赶来,中途定是无休。
只不过这是他的说辞而已,他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引出神司佑,但这个还不能说。
不需要等到回信,他知道父皇定会同意。
“末将有愧,差一点就没赶上。”
令篱一接到密令,就点兵出发,无奈路上遇到山体塌陷,耽误了半日。
“并不耽误。即刻清扫战场,一会出发回京。”
神司砚将沾满血的衣服脱下,换上一身墨蓝色银纹窄袖锦袍,玄色腰封,一根白玉簪束发,整个人又是气质凛然,矜贵俊朗。
只是那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煞寒,让人不敢靠近。
千路急步来报:“王爷,风成不见了。”
神司砚眼眸微闪,“再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整顿好后,连着令篱带过来了三万兵力,一同返京。
没有人的时候,令篱问着:“吉将军,是不是少了几个呀?”
他可还记得的那个“王妃,”。
还有吉将军那个嚣张跋扈的妹妹,怎么一个都没有见到。
吉双珩大概跟他说了一下,令篱凑着脸问他:“你老实告诉我,王爷跟王妃如何了?”
吉双珩眼一瞅,“我也想知道,要不你去问问?”
令篱一哑,遂不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