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争执
永昌帝被皇后与赵贵妃及一些大臣进谏声不胜其烦,忽然觉得自己窝在皇宫里太久了,好想那沙场秋点兵的感觉,于是决定南巡渐江福建二省。
皇帝要南巡的消息传开,更是引来一片反对声。
永昌十六年九月,紫禁城乾清宫内,永昌帝斜倚在龙椅上,指尖不耐烦地敲击着扶手。阶下,吏部尚书史可法、户部尚书张煌言、礼部尚书何三俊等人跪伏在地,额头紧贴金砖,却仍不肯退让。
“陛下!如今东瀛初定,北疆未稳,国库虽充盈,但军费开支甚巨,此时南巡,恐非良机啊!”史可法声音沙哑,显然已是多次进谏。
永昌帝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众臣:“朕登基二十载,终日困于这四方宫墙之内,连出去走走都不行?你们是要朕闷死在这金笼子里吗?”
张煌言叩首道:“陛下,非是臣等阻拦,只是南巡耗费巨大,沿途州县必会大兴接待,劳民伤财。昔日隋炀帝南巡江都,终致天下大乱,前车之鉴不可不察啊!”
“放肆!”永昌帝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你敢拿朕比杨广?”
殿内瞬间死寂。众臣屏息,无人敢再言。
良久,何三俊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若真想散心,不如在京郊行猎,或去西山避暑……”
“够了!”永昌帝拂袖起身,冷冷道,“朕意已决,十日后启程南巡!内阁拟旨,太子王锦繁留守监国,六部各留侍郎协理政务。”
众臣面面相觑,知道再劝无用,只得叩首领命。
南巡筹备
退朝后,永昌帝径直去了百花园的东瀛园。樱子正跪坐在廊下插花,见他来了,连忙伏地行礼。永昌帝挥了挥手:“起来吧,收拾细软,十日后随朕南巡。”
樱子眸中闪过一丝喜色,柔声应道:“是,陛下。”
宗雪听闻消息,也从内室小跑出来,娇声道:“陛下,妾身也能去吗?”
永昌帝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都去,都去!”
当夜,乾清宫内,柳如是跪在永昌帝身侧,替他揉着太阳穴。永昌帝闭目养神,忽然道:“爱卿,此次南巡,你也随行。”
柳如是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柔声道:“臣遵旨。”
永昌帝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朝中那些老顽固,怕是又要骂你蛊惑君心了。”
柳如是低眉顺目:“臣不在乎,只要陛下舒心便好。”
永昌帝满意地点点头,又沉吟道:“把朱慈烺也带上吧,省得他在京中生事。”
柳如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恢复如常:“陛下圣明。”
次日,旨意传出——南巡随行人员名单中,赫然有已被停职的朱慈烺。朝野哗然,不知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御驾启程
九月十五,秋高气爽。通州码头,龙舟舰队浩浩荡荡排列在运河上,旌旗蔽日,鼓乐喧天。永昌帝携皇后朱媺娖、雅妃徐静妹及三岁幼子王锦贝登上了最大的“承天号”龙舟。柳如是、宗雪、樱子等嫔妃则乘坐稍小的“凤翔号”。
临行前,太子王锦繁率文武百官跪送。永昌帝拍了拍太子的肩膀,淡淡道:“京中诸事,交给你了。”
王锦繁恭敬叩首:“儿臣必不负父皇所托。”
随着号角长鸣,龙舟缓缓驶离码头。运河两岸,百姓跪伏,高呼万岁。
临清府下榻
御船顺流南下,三日后抵达山东临清府。山东巡抚崔宛如、临清知府张凯早已率众官员在码头跪迎。
“臣崔宛如(张凯),恭迎陛下圣驾!”
永昌帝站在船头,微微颔首。他目光扫过码头,看到码头已比自己在临清时扩大十倍不止,码头一片繁忙景象。
当晚,御驾驻跸临清府衙。知府张凯精心准备了接风宴,席间山珍海味,歌舞升平。山东巡抚崔宛如全程陪同,永昌帝饮了几杯酒,面色稍霁。
酒过三巡,崔宛如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此次南巡,不知终点定在何处?”
永昌帝淡淡道:“福州。”
众官愕然。福州远在东南,距离京师数千里,皇帝竟要一路南下至此?
张煌言忍不住劝道:“陛下,福州路途遥远,海上风浪难测,不如……”
永昌帝抬手打断:“朕已决定,不必多言。”
第二日,永昌帝一行人在崔宛如,张凯的陪同下参观了太明兵器工业基地,该基地已占地五万亩,工人十几万人,从炼钢到各类武器及汽车、飞机的制造,堪称大明的制造业中心。
永昌帝又慰问了退休在家的殷夫人、吴大用等人,聊起开封大水,被逼当土匪之事,永昌帝与殷夫人等人均是感慨不已。
临行前,永昌帝一行人又到了李家坡忠烈祠祭奠英雄,又向死难者纪念碑献了花圈。
永昌帝又视察了李家坡村,想慰问一下大屠杀幸存者的家属,现在大明的村级政权都有农会又改为里正,所以里正是一村首领。
李家坡的村里正是位中年人,叫赵记恩,是幸存者赵七的侄儿,当时他只有十岁,是赵七救了他一命。
李家坡已发展为一个大村,有二千多口人,赵记恩见到皇帝,有点受宠若惊,邀请永昌帝参观李家坡村。
永昌帝与地里劳作的农民亲切的打招呼,看着庄稼长势良好,心中十分高兴。
最后,在里正赵记恩的盛情邀请下,永昌帝来到了他的家里。
赵记恩的家阔气的很,一进三院,占地有六亩之大。
一进院是待客及客房和养牲口的棚屋,二进院是三个儿子的住所,三进院是赵记恩及家眷的住所。
每进院都有十八间房,最后边还有一带池塘的花园,这座建筑令永昌帝惊掉了下巴。
又参观了几家,发现李家坡村民的住房条件确实不错,但最阔气的还是里正家的宅院。
里正家做什么买卖?这么有钱?
永昌帝觉得里面一定有蹊跷。
里正备了丰盛的饭菜,永昌帝却问道:“赵里正,娶了几个妾室?”
赵里正犹豫了半天,才跪下道:“回陛下,小的一妻九妾!”
这一句话把永昌帝惊的茶杯差点摔了。
又聊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永昌帝匆匆走了。
永昌帝爱美女,这上行下效,连一个村里正都娶十个女人。
普通人家还能不能娶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