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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篝火跳跃,众人围坐分食着简单的晚餐。杨亮和杨建国正凑在平板电脑前,反复回放、放大那艘可疑船只的影像,试图辨认船上人员的特征或装备细节。气氛凝重,每个人都意识到这可能意味着麻烦的回归。突然,一直沉默地扒拉着碗里食物的约翰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屏幕上定格的、一个正在船舷边呼喊的模糊侧影。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颤抖地指向屏幕,声音因激动而变形,带着难以置信的嘶哑:“老…老爷!那个…那个喊话的…像…像是我哥哥的声音!我认得他的调子!”

这会正是晚餐时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久违的、令人心安的麦香。众人围坐在篝火旁,手中捧着的,不再是硬如石块的死面饼,而是蓬松暄软、带着诱人焦褐色的馒头。这份简单的改变,背后是一场贯穿漫长冬季的、充满挫折与最终胜利的“发酵革命”。

这场革命的源头,是杨母心中那份对“暄软”的执念。她依稀记得,在酵母匮乏的年代,面与水在时间的作用下似乎能产生某种“活气”。整个秋末,她进行了数次勇敢却惨烈的尝试:将珍贵的白面与水混合,置于陶罐中静待“神迹”。结果无一例外——收获的只有坚硬、致密、内部毫无孔洞的“死面疙瘩”。这些成品不仅口感粗粝如沙,更因难以消化,让每个被迫食用的成员苦不堪言。杨建国看着老伴儿面对失败面团时难掩的沮丧,拍板道:“别瞎试了,等我腾出手,查查法子。”

冬季的劳作间隙,成了杨建国的研究时间。他翻遍了存储在平板电脑和手机里的电子资料库,从古老的农书摘要到现代食品科学简史,终于梳理出几条在没有商业酵母情况下的发面古法:

蜂蜜引子法:利用蜂蜜中天然存在的丰富微生物,包括野生酵母和乳酸菌。将蜂蜜以温水化开,与面粉混合成稀糊状,置于温暖处静置数日。若液体表面出现气泡,散发微酸酒香,则引子初成。可取部分引子加入新面粉和水,继续喂养扩大。

水果发酵法:某些水果表皮富含野生酵母。将其捣碎泡入温水,滤汁后与面粉混合,原理类似蜂蜜法。

面糊接力法:以少量面粉和水混合成稀糊,每日添加少量新面粉和水“喂养”,置于温暖处。通过多次接力,筛选并壮大其中的天然酵母菌群,最终获得活性酵种。

“蜂蜜!就用蜂蜜!”杨建国迅速锁定了最优解。蜂蜜在几次缴获中存量相对充足,且此法理论上发酵过程更可控,杂菌污染风险相对较低,在营地有限的卫生条件下最为可行。

杨母重燃斗志。她严格按照杨建国转述的步骤操作:取一小罐珍贵的蜂蜜,用温热的开水)化开,小心地拌入等量的黑麦全麦粉,搅成粘稠的糊状,覆盖上干净的麻布,置于靠近火塘、温度相对恒定的角落。最初的几天,陶罐内寂静无声,杨母每日查看时都带着忐忑。终于,在第四天清晨,她掀开麻布,一股熟悉的、带着酸甜气息的微弱酒香扑鼻而来!糊糊表面布满了细密的气泡,如同拥有了生命般轻轻鼓动。引子,成了!

接下来便是激动人心的验证。杨母取出一部分活跃的蜂蜜引子,加入温水和大量面粉,揉成光滑的面团,再次置于温暖处。几个时辰后,面团如同被注入了魔法,体积膨胀了近一倍,手指戳下留下缓慢回弹的坑洞。蒸笼上汽,当第一锅散发着浓郁麦香和蜂蜜甜香的馒头被端出时,整个营地都为之轰动。那蓬松的口感,对习惯了死面食物的人来说,不啻于味觉上的神迹。

自此,营地的餐桌迎来了质的飞跃。暄软的发面饼、内部充满蜂窝的馒头、甚至杨母尝试烘烤出的表皮酥脆、内里绵软的面包,极大地丰富了主食的选择。杨母深知,在缺乏现代调味品和油脂的条件下,这些面食远无法与穿越前的精米白面相媲美。但看着众人捧着暄软馒头时满足的神情,听着孩子们咀嚼面包时发出的愉悦声响,她将那份遗憾深藏心底,将全部心力投入其中——用有限的材料,发挥无限的巧思,让每一餐都成为支撑大家在严酷世界中前行的、带着温度的力量。

晚餐的温馨氛围瞬间凝固。篝火映照下,众人手中暄软的馒头还散发着麦香与蜂蜜的甜暖气息,但杨亮和杨建国已放下了食物,目光如炬地锁定了约翰。杨建国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确认意味:“约翰,你确定?那声音,真是你哥哥乔治的?”

平板电脑的屏幕被推到众人视线中心。那捕捉到的影像,在昏暗的光线和原始设备的限制下,只是一个在河面上摇晃的、像素粗糙的模糊轮廓,根本无法辨识任何面部特征。万幸的是,行车记录仪的麦克风忠实地捕捉到了风中飘来的呼喊,此刻正通过平板的外放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营地上空——那是一个成年男性反复呼喊某个名字或短语的声音,带着长途跋涉后的沙哑和焦急。

约翰几乎是扑到平板前,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带着近乎虔诚的敬畏触碰着冰冷的屏幕边缘。这个能发光发声、记录影像的“神之石板”,他只在极偶然的机会下见过几次,每一次都加深了它的神秘与不可理解。他努力瞪大眼睛,试图从那片模糊的光影中找出熟悉的特征,但徒劳无功。画面依旧是混沌一片。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那令人敬畏的“神迹”载体,将全部心神灌注到那循环播放的、被河风揉搓过的声音上。他侧耳倾听,眉头紧锁,嘴唇无声地翕动,仿佛在同步复述。几遍之后,他猛地转向身边的玛利亚,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夹杂着萨克森口音的中文磕磕绊绊:“玛利亚!你听!这…这调子!是不是…是不是乔治?是不是哥哥?”

玛利亚早已屏住了呼吸。她凑得更近,几乎将耳朵贴在平板的外放孔上,身体前倾,神情专注得近乎痛苦。夫妻俩用急促的、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飞快地交流着几个关键词:“声音…开头…结尾…喊我名字…那次吵架…河边…”杨亮和杨建国虽不能完全听懂每一个词,但从他们激烈的肢体语言、越来越肯定的眼神,以及最后交汇时那如释重负又难以置信的点头中,答案已昭然若揭。

“是乔治!”约翰猛地抬起头,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劫后余生般的肯定,“老爷!是乔治的声音!他…他是在喊我的名字和玛利亚的!他来找我们了!一定是!”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每一张表情各异的脸。杨建国沉默地注视着这对激动不已的年轻夫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馒头表皮。他心中瞬间闪过无数权衡:约翰和玛利亚是营地宝贵的劳动力,尤其是玛利亚的力气和约翰逐渐熟练的农活;放他们离开,意味着短期内人手缩减,更存在营地位置被无意泄露的风险。然而,更深层的原则在敲打着他。

“强扭的瓜不甜。”杨建国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约翰,明天天一亮,你就去河边见你哥哥。带上玛利亚。把话说明白,把选择权交给你们自己。”他目光扫过约翰夫妇,也扫过火塘边屏息凝神的托尔格和其他新成员,“当初带你们回来,就说过:去留自愿。想留下,营地有你们一口饭吃,有你们一片瓦遮头;想走,我们绝不强留一根指头。”

他顿了顿,声音沉稳而洪亮,确保每一个人都听得真切:“现在,是兑现这话的时候了。你们若想随乔治走,收拾好东西,天亮就出发。若想留下,乔治就是营地的客人,也请他进来喝碗热汤。至于位置…”杨建国嘴角扯起一丝冷硬的弧度,目光扫过悬挂在木墙上的铁臂弓和堆放在角落的锋利长矛,“我们欢迎朋友,也不惧豺狼。几个普通人,知道我们在哪,也翻不起大浪。营地的根,扎得够深了。”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唯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托尔格等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目光复杂地在杨建国、约翰夫妇以及那闪烁着微光的“神之石板”间游移。信任的基石,在此刻被置于烈火之上淬炼。杨建国平静地拿起放下的馒头,咬了一口,那平淡的动作,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地宣告着:承诺,重于千金。

篝火的余烬在泛着微光。约翰和玛利亚在简陋的木屋角落里,用急促而低沉的萨克森语快速交谈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紧衣角,目光中交织着期待、忧虑与一丝茫然。短暂的商议后,约翰转向等待的杨建国,用尚显生涩却足够表达的中文说道:“老爷,明天天亮,我去找我哥哥…乔治。跟他…说清楚。再…再决定。”他努力比划着方向,“他的船,就在大河下游,离这里…不远,直线…不到五公里(他用上了刚学会的度量词)。天亮出发,能找到。他…应该不会走远。”

杨建国没有多言,只是沉稳地点了点头。承诺既出,便无需赘述。众人默默吃完剩下的食物,抓紧时间休息。当东方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冰冷的晨露还挂在草叶上时,杨建国和杨亮已整装完毕。复合皮甲紧贴身躯,杨亮的铁臂弓斜挎在背,箭囊饱满;杨建国则挎着他的板簧重弩,腰间的工兵铲闪着冷光。约翰和玛利亚也裹紧了厚实的嵌皮麻布袄,眼中带着一夜未眠的血丝和忐忑的激动。

一行四人悄然离开营地,踏入晨雾弥漫的森林。融雪期的地面泥泞湿滑,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杨亮在前开路,警惕的目光扫视着林间可能存在的任何异动;杨建国殿后,保持着对约翰夫妇的观察。虽然约翰一再强调乔治只是个本分的皮毛商人,常年奔波于河流上下,并无武力威胁,但杨亮父子深知,在这片遵循黑暗森林法则的土地上,松懈即是自杀。全副武装,是最基本的生存态度。

他们沿着河流的方向,在茂密的次生林和湿滑的河岸高地上穿行。不到五公里的直线距离,在复杂地形下走了近一个时辰。当晨雾渐渐稀薄,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时,他们终于在一处河流拐弯形成的突出高地上,发现了目标。

一艘比维京长船稍小、吃水较深的商用平底船被拖上了砾石滩。船旁支着两个用帆布和木棍匆匆搭就的低矮帐篷,篝火的灰烬尚有余温,几件行李散乱地堆在帐篷口。显然,船上的人正在帐篷里宿营。

约翰按捺不住激动,就要向前冲去。杨亮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低喝道:“别动!”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帐篷和船体之间的阴影地带。在这种野外露宿,稍有经验的商队都会安排暗哨,贸然靠近极易引发致命误会。

约翰立刻会意,压下心头的急切。他深吸一口气,向前走了几步,停在离帐篷约二十步远、一块相对开阔的空地上,然后用尽力气,朝着帐篷方向用方言高声呼喊起来,声音在寂静的河谷里回荡:“乔治!哥哥!是我!约翰!还有玛利亚!我们在这里!别动手!是自己人!”

帐篷里立刻传来一阵骚动和压低的人声。杨亮和杨建国紧握武器,身体微微前倾,如同绷紧的弓弦,目光死死锁定帐篷的出口和船体阴影处可能藏匿的位置。约翰的方言如同疾风骤雨般倾泻而出,语气时而急切,时而带着安抚。杨亮父子虽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从埃尔克姐弟和日常接触中零星学了些他们的词汇——无非是“食物”、“水”、“干活”、“小心”之类生存必需用语——但对于此刻约翰与他哥哥之间快速、复杂且充满情绪的对话,他们捕捉到的信息如同断线的珠子,只能茫然地拼凑起零星的音节:“乔治…危险…活着…营地…老爷…”其余的都淹没在陌生的音调起伏和急促的语速中。语言的高墙,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厚重,将他们隔绝在理解之外,只能凭借直觉和约翰夫妇脸上的表情变化,来揣测这场关乎去留的重逢走向何方。

帐篷前的交流持续发酵。玛利亚也加入了进去,与丈夫和哥哥围成一圈,语速飞快,情绪激动。乔治并非独自前来,杨亮锐利的目光扫过营地:除了刚从帐篷里钻出来的乔治本人,旁边还站着三个同样面带风霜、衣着粗陋的男人。帐篷里似乎还有人影晃动,总人数约在四到五人。他们大多穿着磨损严重的粗羊毛外套和皮裤,腰间挂着用途各异的短刀或伐木斧,是典型的、为长途跋涉准备的商队护卫或船工装束。没有看到任何形式的盔甲,连像样的皮甲也无,只有最基础的防身武器——这符合约翰对哥哥“皮毛商人”的描述,也符合河上讨生活者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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