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带着酒气,也不知是酒还是他,让她有些醉了,头晕晕的。
“恬恬,再等半个月,我们就成亲好不好。”他在她唇边轻声。
“为何要等半个月?”
“有份大礼要送你。”
对上那双黑眸,她轻叹:“是送给我皇叔的吧?”
楚池镜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鼻尖在她鼻尖轻轻滑动。
他呼吸有些乱,嗓音低沉:“娶你的聘礼。”
她的心,猛的跳动了下,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
“阿镜,我不需要那些华而不实的聘礼,有你就够了。”
那双她迷恋的手啊,轻轻柔柔的擦拭着她的眼泪。
“不准哭。”他说完又说道:“待会再哭。”
感动的情绪因为他这一句话,瞬间烟消云散,脸上爬上了可疑的红晕。
“楚池镜,你思想能不能健康点。”
他轻笑,含着那微张的唇,低低问道:“哪里不健康了?”
她哪还有心思回他,一心也经不起二用,手臂一勾,主动回应着他。
他想和她缠绵,也想和她聊天,抱着她合衣躺着,时不时咬一咬她,骨节分明的手更是不断点火。
“我们将来多生几个孩子好不好?”
赵恬恬脑子一片空白,抓住那只乱动的手,十指相扣。
“你想要几个。”
“我想要十个。”
她轻笑:“你当我是猪啊。”
楚池镜低头,对上她的视线,无比认真。
“五个女儿五个儿子,女儿像你,儿子也要像你。”
她被逗乐了,弯着眼笑得咯咯的。
“都像我?一点也不要像你?”
“像你好。”
他越发期待,一群小团子,跟她一模一样的小团子,不需要像他,像她就够了。
赵恬恬轻轻摇头,抽出手在他脸上游走。
“儿子要像你,一样的眉,一样的眼,还有唇......”那么炙热。
她手指被烫了一般,缩了缩,又抓起那手,眼里痴迷。
“这手得遗传你呀,这么好看。”
忽然,男人压了上来,目光带着些许威胁:“手不能像。”
他又想,算了,还是不要生儿子了。
赵恬恬微怔,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吻,比之前都霸道了许多。
他真的好想立刻娶了她,然后让她怀上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啊。
楚池镜光想着,心里就无限期望。
“唔......阿镜,够了。”
他俯在她耳边,喘息着:“不够,恬恬,我爱你,远远不够。”
“阿...镜,我累...”她连声音都是破碎的。
“再一会就好。”
与此同时,何叶拎着一盒子糕点,正等在客栈里。
宁子彦打着哈欠,很随意的,连外衣都没穿就走了出来。
“何叶姑娘,这么晚了,有事吗?”
何叶只看了他一眼,躲开了视线,脸微微有些红,相对赵国,宁国的国风稍稍开放些,但是在赵国,是没有人只穿里衣见客的。
她举着食盒,声音软绵绵的,很客气:“上次多谢宁二王爷舍身相救,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送给宁二王爷尝尝。”
宁子彦笑着,倚在一旁,抱胸看着她。
气氛有些尴尬了,她举着食盒有些累,又放了下去。
“若是宁二王爷不喜欢,我就先拿走了。”
“别啊。”他开了口:“给我尝尝,什么口味的?”
何叶忙放下食盒,手脚利落的打开,边说道:“是洛草糕,夏季炎热,洛草可解暑,不知宁二王爷口味如何,我做了一些甜的,还有咸的。”
倒是周到,宁子彦看着盘中精致的糕点,微微诧异。
“想不到你看着脾气火爆,这糕点倒是做的精致。”
何叶微微拧眉,开口想要反驳,又想到自己是来送礼的,呛回去不大好,就没吱声。
他拿起咸的尝了尝:“味道很一般。”
“洛草糕甜的更好吃。”
宁子彦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呵呵道:“我听人说过,大男人可不能吃甜食。”
“是公主说的吗?”
“你怎么知道?”
“猜的。”因为只要宁子彦说到赵恬恬,眼里都是带着光的。
那洛草糕他只咬了一口,味道实在不太好,目光落在了那盘甜的上面,又看了看何叶还裹着纱布的手,他伸手拿了一块。
“确实,这甜的更好吃。”
何叶见他多吃了好几块,心里舒快些了。
“那宁二王爷慢用,我就先走了。”
宁子彦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嘴里忙咽下那一口糕。
“何叶姑娘,来都来了,不如坐下聊会?”
客栈这会没有人,但也算公共场所,何叶只犹豫了下,想着他的救命之恩,应了声,坐在了他的对面。
“明珠呢?”
“公主在王府。”
“她这会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
“那她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
“我不住贤武王府,不太清楚。”
“那她......”
“宁二王爷。”她忽然冷声打断他:“若是您要问公主的喜好,直接问她就好了,我不过一个小小民女,不能议论公主的喜好。”
宁子彦顿了顿,笑了:“她拿你当朋友的啊。”
“所以我更不能未经公主允许,与外人谈论公主喜好。”
宁子彦挑眉:“行,不聊她。”
他换了个坐姿,又问道:“聊聊你吧。”
何叶微微蹙眉,张了张嘴,想要拒绝的,可又想着他的救命之恩,想着赵恬恬的嘱咐,她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
“宁二王爷想要问什么,我定知无不言。”
“我听说上次打你的那人是你哥。”
“是。”
“他怎么那么恨你?”
“因为我是妓女生的。”
宁子彦怔住,看着她诧异不已,不是诧异她的身份,而是诧异她能这么平静无波的说出这句话。
“抱歉,我不知道。”
何叶面色如常:“宁二王爷无需介怀,整个京都都知道的事。”
一时间两人沉默了。
宁子彦懒懒的说道:“明日我去天承帝那走一趟,我这身上的伤好像又裂开了,罪魁祸首可得严惩。”
何叶抬头,目光一紧:“宁二王爷的伤口裂开了?”
宁子彦露出虚弱的表情:“可不是,今早就渗出些许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