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润甫说完后,也不管谢滢如何,让砚青直接将人关了起来。
又跟庞氏说,要谢凝去京郊的一个庄子养病。
庞氏多次想要去看谢凝,只大夫说恐怕传染,她又担心自己,派了妈妈去看,次次都是隔着纱帐。
但她这个病确实有些难熬,她本想去跟公主求情,请一个太医过来给谢凝看看。
宋润甫:“母亲,阿凝的病尚且需要静养,在府里她总是担忧自己不能好起来,不如换地方,让她心情好一些。这样也利于她养病。”谢滢是一定要送回去的。
谢凝就是谢凝,他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庞氏:“你不是有一个温泉庄子,那边在山脚,风景宜人,你让阿凝去那里住。”她也是担心谢凝,想着谢凝处处合她心意,也是上一回她想要去给她买点心,出府去了那个酒楼,回来就病了。
她心里一直有点过意不去。
谢滢被送到了宋润甫一个京郊的庄子关了起来,他第一时间去了谢凝的娘家。
明馥看到宋润甫的时候,就知道宋润甫发现了。
“阿凝一直在你宋家,你怎的来我家里找阿凝?”谢父觉得奇怪,阿凝最近也没有回娘家来,他来家里找阿凝。
宋润甫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神情,他见谢父跟谢凝的哥哥嫂嫂是真的不知道,又去看明馥。
“阿凝走了,还将你们家里私奔的谢滢换到了府中。”宋润甫没有一点遮掩,直接将所有的事情全部的都说了出来。
谢父既震惊自己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又尴尬自己侄女私奔的事情,被宋润甫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明馥默不作声,她知道阿凝跑了,就是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她还没有到她的外祖父家里。
她现在每天都在担心谢凝的安全,可余妈妈说阿凝已经有计策,只等过几年她们就能团聚。
“侯爷,你可不能胡说,阿凝最是乖巧,她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你们侯府…”谢父说了一半后,又停下来,当初他就不同意这一门婚事,可父亲铁了心,不肯放弃这一门婚事。
甚至威胁阿凝,等他知道后,已经是阿凝跟宋润甫成亲后。
宋润甫低垂着眉眼,声音平淡:“若是有阿凝的消息,还请岳父岳母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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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润甫出了谢家,立刻就吩咐砚青,“盯着点谢夫人,看她有跟谁联系过。”他的这个岳母,一定是知道一点什么。
砚青也没有想过,夫人这样的大胆,从侯府中跑了,还是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跑走了。
那边谢凝女扮男装,带着桃月这个‘妻子’在临安住了下来,她们住的地方还是跟以前一样,是那种比较乱比较热闹的地方,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每天来往的人很多。
传出去的消息也会变得更加的复杂,跟大隐隐于市一样,只要将自己藏在人多的地方,这样即便是知道了蛛丝马迹,可一时之间也难以辩驳。
宋润甫知道谢凝的第一个消息,是她们住的那个院子被烧毁的消息,说是里面的人都死了。
可砚青过去查了之后,发现官府那里并未有死人的记录,便知道这个消息是假的。
“她倒是聪明。”宋润甫现在已经归于平静,谢凝为什么会跑,他想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她这样毫不顾忌的跑了。
“继续查。”
砚青带来的第二个消息,是谢凝跟着镖师南下,在扬州后镖师回来,她在扬州住下。
在扬州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谢凝的消息。
此时已经是到了腊月,距离谢凝离开已经有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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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侯对一直养病的谢凝很不满意,娶她回来是给立之开枝散叶的,他已经准备给宋润甫物色一个家世不错的妾室。
“父亲,阿凝的病已经有好转了,她身体并非不能生育。”宋润甫知道的越多,越难以对这个父亲有尊敬。
定安侯没有多说,他只是吩咐人去找人,等人进府了,难不成还能送回去。
临近春节,宋润甫那边盯着明馥这么久,依旧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谢凝在扬州之后,仿佛凭空消失了。
她的路引再也没有用过,她没有再出现过。
明馥比宋润甫还要担心,阿凝是一个姑娘,她力气是大,可双拳难敌四手,但再担心,也不能暴露。
她跟宋润甫一样,也派人一路寻找,她的消息比宋润甫还要不灵通,她现在才找到那个小镇。
知道房子被火烧了之后,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阿凝是跟之前商议的一样,她是真的逃了出去。
此刻谢凝还是穿着男装,她出来之后,莫名的又长高了一点,这样装男人更加的合适。
现在又是冬天,衣裳穿得也厚,更加的看不出来她是男是女。
加上桃月这个‘小媳妇’,外边的人直接当她们是夫妻了。
谢凝跟桃月在临安住到了春天,去看了西湖后,借口桃月怀孕了,要回老家潭州生产,坐着船又离开了临安。
她们没有去潭州,而是去了临安的的一个小镇,在小镇上又住了半个月,又才往江陵府去,在江陵府住了几个月,又换成两个求医的寡妇,往夔州去。
谢凝到了夔州之后,又换成了夫妻,在夔州的一个小镇住下。
宋润甫那边打听到临安的时候,已经不能确定他们找到的人是不是谢凝了,夫妻?
她又在江南成亲了?
她怎么敢的,宋润甫捏碎了自己手里的茶碗。
砚青不敢说话,可还有消息没有说,“侯爷,听闻夫人家里世交的郎君,去年秋天去了临安书院读书。”也许夫人只是回到了最初。
但砚青有这样的想法后,赶紧从自己的脑子里甩出去,但是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打听夫人的消息,真的是发现夫人跟想的不一样,实在不像一般的闺阁女子。
宋润甫也是在这些是事情中了解谢凝,他现在主席想要找到谢凝,想要问清楚。
既然嫁给了他,为什么又要中途改弦易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