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轻和小柚子都是世家贵族子弟,阿轻的家族保守一点穿衣打扮思想都维持着传统观念。
小柚子家则是变成了新式教育,提倡追求自由平等思想开放,穿衣风格也比较新潮。
家中只有一个一个独生子的柚子是未来家中的继承人,柚子年岁渐大,父母为她选取联姻对象。
计划着日后小柚子和婚夫共同打理两家产业,小柚子有些不高兴。
明明说主张自由,可婚姻之事居然还替她擅作主张。
得知联姻之事心中带着一丝不爽的小柚子陪着爸妈一起留洋回来,她每次回来都会给阿轻带好吃的好玩的。
这次也不例外。
小柚子从海外花费重金淘到一件年代比较久远的古董梳妆台给阿轻。
她吩咐着工人抬镜子,心想,阿轻肯定会喜欢这个礼物的。阿轻的穿着打扮都保留着复古风格,肯定也会喜欢这个古董。
说不定,她的家人也会很喜欢。
“柚子,你怎么弄来个梳妆镜台啊?”阿轻的靛蓝色衣服上带着云肩,手里还捏着一把团扇。
“我在国外古董店看到这个镜子,想着你会喜欢就把它带回来了。”小柚子说着就挽上了阿轻的胳膊冲着她眯眼笑。
阿轻有些头疼,道:
“这么大个物件,我爸妈应该不会让我收下的,要不还是先放你家等以后我成家了,再送我当嫁妆。”
“啊?阿轻,你真要听你爸妈的嫁给那个冷面老古董啊?他天天臭脸,思想顽固,脾气肯定也不好,你就没有自己的心上人吗?”
穿着西式衣裙的小柚子还带着白色蕾丝边的袖套,两人的画风看上去就像是被割裂了一般。
“柚子你说什么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肯定是要听爸妈的嫁给他啊,况且他也没姨太太,我又有爹娘给我撑腰呢!”
阿轻很是不解,为什么柚子突然问她有没有心上人,她的心底隐隐有些忧心。
听着阿轻的话,小柚子心绪飘远,兀地脸颊一红对着阿轻道:“小柚子不瞒你说,我有心上人了!”
感觉有些不对劲的阿轻蹙起眉头,犹豫得开口问道:“你的心上人是你未婚夫吗?”
听阿轻提起未婚夫的小柚子略微烦躁起来,挥了挥手道:
“才不是呢,那个薄情寡义精明算计的阎罗,我才不喜欢他呢。”
小柚子平静日常的说出这句话,却是在手里扔了一枚炸弹,让坐着的阿轻立马站了起来心都提起了。
“柚子!你干什么呢?你怎么能这样?你不都有未婚夫了吗?你们再过一年就要结婚了,你却有了心上人。”
死命捏住小柚子肩膀的阿轻,忧虑之余便是愤怒,她害怕小柚子走上不归路。
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说!你是不是还和他私定终身了?!”饶是一直被教育矜持淑女的阿轻发言也不由得激烈起来。
阿轻心闷闷的,她觉得要是小柚子要是不喜欢未婚夫,也可以不结婚,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私定终身属实是危险。
冷静的小柚子捏起桌上的坚果吃进嘴里,对阿轻的表现丝毫不惊讶,甚至像早就猜出了她的态度。
“我倒是想啊,阿轻,我向他表白,他都不喜欢我,你说我怎么和他私定终身啊。”
闻言,阿轻浮躁的心稍微被安抚了些,她慢慢地重新坐回椅子,眼睛里还是止不住的疑虑。
她老感觉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你说的那个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阿轻打探的样子活像个长舌妇,让小柚子笑个不停。
她还是头一回见阿轻这么好奇别人,还是第一次见阿轻这么急躁。
“唉,他叫什么我不知道,就是看到这人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感觉我这辈子非他不可了,他呀……是个黄毛外国人,在船上搬运货物。”
听到柚子的话,阿轻悬着的心彻底死了,她站起身紧紧皱着眉语重心长:“柚子,你听爸爸妈妈的话好吗?我求你了,你别喜欢他好吗?”
“外国人身上有异味,不好闻,你这么精致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嫁给他,他充其量也只是个徒有力气的莽夫,如果你以后嫁给他你肯定会受不了的。”
为了消灭柚子心中的想法,阿轻用尽了毕生所闻,把外国人缺点全数说出,用尽全力贬低一个从未见过面的莽夫。
小柚子知道没人支持她,于是轻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叹息,对着阿轻道:“没事的,反正他也不会娶我……”
“我爸妈也不会让我嫁给他的。”小柚子眼中满是失落。
为什么没人支持她呢?她本来还怀着一点希冀,以为阿轻会是那个站她身后支持的。
想着,她放在桌上的手捏成了拳头紧紧攥着,被阿轻父母留下吃了顿饭后就回去了。
小柚子和阿轻的两家人虽没有关系好到哪去,但仍旧维持着表面的客套。
这一去小柚子就又和爸妈去海外了,爸妈教着小柚子做生意,小柚子却老是心神游走,满脸心事。
她在海外也常常会给阿轻寄信报安。
这天,远在海外的小柚子给阿轻送了一封信。
【见信安,阿轻以后我可能都不会再给你寄信了,虽然你可能会生气,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我不想被父母安排联姻,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我的心上人终于开始接纳我了,他要带我回家。
我带了一大袋珠宝,换钱和他一起去他的家乡安住。
估计以后我就要当全职主妇了,要照顾孩子,以后没时间写信了。
你千万别告诉我爸妈,求你了,这事情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看到信的阿轻简直要气炸了,不管小柚子的请求,当即拿着信递给了小柚子的父母。
小柚子的父母只是满脸愁容,咳嗽两声虚弱道:
“没办法,我们在海外常年接触脏污,感染了肺痨,马上就死了管不了她了……”
阿轻感觉如遭雷击,头顶好像被一阵闪电劈开一样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