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镇子距离爱新觉罗·承祖家不过二里多地的样子。
聂东山和袅袅他们两个轮换数次,终于将“刀疤脸”拖到了爱新觉罗·承祖的家门口。
童小青也终于不再胡思乱想……
“喏,这个乞丐之前来贵府讨过饭吧?”
爱新觉罗·承祖近前瞧了瞧,马上答道:“来过,并且至少来过七八次!”
“这个乞丐真是不知好歹,他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我让管家送给他的,结果,唉……”
聂东山询问道:“听说你后来让下人把他给轰出去了?”
爱新觉罗·承祖如实承认:“确实有这回事!”
“天天施舍给他馒头米饭和衣服啥的,他却得寸进尺,稍有不满就张嘴骂人,还说我家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为啥只送给他些馒头米饭。”
“我担心时间长了会让他升米恩、斗米仇,所以就派人把他轰了出去,以后不再施舍给他……”
确认二人所说的情况完全吻合后,聂东山道:“那只老刺猬,就是他指使的。”
爱新觉罗·承祖又惊又怒、又难以置信:“是他?”
聂东山没多解释,让人端盆冷水过来。
一盆冷水下去,“刀疤脸”就清醒了过来。
“你这个满*清余孽、为富不仁的老猪狗,竟然找人害我!”
“刀疤脸”醒过来后瞧了瞧在场之人,马上就冲爱新觉罗·承祖咒骂道,“有种你就赶快杀了我,否则等到老子侥幸逃脱,下次绝对叫你们全家男的剖腹剜心、女的先奸后杀!”
聂东山明白,“刀疤脸”这是故意激怒爱新觉罗·承祖,从而以求速死。
“老先生,真凶我们已经帮你逮到了,剩下的就交给你处理。”
爱新觉罗·承祖冲聂东山一整衣袖、就要下跪:“恩公在上,请受老朽一拜……”
聂东山迅速上前扶住了爱新觉罗·承祖:“别这样!”
“另外,这位袅袅姑娘同样出力不小。”
爱新觉罗·承祖转而又冲袅袅深鞠一躬:“多谢姑娘救助之恩,老朽没齿不忘!”
袅袅也学着聂东山的样子,让爱新觉罗·承祖不必多礼。
整个过程,聂东山丝毫没提童小青。
童小青明白自己确实没帮上什么忙,倒也神色平静。
但在午宴上,童小青就觉得情况明显不对了……
“来来来,袅袅你坐这儿!”
尽管爱新觉罗·承祖安排有女眷作为陪客,但聂东山还是热情地非要叫袅袅坐到他身边不可。
“谢谢东山哥!”
袅袅也不客气,俏皮一笑、扭动小蛮腰朝聂东山走去,继而贴着聂东山坐下了。
“老先生啊,你不能只敬我,也得敬袅袅三杯!”
聂东山一边热情地帮袅袅夹菜,一边再次替袅袅表功。
爱新觉罗·承祖连忙起身,亲自把盏向袅袅敬酒。
袅袅冲聂东山撒娇说:“我不会喝酒,东山哥你替我喝嘛!”
聂东山回答得很爽快:“好!我替袅袅喝!”
一连几杯酒下肚,聂东山明显有些醉意。
不但对袅袅大献殷勤,聂东山甚至直勾勾地打量着袅袅,看得袅袅都有些不好意思。
“袅袅你喜欢吃啥,跟我说,我帮你端过来。”
“不用了,谢谢东山哥。”
“客气啥,来,尝尝这道红烧飞龙咋样,还有这道烧子鹅、蒸熊掌。”
聂东山不但把整盘的熊掌端到袅袅跟前,后来干脆用筷子划开一半熊掌,直接夹到袅袅的碟子里。
“谢谢东山哥。小青姐你也尝尝?”
袅袅有些不好意思地瞧了瞧童小青。
“不了,我怕腻。”
童小青回应一声,不动声色地快速琢磨着。
这个袅袅虽然眉清目秀、俏皮活泼,但与风华绝代的苗玉婧相比,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云泥!
至少,一个是红尘间的小家碧玉,一个是九霄云上的无瑕仙子!
聂东山连苗玉婧都不放在心上,怎么会对袅袅如此大献殷勤?
看来,这里面必有缘故!
童小青稍一思忖,虽然猜测不透聂东山这样做的深意,但坚信聂东山绝对不是喜新厌旧。
想到这,童小青决定配合一下聂东山。
此时恰逢聂东山又把一盘乌鱼蛋汤端到袅袅跟前,童小青趁机冷冷说道:“聂东山,你这样做,真是够了!”
说完,童小青放下筷子,愤然离席。
爱新觉罗·承祖急忙一边挽留童小青,一边瞅了瞅聂东山。
聂东山似乎不想在袅袅面前丢了面子:“我们继续吃,不用管她!”
“现在还没结婚呢就敢这样放肆,将来成了婚还不上天!”
爱新觉罗·承祖还想再劝,聂东山干脆大手一抬:“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爱吃干醋的娘们儿!”
“人家田舍翁多收个三五斗粮食,还想再纳一妾呢,难道我一辈子就只能娶她童小青一个不成,真是的!”
爱新觉罗·承祖咂了咂舌,不敢多说。
“她走了正好!来,袅袅,咱继续吃!”
童小青离开后,聂东山似乎放得更开,喝酒也更猛。
不一会儿工夫,聂东山就醉眼朦胧,手里的筷子都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爱新觉罗·承祖急忙吩咐下人,赶快煮些葛根醒酒汤来。
“不,不用了。我得去睡会儿。”
聂东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并推开两个仆人,冲袅袅说,“袅袅你,你扶我过去。”
袅袅只好架着聂东山的肩膀,跟着仆人朝客房走去。
“东山哥,你好好歇息,我走啦。”
“不,袅袅你别走!”
聂东山拽住袅袅,根本不松手,“你,你多陪我一会儿。”
眼看聂东山盯着自己的胸部都不带眨眼的,袅袅心中一惊,猛地想到了四个字:酒能乱性!
奈何聂东山紧紧地抓住袅袅的胳膊不松手,袅袅只好把聂东山扶到床边坐下。
“东山哥斯文儒雅、风度翩翩,一看就像才高八斗的读书人。”
袅袅决定分散下聂东山的注意力,“东山哥可懂诗词么?”
聂东山果然不再盯着袅袅的胸部:“诗词我懂啊!要不,我给你吟几首?”
“嗯,好呀!”
聂东山果然是个读书人,马上就吟诗一首:“携手揽腕入罗帷,含羞带笑把灯吹。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袅袅你说,这诗咋样?”
袅袅俏脸一红,忍不住暗暗骂道:“这家伙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竟然是个流氓!”
见袅袅羞红了脸,聂东山诗兴大发,马上又吟了几首更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