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什么大小姐毛病?是不是我平常对你太娇惯了,这才导致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现在连糙米饭都吃不得了?”
夏建军刚刚的火气还没有消下去,这会儿见到夏明月糟蹋粮食,满脸嫌弃的样子,更是心火大盛,对着夏明月就是噼里啪啦一顿骂。
“爸,不是我娇气,你尝尝这米粥,根本就不熟,这要怎么吃吗?”
夏明月也委屈,她哭诉道。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做,就莫名其妙要嫁给老男人,现在连家里人都觉得自己不能够嫁给有钱人,帮家里赚钱,都对她也嫌弃了起来。
“没熟?怎么会?我尝尝。”
马春花喝了一口米粥,确实不熟,也吐了出来。刚要发作就听到一个蚊子般的声音传来:
“我,我,那个蜂窝煤没有了,做饭只能这样了……”
说完,夏沫缩着头,像是害怕挨打,慢慢又往身后的门后躲了躲。
“算了,也不是她的错,你以后记得看一下家里的吃的用的,不够的及时补充。你还能指望她有胆子跟你主动说吗?”
夏建军见夏沫躲得那么远,觉得她肯定是害怕挨打,现在夏明月已经嫁出去了,他还指望夏沫能嫁得好一点,给家里再多增加点营收。于是,当起了好人,希望夏沫能领他的情。
“既然你大伯给你说情,那这次就算了。你也不要一天到晚的像个闷葫芦似的,该张嘴说话的时候你还得说,知道了吗?”
马春花哪里会不知道夏建军打得什么算盘,她便顺势说了夏沫几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给了夏沫一块钱巨资,让她去国营饭店买了点包子回来,全家就这么吃了丰盛的一餐。
饭后,夏建军和马春花又去上班了,只有夏明月和夏沫在家。夏明月看到夏沫就气不顺,便想着指使她干活,好显示自己的优越感:
“夏沫,你把我这几件衣服洗了,还有厨房和客厅也好好打扫一下,这段时间我要安心准备结婚的事情,这些事情你要比平常都要上心些,以免新郎官上门后看到不好。”
“哎呦,还担心新郎官对你的印象呢?我告诉你吧,你今天可是把李大强得罪狠了,你就等着婚后看他怎么对你吧,蠢货!”
夏沫也懒得在夏明月跟前演戏,主要是这货都不知道自己有任何的伪装。
“你,你,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夏明月怎么也没有想到夏沫有一天能这么放肆的跟自己说话,这还是那个任打任骂的夏沫吗?
“你才吃错药了,你全家都吃错药了!告诉你,本姑奶奶可不是以前的夏沫了,你最好有点觉悟,要不然有你好看。”
夏沫说着话,很是不屑的看了夏明月一眼,她就不明白了,原主怎么会被这么一家人欺负成那样,面前这个只会咋呼的小姑娘到底哪里厉害了?
“夏沫,你少在我跟前装神弄鬼,你小心我回头告诉我妈,让她收拾你。”
夏明月被夏沫冰冷的眼神吓到,有些色厉内荏道。
“我还巴不得你去说呢。你说,你如果告诉你爸妈,他们是相信你还是会相信我?不要忘了,当初你告诉他们,你没有主动去李大强的屋里,他们不是也没有相信你吗?”
夏沫好整以暇的看着夏明月,决定逗逗她。
“什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弄去李大强的屋里的?我就说我怎么会睁开眼就在那里了,只有你有家里的钥匙,要不然谁能来到我的房间把我弄走?”
夏明月现在已经肯定自己就是被夏沫弄到了李大强的屋里,她恨极了夏沫,说着就上前扬起了巴掌。
预期中“啪”的一声,非常响亮的耳光声震彻整个屋子,夏明月有些懵,她感觉自己左边脸火辣辣的,又疼又麻。
“啊?!你这个贱人,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夏明月后知后觉自己被打了,瞬间崛起想要反击,还不等靠近对方就被一个飞腿踹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墙上又滑落地上。
好一会儿,夏明月终于把头从地上爬起来,她眼底血红一片,头发乱乱,有些惨不忍睹。她眼神里都是不可置信,嘴里嘟囔道:“你不是夏沫,你不可能是夏沫,夏沫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力气,更不敢这么对我!”
夏沫上前有些嫌弃的抓住了夏明月的头发,好似邪恶天使一样对着仰面的夏明月似笑非笑道:“如果我不是夏沫,那你说我是谁?啊?”
说完,耳光声一个接一个的打来,很快夏明月的两边脸都肿了很高,夏沫才有些无趣的松了手,说道:“你们不是喜欢打耳光的吗?现在也算知道什么滋味了吧?够不够?不够的话,我给你管饱!”
“够,够了,我知道错了!夏沫,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
夏明月彻底被打服了,终于知道害怕了,她现在管不了面前这个是不是真的夏沫了,她只知道自己好痛,还有面前的人好可怕,像是恶魔一样。
“你真的知道错了?那等下有人问你的脸,你怎么说?”夏沫轻弹一下没有灰尘的衣领,淡声问道。
“我就说是我自己摔的,自己摔的!呜呜呜…..”夏明宇终于学聪明了,还学会了抢答。
夏沫听后,有些不忍直视对方的惨样,转头就出了家门,她要去找夏建军和马春花的死穴,争取一举把他们都拿下,给原主出气。做完这些,自己也好开始自己的美好生活。
夏沫先是来到了夏建军所在的钢铁厂,买了半斤瓜子和半斤糖块来到了钢铁厂的看门处。有了糖衣炮弹的加持,很快夏沫就知道了夏建军目前的情况。
为了钓出大鱼,夏沫又拿出了五块钱,看门大爷神神秘秘把五块钱揣在了口袋,然后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便在夏沫耳朵边低语道:“我这也是听说的,你听听就行了,可别道出行宣扬……”
原来夏建军在钢铁厂当一个车间的小组长,最近因为上面有个职位空缺,他跟另一个人都想要争取更上一步,所以做事都格外小心,生怕自己没了竞选的资格。但是最近他的姘头来找过他几次,都被他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