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李逵,鲁智深,杨雄和石秀率领梁山的主力大军进攻南城门,张叔夜的防守力量也主要安排在了这里。
武松率领的二百名暗杀队员,如同二百把淬火的尖刀,直插济州城南门。
南门守军被突如其来的响箭惊呆了,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城外的梁山大军便如同排山倒海般开始攻城。
官兵刚开始陷入了混乱,不过毕竟是禁军,很快便稳住了阵型,开始进入防守。
负责南门防务的是一名姓王的都监,颇有些行伍经验。
“都别慌,放箭!”
“放滚木礌石!”
他虽惊却不乱,厉声呼喝,组织起弓弩手朝着城下放箭。
“挡住!给我挡住!乱动者斩!”
王都监的吼声在夜空中回荡,试图压过越来越近的喊杀声。
武松就在这时,率领二百多名暗杀队队员从黑暗处杀向南城门。
这支奇兵虽然人数不多,却个个都是梁山精锐,更兼蓄势已久,出手狠辣无比。
他们如同鬼魅般从街巷阴影中扑出,直扑守军背后!
“梁山好汉在此!挡我者死!”
武松一声霹雳般怒吼,手中两口戒刀化作两道银色旋风,当先撞入官军队列!
刀光过处,血雨腥风顿起!
官军正全力应付城外攻势,哪料到祸起萧墙之内?
顿时阵脚大乱!
武松身后的二百健儿如虎入羊群,刀砍枪刺,瞬间将城门附近的守军杀得人仰马翻!
“后面!后面有贼人!”
“完了!我们被前后夹击了!”
守军惊慌失措,阵型顷刻间便崩溃了。
王都监见状目眦欲裂,拔刀怒吼:“不要乱!亲兵队随我来,先杀了城内这些草寇!”
他带着数十名亲兵返身杀向武松等人,试图稳住阵脚。
武松见一名军官带人杀来,不惊反喜,大喝一声:“来得好!”
双刀一摆,迎面直取王都监!
王都监举刀便劈,武松左手戒刀向外一磕,“当”的一声巨响,震得王都监手臂发麻!
还没有等王都监把刀收回来,武松右手的戒刀顺势递出,快如闪电!
王都监只觉得咽喉一凉,随即天旋地转,一颗头颅已然飞起!
武松一脚踢开无头尸身,怒吼道:“官兵头目已死!降者不杀!”
梁山士卒齐声呐喊,寂静的夜空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梁山兵马!
官军一看自己的主将,在人家面前连一个照面都没有过去,就已经身首异处,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我的妈呀!这个人不是人...是魔鬼啊!”
其他的官兵一看主将瞬间毙命,自己再打也是死路一条。
打仗靠的就是士气,官军的斗志很快烟消云散,纷纷弃械投降或四散逃命。
与此同时,城外梁山军马的攻势愈发猛烈。
云梯搭上了城头,梁山士卒不畏生死的往城墙上爬!
鲁智深倒提水磨禅杖,大吼一声:“儿郎们,随洒家打破这鸟城!”
竟不待云梯稳固,施展轻身功夫,几步便窜上城头!
禅杖抡开了,风声呼啸,挡者全都骨断筋折!
南门守军本就已经开始混乱,此刻又见一个胖大和尚如杀神般跃上城头,更是魂飞魄散,发一声喊,纷纷逃窜。
“打开城门!迎大军入城!”
武松在城内大喊,与鲁智深里应外合,迅速清除了南城门的守军。
“吱呀呀...”
沉重的城门被缓缓推开!
城外正在厮杀的史文恭见状大喜,手中令旗一挥:“全军进城!”
梁山的主力军如潮水般从南门冲入济州府!
“杀啊!”
“杀啊!”
南门既破,济州的城防也顿时土崩瓦解。
其他三门的守军听得南门喊杀震天,又见城内火光四起,知道大势已去。
有些官军搬做普通百姓逃了,有的官军扔下武器纷纷投降。
张叔夜冲出府衙,看到城内到处都是喊杀之声,许多建筑物也都着了火。
心中知道济州府已破,不由得长叹一声:“天亡我也!”
伸手拔出身上的佩剑便欲自刎,他的亲兵反应的比较快,紧紧搂住张叔夜的胳膊。
“大人不可!不可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
有一名亲兵夺下宝剑,簇拥着张叔夜欲从北门突围。
快到北城门的时候,正好被史文恭、李逵率领的一队人马截个正着!
“张叔夜哪里走!”
张叔夜身边的十几名亲兵“呼啦”冲了上来,史文恭大喝一声,挺枪便刺倒一名亲兵。
其他的几名亲兵,也瞬间被李逵像砍瓜切菜般斩杀。
李逵就是一个杀人的机器,有几名投降的官兵,也被他抡起夹钢板斧砍下了脑袋。
张叔夜一见大惊失色:“你这黑厮,他们既然已经投降,你又何苦再杀他们?”
“哈哈哈...”
李逵放声狂笑,“你黑爷爷就喜欢杀人,还要你来管吗?”
他边说着,边抡起了夹钢板斧朝着张叔夜的头顶劈下。
“呼...”
夹钢板斧带着风声砍了下来,张叔夜文武全才,也有功夫在身。
他赶忙举起宝剑往上一架,只听见“嗡”的一声,手中的宝剑应声脱手,飞出去三丈多远。
张叔夜是会武功,但怎能与李逵相比。
李逵的斧子一点也没有迟滞,仍然朝着张叔夜的脑袋劈了下来。
张叔夜一看躲不过去了,知道今天是必死无疑了,便把眼睛闭了起来,心中长叹了一声,“我张叔夜今天死在了济州府。”
只听见“咣”的一声,震得张叔夜耳朵“嗡”的一声,这一板斧好像并没有砍在自己的脑袋上。
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见史文恭用枪架住了李逵的板斧。
“史院长,你这是何意?”
李逵一瞪眼,张嘴想骂人,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李逵也不是真傻,他得罪不起史文恭,官职没有人家大,功夫更是没法比。
“铁牛,天王有令,要活的张叔夜。”
李逵挠了挠大黑脑袋:
“是啊...怪我,怪我,我还真的不知道。那就...不杀好了。”
史文恭笑着说:“张知府,济州已破,何必再做困兽之斗?”
张叔夜面如死灰,心知突围无望,终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尔等绑我去请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