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这已经是阿爹娘亲走后的第三个秋天,这一年的初一十岁,晓婉七岁。
每天,初一都带着妹妹一起努力过活。
虽然艰辛,但却很满足。
初一,在茅屋的侧边养了几只鸡,鸡偶尔下的蛋可以给晓婉补补身体。
七岁的晓婉正是需要有些好吃食,她就指望这些鸡跟鸡蛋了。
屋后,阿牛哥帮她一起挖出来好几块地,种上了些蔬菜。
她们还在房前种下了一棵桃树,晓婉喜爱桃花。
特别是春天时,她经常拉着自己跑到树下嬉戏,困了就在桃花树下午睡。
每当傍晚的时候,两人便坐在桃花树下,初一带妹妹一起读书认字,教她写字。
阿爹走后,没给她们姐妹留下什么珍贵的物件,唯独留下了这好几箱书。
还好初一聪慧,在七岁前已经看过很多书,字也认识的差不多,要不然,她今天该怎么教妹妹识字读书。
初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山去,捡一些柴回家用来烧饭。这一天——天蒙蒙亮,她就早早出门了。
出门前,她给晓婉做好了饭菜,自己也带上了两烙饼,准备午时在山上充饥吃的。
现在晓婉稍大些,她也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家里,让她偶尔有事的时候,便去找隔壁刘大娘她们,每当到了傍晚,她就会赶回来。
来到旧日捡柴的山头,初一就开始忙碌起来。
还好这座山在官道附近,要不然,她一个人是怎么样都不敢单独进这山林捡柴的。
十岁的初一,已经长得很是好看,虽然还是那么娇小纤瘦。
但却出落得亭亭玉立,宛如池中一朵莲,清新脱俗。
不过她的气质更像寒雪中的一枝梅,傲雪而立,她浑身自内而外透出一种气质,孤寒。
不若晓婉,灿若春花,她脸上永远带着笑,那种笑有温度可以暖人心,初一很喜欢看晓婉笑。
“哟,这是谁家小妞啊!长得可真水灵,大爷我这还是第一次在乡下见到这么水灵的妞呢。”
初一的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令人作呕的声音。
她机警的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
眼睛眯成一条缝,满嘴黄牙,还不时发出“咕咕”咽口水的声音,真的很猥琐,让人忍不住的恶心。
不好了,这是遇到歹人了。
她起身准备向官道那边逃跑,只要她到了那里,歹徒就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了。
只要到了那儿,她就可以脱离危险。毕竟那里时常有路人商旅经过。
她们这儿虽然偏僻,但却是商旅的必经之地。
想到这里,初一便扔下柴,不顾一切的拼命向官道那边跑去。
一定要快,一定要更快,这里到官道跑起来也就一刻多钟,只要她足够快,她一定可以逃离这个变态的坏人。
可是她忘了,她今年才十岁,一个成年男子一步,相当于她的两三步,
更何况这是一个健壮的成年男人,男人看到初一跑了,怔愣了两秒,然后就拔腿跟着跑起来。
好久没有碰女人了,这妞这么嫩,今天说什么也要弄到手,想着想着喉结不由自主滚动l一下,又咽了一下唾沫。
“你别跑了,今天说什么,你也是大爷我的了…”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初一跑的满头大汗,嘴唇乌紫,但是她脚下怎么样也未曾放慢分毫,晓婉还在家里等着她呢。
眼看官道就在眼前了,初一更加奋力地跑起来,突然,地上一根藤蔓绊倒了初一,一个趔趄跌倒了。
“嘿嘿,你还真能跑,这会儿可让我逮到了吧。看你能跑哪儿去,我让你跑,让你跑…”
“啪、啪、”
男人看见初一倒地不起,上去一把揪住她,二话不说就是两巴掌。只扇得初一嘴角流血。
男人压下身子,伸出两只恶心得手开始撕扯起那被洗的有些褪色发白的红色衣裳。
初一,恨恨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猥琐男人,吭都不吭一声,也不呼痛,更不肯流泪,就那么死死地、冷冷地盯着这个男人。
男人撕衣服的手未曾停过,头无意中抬起来一瞥眼,被初一眼底的狠戾吓了一跳,有点心生怯意。
转而又想,这才十来岁的女娃娃能对自己做什么,想多了,又开始动起手来。
初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晓婉的身影,她一个人静静坐在门前桃花树下,等她回去,孤零零的。
她想起了,阿爹临终时候和她说过的话,娘亲临终时对她的嘱托。
不,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该用什么方法才能逃离这里。
脑子开始飞快的转转起来,跑是绝对跑不赢这个男人。
更何况,她现在根本起不来,对了她头上有一根木簪,这根木簪是阿爹亲手给她制作,用手雕刻的木簪。
她得等,等这个男人完全放下戒心,她兴许就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