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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站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阴影里,壁炉的火光将他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他指尖摩挲着袖口的银质纽扣,上面刻着莱斯特兰奇家族的蛇形纹章——与德拉科·马尔福袍子上的刺绣如出一辙,却又微妙地多了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裂痕。石墙外传来黑湖水流拍打窗户的声响,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德拉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贯的傲慢,却少了些锋芒。他手里把玩着一枚金加隆,那是阿尔文去年圣诞节送给他的,边缘被刻意磨出了细小的凹痕——他们之间的秘密通讯工具。

阿尔文没有回头,只是盯着壁炉里扭曲的火焰:“密室被打开了,德拉科。这次不是谣言。”

“所以?”德拉科走近一步,铂金色的发丝在火光下几乎透明,“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泥巴种吧?”

阿尔文终于转过身,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我在想,如果继承人真的存在,他会不会蠢到在墙上写血字。”

德拉科眯起眼睛,加隆在他指间停住:“你是在暗示什么?”

“暗示?”阿尔文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拽住德拉科的领带,将他拉近,“我只是觉得,真正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应该更……优雅。”

他们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德拉科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讥讽的神情:“优雅?像你父亲那样?我听说他上周在威森加摩投了反对《麻瓜保护法》的票。”

阿尔文的指节泛白,但嘴角的笑意丝毫未减:“而你父亲呢?在魔法部忙着擦亮他的‘前食死徒’勋章?”

空气凝固了一瞬。德拉科猛地推开他,加隆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至少我们马尔福家不需要靠背叛来证明忠诚。”

阿尔文弯腰捡起金币,指腹擦过上面的凹痕:“忠诚?”他低声重复,像是在品味这个词的讽刺意味,“真可惜,德拉科,我以为你比他们聪明。”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沉默。潘西·帕金森探头进来,脸上带着夸张的惊恐:“你们还在这儿?费尔奇说又有人被石化了!这次是格兰芬多的克里维!”

德拉科立刻换上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哦?那个总拿着相机的蠢货?”

阿尔文却已经走向门口,经过潘西时淡淡地问:“在哪里发现的?”

“二楼女生盥洗室。”潘西压低声音,“听说墙上还写着字——‘她的尸骨将永远藏在密室’。”

阿尔文的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德拉科跟上来,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怎么,吓到了?”

“不。”阿尔文轻声回答,“只是觉得……用女厕所当入口,真是缺乏品味。”

***

午夜的地窖比平时更加阴冷。阿尔文独自站在魔药课教室中央,面前摊开一本厚重的古籍——封面用褪色的银线绣着《血脉契约:纯血家族的秘密纽带》。这是他从禁书区偷带出来的,藏在龙皮手套的夹层里整整一周。

书页停在一幅插图上:两条蛇缠绕着一枚沙漏,下方用古代如尼文标注着“时间之血”。阿尔文的指尖悬在图案上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触碰。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

斯内普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黑袍无声地滑过石板地面。阿尔文没有合上书,只是平静地抬头:“教授也需要夜游的借口?”

斯内普的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比起某些人,我的理由要正当得多。”他走近,目光扫过书页,“《血脉契约》……莱斯特兰奇先生,你的课外阅读总是如此……别致。”

“家族遗传。”阿尔文合上书,却故意留了一根银绿色的书签在外面——那是德拉科去年送给他的圣诞礼物,边缘绣着小小的“dm”。

斯内普的黑眼睛微微眯起:“你和马尔福走得太近了。”

“这是警告吗,教授?”

“是观察。”斯内普的声音更低,“黑魔王回归在即,站错队的代价……你父亲应该很清楚。”

阿尔文突然笑了,那笑容让他看起来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毒蛇:“我父亲教导我,真正的斯莱特林永远不会只下一个赌注。”

斯内普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恢复如常:“聪明人知道何时收手。”他转身欲走,却又停住,“顺便,你上周交的缓和剂……配方很特别。”

“改良了一下。”阿尔文漫不经心地整理袖口,“加入了一滴槲寄生浆果汁。”

“槲寄生?”斯内普猛地转身,“那是剧毒!”

“只有在月圆之夜采摘的才是。”阿尔文迎上他的目光,“其他时候……它能中和蛇毒。”

两人的对视持续了几秒,最终斯内普冷哼一声离开。阿尔文等他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才从袖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尖沾着微量的透明液体。他小心地将它滴在书页插图上,蛇形图案立刻蠕动起来,沙漏开始旋转。

一行新的文字浮现:**“当背叛者的血染红沙漏,时间之门将为真正的继承人开启。”**

阿尔文迅速合上书,但已经晚了——教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是德拉科,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阿尔文将书塞进长袍:“研究魔药。你呢?”

德拉科没有回答,而是举起左手——他的袖口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

“这不是我的血。”他说,灰眼睛里闪烁着阿尔文从未见过的东西,像是恐惧,又像是……兴奋。

阿尔文缓缓走近,握住他的手腕。德拉科的皮肤冰凉,脉搏却快得惊人。

“克里维的事……”德拉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看到了……那个怪物。”

阿尔文的拇指擦过那滴血迹:“蛇怪?”

德拉科猛地抽回手:“你怎么知道?”

“猜的。”阿尔文微笑,眼神却冷得像冰,“毕竟,能让人石化的……还能是什么?”

德拉科盯着他,突然压低声音:“阿尔文,如果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很多事。”阿尔文打断他,“比如你父亲最近频繁出入博金-博克商店……比如你手臂上的黑魔标记还没烙下……还比如——”他凑近德拉科的耳边,“你每晚都在做同一个噩梦,梦里有人用蛇佬腔对你说话。”

德拉科僵住了:“你……你怎么……”

“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德拉科。”阿尔文后退一步,“现在的问题是……你准备好知道真相了吗?”

地窖的阴影中,两条交错的影子在墙上纠缠,如同那本古籍上缠绕的蛇。远处,霍格沃茨的钟声敲响了两下,像是某种不祥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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