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师父教授,练武就像是盲人摸象,无师自通,那是天方夜谭。
吕风想起陈孝所说的青山王城,难道说黑风城这种小城市,没有那种可以把气血和身体具体联系讲清楚的高水准老师,只有大城市有。
或者说,气血和身体具体的联系,是各家各派不传之秘,甚至在青鳞卫里也不会轻传。
他对气血这种特殊能量,十分上心和好奇,毕竟它和自己切身相关,心里总想搞明白里面的具体联系。
求知欲和好奇心作怪下,倒让他找到了门路,那就是在梦境之中的修炼。
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运转气血,尝试各种不同的方式,来搞明白气血对身体的影响。
就比如修炼《斗字诀》,练习一招一式时,他不断的摸索气血在身体的变化,却不用担心对身体造成伤害,这就为他积累了大量宝贵的修炼经验,堪比名师亲身教授。
这些时日的修炼,给吕风最直白的感受,是招式和气血之间的磨合。
《斗字诀》的复杂程度要远高于《轩辕五行诀》,但具体细节的差别,他至今还无法理解。
训练场上人生百态,很多人在练习时,体内气血不足,以至于进度不前,身体遭罪,痛苦不堪。
有时候吕风会问自己,气血到后面消耗肯定会越来越大,一旦不足,怎么办呢?
有钱人花钱,用异兽肉来进补,没钱人硬扛,迟早练废。
他心里不由感叹,穷文富武,无论在哪里都适用。
可悲的是,他现在是个百分百的穷人,心中对富的渴望,格外迫切。
俗话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此时此刻,他心思起伏,一心只想利用梦境的优势所在,挖掘出更多便利和诀窍,尤其是在气血利用上。
练了一遍《轩辕五行诀》后,吕风再分招式的练习,仔细感受《轩辕五行诀》和《斗字诀》气血运转的不同。
教员不会手把手的教,更多时候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他有修炼两部功法的经验,尤其是在《斗字诀》的修炼上,造诣远高于《轩辕五行诀》。
所谓他山之玉,可以攻石,相互对比,他将在梦境之中得来经验,运用到《轩辕五行诀》的修炼上,竟有奇效,让他喜出望外。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一闪而过,吕风依然沉浸在修炼之中,直到有人喊道吃饭,才收功吐气。
此刻训练场上不少人如同他一样,不敢轻易松懈,修炼到最后一刻。
要说一天最热闹的时候,非吃饭之时莫属了。
大家三五成群,边吃边聊,欢声笑语,一上午的紧张和压力,顿时烟消云散。
胖子张巍捧着饭碗,四下瞅了几眼,看到吕风,就走了过去,开口问道:“风哥,你看见陈光那小子了吗?”
“今天他咋没来?”
吕风闻言一怔,陈光是为数不多,不歧视他的。他目光四下找了找,也没看到瘦高个陈光。
“今天我好像也没见到他?”
“你们不是住在一块吗?”
张巍摇了摇头,说道:“我听其他学员说,今天又有三个人没来,其中就有陈光。”
“是他家里有事耽搁了,还是故意不来?”
吕风奇怪的问道,他前几日听说陈光家里出了事。
张巍大口吃着馒头,嘴里支支吾吾道:“谁知道,大家都憋着劲修炼,害怕被淘汰。”
“其实不来也好,连招式都练不全的人,迟早也是走人,还不如早些走。”
“啪”
一个碗砸在张巍身旁,碎成了渣,就听一个愤怒的声音喊道:“张巍,你说谁呢?”
吕风抬头一看,认出这人,他叫朱光弼,之前还一起喝过酒,是个心高气傲的主。
这十天修炼下来,朱光弼眼看被他看不起的人,竟把他甩开,心里极度不忿。
张巍个头高大魁梧,却不是个惹事的人,他见朱光弼发怒,没有说话,只顾吃了起来。
朱光弼眼睛里喷火,狠狠的瞪了张巍和吕风一眼,却无处发泄,发现周边的人正异样的看着他,他气愤的离开了。
朱光弼愤恨的走出了青鳞卫所,脑子里却不断的想起张巍的那句话。
他十分害怕自己被青鳞卫所淘汰,他想到了家里阿爸阿姆的殷切目光,还有弟弟妹妹们。
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还是不如其他人,而且让他绝望的是,自己拼命努力,实力不仅没有和其他学员拉近,反而越拉越远。
这让他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着急,每日如同煎熬。
今日因为张巍的一句话,终于引燃了他脑海之中紧绷的那根导火线,一下子爆炸了。
朱光弼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一遍遍的问自己怎么办,一遍遍的想起族村里亲人殷切的目光。
砰的一声,朱光弼被撞飞了出去,疼痛瞬间让他恢复了清明。
看着撞飞自己的,竟然是一头青鳞蛟马,那双马眼刺红,闪过讥讽之色。
朱光弼顿时怒气漫天,一头畜生敢看不起自己。
两匹青鳞蛟马拉着一辆四轮车,车子造型华丽而宽大,车厢有三米宽,五米多长,一人多高。
“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走路不长眼啊。”
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面庞发福,一团和气的样子,但是目光却十分阴沉,破口大骂着。
这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突然看到正从地上爬起来的朱光弼,身上竟穿着青鳞袍,他面色一变,到嘴的话,被咽了下去。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道:“何事?”
中年管家男子连忙回去,躬身对着车厢的门帘,低声说了起来。
这时朱光弼走了过去,看着眼前的马车,青鳞蛟马拉的车,华丽宽大的车厢。
在上三层,能有此排场的人,非官即富。
方才他正想发怒之际,却突发奇想,权和势,不正是自己来到这里,加入青鳞卫,拼命想要获取的吗。
只见两个十一二岁的女孩,长得唇红齿白,一副美人胚子,掀开了车厢的门帘。
从车厢里走出一个中年人,穿着普通,却花花绿绿的,颜色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