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钦:“?”
这臭小子!自己好心帮他加加分,现在反过来数落自己见面礼送的太晚?
连枝意也被他的话,惊得心一跳。
还没来得及帮宋文钦说话,就瞥见电视柜上的巨型屏幕里的自己。
帝王绿的冠冕和昨晚祁砚琛送她的钻石冠冕所呈现出来的气质完全不同。
每一颗翡翠在灯光下都绽放着极致的水润光泽,宛如清澈的湖水,宁静深邃,颗颗晶莹剔透,纯净无暇,高贵典雅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超绝的浓颜系带着点混血感的骨相,此刻好像一个欧洲王室的公主。
戴上之后,连枝意都不敢乱动,这肯定远远超出了coisini冠冕的价格,万一磕着碰着,可怎么好。
甚至她觉得自己的这颗脑袋都变得贵重许多。
连枝意小心翼翼地吐气:“祁砚琛,帮我拿下来。”
祁砚琛问:“咋啦?不喜欢?”
“不是,怕弄坏了,我脖子都不敢转了。”
她祈求般地拉着他的手,小声说道。
祁砚琛的眼尾吊着笑意,虽然他觉得这冠冕再贵重,摔坏就摔坏了也没什么,只要公主殿下喜欢。
但看她紧张不安的样子,还是将其拿了下来。
连枝意这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连鸿飞目睹完了全过程,难以估量的添加帝王绿冠冕都送了,可见宋家人有多喜欢,多满意连枝意。
照这情势发展下去,只要连枝意脑子没坏,她嫁给祁砚琛是迟早的事。
他再怎么说都养育了她二十多年,不是亲生父亲也胜似亲生。
连鸿飞完全忘了在宋文钦来之前跟连枝意撕破的脸皮,恬不知耻地凑上去:“一一,宋老如此疼爱你,是你的福分。”
一家子人沉浸在给连枝意送礼的好气氛里,突然忘了这么个惹人嫌的东西还在。
听到他出声。
宋清妤语气不善地呛了回去:“一一能嫁给阿琛,是他的福气,更是我们全家的福气。”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你看不上的女儿,是他们宋家求之不来,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更告诉连鸿飞,休想再对连枝意怎么样。
她如今是有靠山的人,你要是识趣就从她面前永远消失。
连鸿飞的笑僵在嘴角:“宋女士......”
宋清妤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他:“连先生,今天我和我父亲前来,是为了和一一见面,更是我们的家事,还请你不要打扰我们一家的相聚,请吧。”
逐客令已下,连鸿飞也不能赖在这里不走。
这点自尊心他还是有的,尽管心里不爽,但面子上还是毕恭毕敬的态度:“好好好,我也是给一一送东西的,既然送到了我就告辞了。”
“家里还有事要忙。”
连鸿飞自说自话,没人搭理他。
他也尴尬,只能给自己找台阶下:“一一,爸爸回去了。”
“改天你再回家里吃饭啊。”
连枝意漠然道:“不必了,连先生,慢走。”
连鸿飞自讨没趣,灰溜溜地离开了。
刚回到车里,一肚子火没处洒,只能狠狠地踢了踢前面的座椅。
“哼!攀上高枝就想把我这个养育了她二十多年的父亲踹开了?哪那么容易的事!”
连鸿飞这个人付出去一分,那就得要求别人回报十分的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胸内的火气越积越多,甚至开始后悔,他当初就应该再狠一点永绝后患,省得现在还要受这个忤逆忘恩负义的野种的气!
助理看他明显受了气出来的,也不敢多问:“连董,回家还是去公司?”
“回家!”
蓝可馨那个胆大妄为的,竟然敢在他身上弄猫腻,坏了他的好事,他岂能轻饶!
——
连鸿飞走后,宋清妤看家里总算是干净了,又恢复了好心情:“一一,我想请你去看我的芭蕾演出,你有时间吗?”
连枝意从小跳芭蕾,曾经也想过将这项热爱进行到底,只是可惜,那时候连鸿飞不许她走这条路,她被迫放弃了心中热爱,转而学了金融类的专业。
可喜欢芭蕾的心一直没变过,她从未放弃过练习。
也就是这一年来,因为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加上江婉音生病,她忙于生计,才丢到了一边。
宋清妤代表着国内最高的芭蕾舞水平,能去观看她的演出,连枝意几乎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我有时间。”
“好,到时候我让我的助理来接你。”
祁砚琛不满地“啧”了一声:“用得着让您的助理接吗?我不能去?”
宋清妤没好气地抬眼打量他:“你不是对妈妈的演出不感兴趣吗?”
“从小到大,妈妈让你去现场,就跟要你的命似的不情愿。”
“后来我看你微信头像换上了天鹅,还以为你转性了,想告诉别人,你有个会跳芭蕾舞的妈妈,为我骄傲呢!”
“我那叫一个开心哟,以为高冷的儿子终于关注到妈妈的事业了。”
宋清妤说到这个就不满,对着连枝意说:“一一,你猜后来这臭小子怎么说的?”
连枝意不知,摇了摇头。
宋清妤冷哼一声:“他说这只天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叫我别自作多情了。”
“气死我了!”
“那天鹅元素本来就跟我们芭蕾息息相关嘛,我不能不多想啊。”
“而且他后来跟着了魔一样,拽着我给他科普芭蕾舞相关的知识。”
听她这么说,连枝意忽然想到祁砚琛换这个头像的时间好像就是那次文艺汇演,她跳完芭蕾之后。
原本他的头像是动漫人物,看起来中二得很。
后来换上振翅的天鹅,连枝意还嘲笑他青春正好的年纪,怎么弄得跟中年人一样,用上风景照了!
那时候的她根本没想到天鹅会和芭蕾有关。
想到这儿,连枝意的心跳得厉害,她怔然地望着祁砚琛。
对于母亲揭自己老底的行为,祁砚琛懒漫地笑出声:“妈,会跳芭蕾的可不止您一个。”
宋清妤:“?”
“我曾经看过一只更耀眼的天鹅。”祁砚琛的视线锁在连枝意的身上,眉眼温柔:“跳着跳着就跳进了我的心里。”
连枝意的大脑骤然轰鸣,所以那个时候,他和她一样,也在搞暗恋吗?
提到专业上,宋清妤哪肯认输,双手叉着腰,满脸骄纵不服气:“你说?谁啊?能比你老妈跳得好的,你说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