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紧紧的抱着罗明娇,蜷缩在一角。
看着满屋子的蛇,至少有十条左右,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两个人。
似乎下一秒便会一拥而上,将他们夫妻给拆入腹中。
贺庭轻声安抚着罗明娇的情绪,将妻子护在自己的怀中:“别怕,有我在呢。”
他这样土生土长的村里人,不至于被蛇吓破胆。
只是,十多条蛇,还都又粗又长的吐着信子,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万一要是一不小心被咬就不好了,尤其是罗明娇,细皮嫩肉的,要是被咬到,要受苦的。
他自己无所谓,但是娇娇一起陷入这样的局面,他是绝对不敢冒险的。
罗明娇紧紧的抓住贺庭的胳膊,泪眼朦胧,声音都在颤抖:“庭哥,我害怕。”
怎么会有这么多蛇的。
罗明娇下乡这么久,对村里的环境各种不适应,但是还真的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遇到一条蛇已经足够叫人胆战心惊,更何况还是这么多。
不会的不会的,她是锦鲤命,不会这么倒霉的。
贺庭紧紧的护着罗明娇,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环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贺家其他人看着这一幕,也同样有点发怵。
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慌了神:“老天爷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蛇的,老头子,你们快点想想办法啊。
娇娇别怕,娘想法子救你出来!”
张氏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怎么会这样呢。
满屋子的蛇。
贺丰紧锁着眉头,看向自己的三个儿子:“你们三个都小心点,把蛇弄出去,别被咬了。”
这么又粗又长的十多条蛇怎么会出现在家里的?
他还没有听说过这样离谱的事情。
何娟吓的拉住孩子,不敢上前,五弟妹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招惹这么多蛇呢?
其他人将目光放在了贺淮的身上,毕竟要说体力活以及打猎这些事情的话,贺淮绝对是当之无愧的一把好手。
贺启跃跃欲试:“二哥,怎么办?”
他一个大小伙子当然不可能怕了,只是他有点担心,这么多的蛇,万一要是不小心被刺激到呢?
弟弟和弟媳妇可还被蛇包围着,要是咬上一口就麻烦了。
贺淮直接动手:“抓起来就是了。”
其他人一起帮忙。
贺庭看着蛇被抓起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忽然又看到一条蛇迅速朝着自己准备扑过来,立马伸出胳膊拦住,死死护着罗明娇。
“庭哥!”
贺庭已经做好了咬过来的准备,却迟迟没有动静,回头一看,发现是贺淮,已经将蛇装了起来。
可是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分明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挑衅。
贺庭心惊胆战,他和别人的看法不同,二哥是个恶霸不错,但是他从小就觉得二哥这个人睚眦必报,不太一样。
至少,二哥的心思,有些时候他也看不透。
他甚至有些怀疑,刚才那么惊吓的时刻,就是二哥故意吓他们的。
与贺庭有同样想法的还有罗明娇。
罗明娇看着危机解除,被贺庭搀扶着起身,目光直直的看向贺淮:“二哥,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罗明娇虽然是问,但是语气中满是笃定。
贺淮刚才的那个眼神,让她不得不有所怀疑。
而且,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白天的时候昭昭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晚上他们的屋子里就进了这么多的蛇,这对吗?
她已经说过了,昭昭的事情是个误会是意外,她会弥补。
可是贺淮却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来对待他们。
最初她只觉得江瑶那个女人莫名其妙,完全就是个不讲道理的泼妇,现在看来,他们夫妻俩还真是般配。
归根结底都是一样的人,才能凑到一起去。
江禾立马就急了,破口大骂:“你这什么意思,大家好心好意救你,你居然说的出这种话,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早知道这样,二哥还不如别救呢,人家都清高啊,咱们这些人,根本就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呢。
还知青呢,就这种素质,我呸。
就算是救一条狗,那狗也好歹摇摇尾巴呢,贺超跟我回屋,以后少管闲事。
二哥你也早点回去吧,昭昭还哭着呢,在这儿当好人没有用的,人家根本就不领情。”
江禾拉着自家男人,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肚子,朝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并不是她有多好心为贺淮说话,她只是更加瞧不上罗明娇的做法而已。
什么玩意儿啊。
本来看着这么多的蛇她也害怕,想拦住贺超别去,又害怕惹的公婆不高兴。
结果可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
啥叫故意的?难不成还能是有人大半夜的出去抓了这么多蛇,然后再放进屋子里去?
谁会闲着没事干去做这种事情啊,那是蛇,不是毛毛虫好吧。
贺超虽然没有言语,但是紧锁的眉头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罗明娇这样的质问,和往他们几个身上直接泼一盆脏水有什么区别。
罗明娇也意识到自己有些着急失态了,只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令人难以心安:“二哥,你敢说真的和你没关系?”
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昭昭摔下来的事情是个意外,而贺淮放蛇,却是蓄意害人。
张氏听着罗明娇这么说,看向贺淮:“老二,跟你有关系?”
娇娇这么好的人,肯定不会无端胡说的。
可是老二...
没道理啊。
贺淮大大方方的点头:“你说是就是。”
贺庭拉了拉罗明娇,示意她闭嘴:“二哥,娇娇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她只是被吓到了胡说八道的。”
贺庭很清楚,他有所怀疑是一回事,可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是不能胡说的。
招惹二哥对他们没有好处。
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呢。
张氏上下查看着罗明娇:“娇娇,没有伤到哪里吧?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呢。”
还好还好,没有伤到人。
罗明娇也回过神来:“对不住二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抱歉。”
江禾阴阳怪气的道:“哟哟哟,现在又变了话啊?什么玩意啊。”
哪里来的蛇,只怕是老天都看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