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丰到底是没忍住,一脚踹到贺庭的屁股上:“有什么道理,狗屁道理。”
“我告诉你们,收起你们那点小算盘,只要老子一天没死,这个家就不能散。”
“谁要是再敢提这种糊涂主意,老子饶不了他。”
他是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分家的,只要他活着,就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人多势众,家族庞大,儿孙满堂、承欢膝下才是最大的好。
老二是个混不吝的就算了,老五跟着瞎掺和什么。
难道说...老五心里也存了这种不像话的想法?
贺庭有点失望,但是他自己也清楚,爹娘看中一大家子一起生活,想要分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这个种子早点种下去也是有好处的。
早晚要发芽的。
他们家人多,各有各的心思,他想要护着娇娇,想要维护自己的小日子,分家是早晚的事情。
江禾在一边吓的不轻,分家这种事情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她连想都不敢想,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更何况,全家都不可能会有人同意。
公公婆婆的态度可是很明白的,不管是在谁家,分家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江瑶难不成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
张氏驱赶走看热闹的众人,回头重重的将扫帚丢在地上,瞪了江瑶一眼:“想分家,门儿都没有。”
老二一定是受到了江瑶的挑唆。
江瑶不在意张氏如何看待自己,既然大家好不了,那就不要强求。
她只不过是在惊讶于贺淮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按照她的记忆,分家的事情,可不是贺淮闹出来的。
江瑶从贺淮的怀中抱过昭昭回了房间。
江瑶给女儿的伤处上了药,处理了一下,耐心的哄着,女儿的哭声在江瑶听来,格外的扎心。。
贺淮跟了进来,看着江瑶红着的眼眶,以及无声的泪水,去冲奶粉:“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昭昭受伤,爹娘明显的偏心,以及老五两口子的推卸责任,他不是傻子。
尤其是在黑市遇到过罗明娇之后,他总觉得,老五两口子有点问题。
江瑶擦了擦眼泪,接过冲好的奶粉:“我来吧。”
或许是因为疼,也或许是因为吓到的缘故,昭昭一直哭闹不止。
江瑶和贺淮两个人一起哄着。
主屋的张氏听着孩子的哭声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有些烦躁:“你说今天这个事情闹的,老二两口子本来就不好相处。”
“昭昭又摔了,娇娇也是真不小心。”
张氏打心底里是偏向罗明娇的,只是,伤到的是自己的亲孙女,要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昭昭可是老二的第一个孩子。
罗明娇才刚嫁进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二房和五房之间的关系只怕是会更紧张。
贺丰心里同样烦躁:“小孩子磕磕碰碰,就是个误会。”
贺丰抽着烟吞云吐雾,眉头紧锁。
他不太担心这个事情,孩子没什么事情,过些天就能好。
明娇又不是故意的,道歉了就是了。
他在意的是今天“分家”这两个字。
只要有他在一天,这个家就绝对别想分。
家人之间吵吵闹闹有点小摩擦没什么,只要能过下去就好。
张氏心里不太舒服,但是当看到罗明娇第一时间买了奶粉去二房的时候,心里又好受了许多。
事情是个误会,谁都不想发生,明娇还是善良的,想着去弥补这件事情。
今天的事情虽然是娇娇有错在先,但是江瑶同样也有不对,不由分说就开始打架,把娇娇的脸都给抓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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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好不容易才将昭昭给哄着睡着,坐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熟睡的女儿。
小心翼翼的拿帕子擦去女儿脸上的泪痕。
昭昭还这么小,从箱子上摔下来,得多疼啊。
我的昭昭,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江瑶朝着门外看去,依然没有动静。
都已经这么晚了,贺淮怎么还不回来啊,大半夜的偷偷摸摸出门,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晚点的时候,贺淮只交代她好好照顾孩子,别出门,自己很快就回来。
贺淮出去干什么她不知道,但是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是说很快就回来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呀。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江瑶毫无睡意,轻轻的拍打着昭昭,直到门被打开,贺淮回来。
江瑶这才松了一口气,却注意到贺淮的右手有血迹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你去做什么了?”
贺淮绝对不是什么消停的主,出去了一趟手上带着血,眼底的阴狠更是不加掩饰,江要很难不多想。
贺淮淡定的脱下外衣,拿暖壶往洗脸盆里倒水,清洗干净:“不小心划的,没事,昭昭怎么样?”
贺淮拿帕子擦着手,并没有去抱昭昭,只是远远的看着。
自己刚从外面回来,昭昭今天受了惊吓,担心自己抱起来万一又惊吓到女儿就不好了。
江瑶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刚才又哭了一阵,刚睡着。”
她不知道贺淮去做什么,对方显然也没有打算说给她知道的意思。
两个人彼此都有着心事,吹灭蜡烛睡觉。
“啊...快来人,快来人啊。”
“有蛇,快来人,爹、娘...”
江瑶还没睡着,就听到院子里的叫喊声,立马坐了起来。
“哇啊...”
好不容易哄睡着的昭昭被叫声吓醒,张口就哭了起来。
江瑶连忙去将女儿抱起来:“出什么事了,哪儿来的蛇?”
外面的叫声是罗明娇和贺庭的,吵吵嚷嚷的。
什么蛇?
好端端的家里怎么可能会有蛇呢。
贺淮穿好衣服,动作不紧不慢的,回头嘱咐江瑶:“别出来,我去看看。”
江瑶抱着昭昭,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家里的其他人已经跑出去,甚至隔壁的冯家婶子也到了。
全部都围着贺庭的屋子。
江瑶回想起贺淮回来时候的样子,以及刚才出门时,叮嘱自己时候的那个眼神,忽然有一种离谱的判断
该不会...是和贺淮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