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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这大和尚,从五台山一路溜达到东京,风尘仆仆,肚子里那点素斋早就消化得连渣都不剩。正走得腿软,抬眼望见一片大松林,顺着山路一拐,嘿,一座破庙杵在那儿,山门上的旧牌匾,字都糊了,勉强能认——“瓦罐寺”。

风吹着破铃铛,哐啷哐啷,像是在唱:“穷啊,饿啊,没人啊……”

鲁大师提着禅杖就闯了进去。好家伙!这哪是寺庙,简直是大型废墟现场:钟楼塌了,大殿歪了,山门上长满青苔,经阁里爬满绿藓。佛像缺胳膊少腿,怀里成了鸟窝;菩萨身上缠满荆棘,比乞丐还惨。整个地方透着一股“谁来谁倒霉”的衰气。

他直奔知客寮,好嘛,连门都没了,四面墙透风!鲁智深心里犯嘀咕:“这么大个庙,咋败成这德行了?”

又摸到方丈室,门上一把锈锁,爬满蜘蛛网,满地燕子粪。鲁大师把禅杖往地上一杵,气沉丹田,吼了一嗓子:“过路和尚!讨口斋饭吃!” 声如洪钟,震得房梁落灰,可半天没人应。

转到香积厨(厨房),更绝:锅没了,灶塌了,耗子看了都得含泪搬家。鲁智深解下包裹,气哼哼提着禅杖继续搜。

终于,在厨房后头的小破屋里,找着人了——几个老和尚,面黄肌瘦,坐那儿跟晒蔫的咸菜似的。

鲁智深一看就火大:“呔!你们这些老和尚好没道理!洒家喊破喉咙,没一个吱声的!”

老和尚们吓得直摆手:“嘘!小声点!别嚷嚷!”

“洒家讨顿饭吃,有啥好怕的?”

“饭?我们都三天没米下肚了,拿啥给你吃?”

“少糊弄洒家!五台山来的,稀粥总该有半碗吧?”

“活佛地界来的,本该斋你。可寺里人都跑光了,一粒米都没啦!真饿三天了!”老和尚一脸苦相。

鲁智深哪信这个邪:“放屁!这么大庙,能没存粮?”

老和尚叹口气:“唉,这地方本是个大庙产。坏就坏在来了个云游和尚,带个道士,当了住持。这俩货,比强盗还狠!把庙产败光,把和尚都轰走了。我们几个老骨头跑不动,只能在这儿熬着,这才没饭吃。”

“一个秃驴,一个牛鼻子,能有多大能耐?咋不去官府告他们?”

“师父你有所不知啊!衙门离得远,官军也管不了!这俩家伙,杀人放火的主儿!现在就在方丈后头住着呢!”

“哦?叫啥名号?”鲁智深来了兴趣。

“和尚姓崔,法号道成,外号‘生铁佛’。道士姓丘,排行小乙,外号‘飞天夜叉’。这俩货,哪像出家人?分明是占山为王的绿林强盗,披着僧道皮的恶狼!”老和尚咬牙切齿。

正说着,鲁智深那狗鼻子(哦不,是敏锐的嗅觉)猛地抽动——一股久违的、勾魂摄魄的香味儿飘了过来!

他抄起禅杖,循着味儿就往后头摸。好嘛!一个土灶上盖着草盖,热气腾腾!鲁智深一把掀开——一锅香喷喷、金灿灿的栗米粥!

鲁大师瞬间暴怒:“好哇!你们几个老骗子!说三天没饭吃?这煮的啥?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们倒好,谎话张嘴就来!”

几个老和尚脸都吓白了,手忙脚乱去抢碗碟勺子。鲁智深饿得前胸贴后背,哪还管那么多?可粥烫啊,没家伙事儿咋吃?急中生智,他一眼瞥见灶边一张破春台(桌子)。好!就你了!

他把禅杖一靠,抓起把干草,三两下把桌子上的灰抹掉,然后——嘿!双手端起那口滚烫的大锅,“哗啦”一声,整锅热粥全倒桌子上了!

老和尚们饿疯了,扑上来就抢。鲁智深能惯着他们?胳膊一抡,推倒俩,吓跑仨。自己赶紧用手捧起热粥就往嘴里送,烫得直吸溜。

刚吃几口,一个老和尚带着哭腔喊:“我们真三天没吃了啊!这是刚去村里化缘来的米,胡乱熬点续命,你又来抢!”

鲁智深一听,捧着粥的手停住了。这话听着……不像假的?正犹豫呢,寺外忽然传来一阵荒腔走板的歌声:

“你在东时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无妻。

我无妻时犹闲可,你无夫时好孤恓!”

(翻译:你单身我光棍,我光棍还能忍,你寡妇可咋整?——标准的流氓小调!)

那几个老和尚一听这声,跟见了鬼似的,指着外面:“就是他!飞天夜叉丘小乙!”

鲁智深眼神一厉,抄起禅杖,悄无声息就跟了出去。

只见一个道士打扮的家伙,头戴黑巾,身穿布衫,腰系杂色绦子,脚蹬麻鞋,挑着个担子。一头竹篮里露出鱼尾巴和荷叶托着的肉,另一头酒瓶子也用荷叶盖着。嘴里哼着下流小曲,晃晃悠悠直奔方丈后院。

鲁智深尾随而入。嚯!绿槐树下好不热闹:一张桌子摆满酒肉杯筷。当中坐着一个胖大和尚,眉毛像刷了漆,眼睛黑得像墨,一身横肉,敞着怀露出黑乎乎的肚皮。旁边还坐着个年轻妇人!

那道士(丘小乙)放下担子,也坐下了。

鲁智深提着禅杖,大喇喇走到跟前。

那胖和尚(生铁佛崔道成)吓了一跳,蹦起来强装镇定:“哎哟,师兄来了?快坐快坐,一起喝一杯?”

鲁智深禅杖一横,声如炸雷:“喝个鸟!说!你们俩怎么把好好的庙搞成这副鬼样子?”

崔道成眼珠一转,赔笑道:“师兄息怒,坐下听我慢慢道来……” 心里琢磨:这黑大个看着不好惹,先稳住。

“说!快说!”鲁智深瞪圆了眼。

“唉!师兄你有所不知啊!”崔道成演技上线,一脸沉痛,“原先咱这庙,那是家大业大,田产广,僧众多!都怪廊下那几个老不死的!他们喝酒撒泼,拿庙里的钱养女人!前任长老管不住,反被他们挤兑走了!这才败落成这模样!僧众散了,田产也卖了!贫僧和这位丘道兄新来住持,正想重振山门,修葺殿宇呢!”

鲁智深一指那妇人:“那她呢?跑庙里陪你们喝酒?”

“师兄明鉴!”崔道成一脸正气,“这位娘子是前村王有金的闺女。她爹原是庙里大施主(檀越),如今家道中落,日子艰难,丈夫又病了,实在没法子,才来寺里借点米。贫僧念在旧情,取点酒食招待,绝无他意!纯粹是尊敬施主!师兄你可千万别听那几个老畜生胡说八道!”

鲁智深瞅着崔道成说得“情真意切”,态度又“诚恳”,加上自己刚才确实抢了老和尚的粥,心里那股火气先消了一半。他挠挠光头:“妈的,敢情是那几个老秃驴戏耍洒家!”

越想越气,提起禅杖转身就回厨房,要找老和尚算账。

那几个老和尚刚战战兢兢分吃了点残粥,见鲁智深怒气冲冲回来,指着他们就骂:“好哇!原来是你们几个坏了庙产,还敢在洒家面前扯谎!”

老和尚们吓得齐刷刷跪下:“师兄啊!千万别信他!你看那妇人还在他那儿呢!他是看你带着戒刀禅杖,家伙厉害,不敢跟你硬拼!你要不信,再去看看,看他敢不敢跟你动手!师兄你想想,他们大鱼大肉,我们连粥都喝不上,刚才还怕你抢了我们的粥呢!”

鲁智深一听,脑子转过弯了:“嗯…说得也有理!” 倒提禅杖,雄赳赳气昂昂又杀回方丈后院。

到角门一看,嘿!门从里面闩上了!鲁智深这暴脾气,“嘭”一脚就把门踹飞了!

刚冲进去,就见那生铁佛崔道成,手持一把明晃晃的朴刀,凶神恶煞般从槐树下扑过来!显然早有准备!

“狗贼!拿命来!”鲁智深一声怒吼,如同平地惊雷,手中六十多斤的水磨镔铁禅杖抡圆了,带着风声就砸了过去!

好一场恶斗:

一个袈裟不整提朴刀,一个直裰紧系舞禅杖。

一个咬牙好似尉迟恭,一个瞪眼赛过猛张飞。

一个从不念经拜佛祖,一个半生懒看菩萨面。

崔道成那点本事,欺负老弱还行,碰上鲁智深这尊真罗汉,十五个回合下来,就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架隔遮拦,掣仗躲闪,眼看就要撑不住,转身就想开溜。

丘小乙在旁看得真切,暗叫不好!抄起另一把朴刀,从鲁智深背后就捅了过来!

鲁智深正打得兴起,耳听背后脚步响,眼角余光瞥见人影晃动,心知有人偷袭!大吼一声:“着!” 这一嗓子,吓得崔道成一个激灵,以为禅杖到了,慌忙往后一跳。

鲁智深趁机转身,正好和丘小乙打了个照面。这下可好,崔道成缓过气,和丘小乙联手,两把朴刀上下翻飞,又缠住了鲁智深。

鲁智深心里暗暗叫苦:一来饿得前心贴后背;二来长途跋涉消耗太大;三来这俩贼人是以逸待劳,生力军!再斗下去,怕是要吃亏。又斗了十来个回合,鲁智深瞅准空档,虚晃一招,拖着禅杖,转身就跑!

“秃驴休走!”崔、丘二人提刀就追。

直追出山门,到了石桥边。鲁智深回身又斗了十合,实在扛不住两个打一个,再次扭头就跑。崔道成和丘小乙追到桥下,累得够呛,往桥栏杆上一坐,也不追了——穷寇莫追?主要是觉得这黑大个跑不远。

鲁智深一口气跑出二里地,才拄着禅杖,呼哧呼哧喘粗气。心里那个憋屈啊:“洒家的包裹还在庙里监斋使者像前呢!只顾逃命,没拿!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又饿得慌,这可咋整?回去?打不过啊!那俩王八蛋联手,回去不是送死?”

越想越郁闷,只能拖着沉重的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走了几里,眼前又是一片大林子,全是赤松树,长得张牙舞爪,红彤彤一片,看着就邪性:

虬枝盘错似老龙,怪影参差如巨蟒。

远看像判官胡子,近看如魔鬼头发。

谁把鲜血泼树梢?疑是朱砂染树顶。

“好座凶林子!”鲁智深刚感慨完,就见树影里一个家伙探头探脑,朝自己这边望了一眼,“呸”地吐了口唾沫,缩回去了。

鲁智深一看,乐了:“哈!洒家猜这鸟人,八成是个拦路抢劫的剪径贼!看洒家是个穷和尚,觉得晦气,吐口唾沫就溜了?呸!算你倒霉撞上洒家!洒家正一肚子鸟气没处撒!正好剥了你的衣裳换酒喝!”

想到这儿,鲁智深精神一振,提着禅杖冲到林子边,一声炸雷般的暴喝:“呔!林子里的撮鸟!给洒家滚出来!”

林子里那汉子一听,不怒反笑:“嘿!真他娘邪门!老子觉得晦气,他倒来惹我?” 提着朴刀就从林子里跳了出来,指着鲁智深就骂:“秃驴!你找死!可不是爷爷寻你!”

“教你认得洒家!”鲁智深火冒三丈,抡起禅杖就砸。

那汉子举刀相迎。刀杖眼看就要撞上,那汉子忽然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收住架势问道:“哎?兀那和尚,你声音好熟!你姓啥?”

鲁智深正在气头上:“少废话!先跟洒家斗三百回合再说姓名!”

那汉子也火了,挥刀再战。两人叮叮当当斗了十几回合,那汉子越打越心惊:“好个莽和尚!”又斗了四五合,他猛地跳出圈子,叫道:“停!歇会儿!我有话说!”

两人各自收手。那汉子盯着鲁智深:“你……你到底姓甚名谁?声音真熟!”

鲁智深报了名号:“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关西鲁达便是!如今法号智深!”

那汉子一听,手中朴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翻身就拜:“哥哥!认得史进么?!”

鲁智深定睛一看,哈哈大笑:“哈哈哈!原来是史大郎!” 赶紧上前扶起。

两人重新见礼,一同到林子里坐下。

鲁智深拍着史进的肩膀:“大郎!渭州一别,你跑哪儿去了?”

史进叹口气:“那日酒楼前与哥哥分手,第二天就听说你打死了郑屠,跑了。缉捕的知道是我帮你打发那金老汉父女,怕受牵连,我也只好离开渭州,去找师父王进。跑到延州没找着,又回北京(大名府)住了一阵,盘缠花光了,这才想着在这林子里弄点‘买路钱’,不想竟遇上哥哥!哥哥你怎么…做了和尚?”

鲁智深便把离开渭州后,如何在五台山出家,又如何大闹僧堂,被指使来东京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

史进听完,一拍大腿:“哥哥饿坏了吧?小弟这儿有肉干!” 赶紧从怀里掏出干肉递给鲁智深。

鲁智深接过肉干,啃得那叫一个香!比山珍海味还美!

史进又道:“哥哥的包裹还在那破庙里?走!咱兄弟俩杀回去!拿回来!那俩鸟人要是敢不给……”史进眼中寒光一闪,“一并结果了!”

鲁智深一抹嘴,禅杖重重一顿:“好!走!”

吃饱喝足,兄弟二人各提兵器,杀气腾腾,转身就往那瓦罐寺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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