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回到无限城,随着相处下来,你和众鬼的关系愈发的好,尤其是玉壶和喜怒哀乐。
后者非常热衷于给你血让你复制能力变出分身,在这里特别点名可乐和空喜两个,一见你有空就会来找你玩,你也趁机收集了他不少的血肉。
和之前的一起,除了分别留下的、以防出现紧急情况用来逃跑的“食”,你把剩下的全部打包送给珠世夫人,包括但不限于——猗窝座的各种断肢、童磨的血、可乐乱七八糟的手指头。
相信夫人她很快就能研究出针对鬼的药剂。
这天你照例和狗子们玩耍过后,你又闯进玉壶的收藏室,在他色厉内荏的吱哇乱叫下,抢走他刚刚做好并颤抖着藏在身后的壶。
“我的。”
然后扔给他一扇猪肉。
嗯,上次坏的就半扇,这次好的就全扇,你真公平。
欺狗霸鱼过瘾之后,你准备回你在无限城的临时住所——黑死牟为你方便查看善逸的训练进度,特地在他的宅邸里收拾出一间屋子给你住——在经过空旷的庭院时,你听到黑死牟的训斥。
“你挥剑的手太软弱了,这样…如何…能成为…优秀的…剑士?”
“我……”
善逸气虚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大口的喘气,你几乎要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晕倒。
“啪——”
清脆的一声重响,善逸刚冒出头的尖叫就被他强行逼回,吸入空气过猛而发出剧烈的咳嗽。
“手腕要打直,胳膊的所有肌肉…都该绷紧,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再挥剑五百下…务必要让你的剑锋利起来……那样,才能成为一个好的剑士……”
你躲着角落种植的绿植后,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去看两人。
少年及腰的金色长发高高扎起,半身赤裸,面前的木障已经被攻击得面目全非,他浑身上下都冒着汗,整个人说是从水中捞出来的都不以为过。
善逸的皮肤一直都很白,在这透不进阳光的无限城中待着,愈发的白皙,所以黑死牟用刀鞘在他小臂内侧抽出的红痕也就越明显。
你过于好的视力甚至能看到善逸眼下的青乌,两只手也红通通的一片,尤其是虎口处,皮肤被磨得险些要流出血来。
有些心疼。
但无惨现在把善逸当成下一个黑死牟培养,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要不直接造反吧,反正这卧底也没什么再当下去的必要,该偷得你都差不多偷完了。
但在那之前,一定不能打草惊蛇。
你现在还没有强大到可以直面无惨,要知道任何一只上弦鬼对上你都包赢的,唯独鬼舞辻无惨,他朝你来一口包输的。
——或许你可以车轮战累死他?
可在你计划怎么利益最大化的时候,善逸却在这时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他猛得拉开门,大步流星地朝你走来,你甚至还没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就已经来至你身前。
人被推倒,他揪住你的领子,跨坐在你腰上。
“我讨厌你……”
你一愣,晶莹的泪水滴落在你的脸。
“为什么不关心我,前辈明明看见了不是吗?”他说得很轻很细,就像是沉睡时无意的低喃,可他的眼泪却汹涌到让你无以招架,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一点怀抱都不愿意赠予我,人家明明一直都很乖……”
善逸哭泣着,粉红在眼眶周围晕开,仿佛桃花般惹人怜爱,他一字一顿,控诉你的不公,又祈求着,渴望分得你的宠爱。
“我们最可爱的善逸怎么啦?是不是有人欺负我们可爱的善逸啦?不哭不哭,会眼睛疼的。”
你软下嗓音安慰,伸手抹去他的眼泪。
他一愣,刚支棱起来的脾气几乎是立马消散下去,垂下眼眸,抿着唇,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那些鬼,称前辈你不在的时候跑来警告我,说我太弱小了,根本不配待着前辈身边……”
“那都有些谁啊?”你循循善诱,微笑的脸下是瞬间闪过的数十种报复方法。
“…我不知道名字。”善逸小声的说,知道你要给他报仇,立马像找到倚仗般改为环抱住你的脖子,脸贴着脸撒娇道:
“有两个长得一样的鬼,其中一个长着翅膀,很像鸟人…还有一个拿扇子、头上泼了血的…还有一个长得很丑…和一个小孩模样的…甚至是上次在无限列车遇到的那个鬼,也说我变鬼估计连血都承受不住…哼,谁要变成鬼,要变也是藤蔓,一辈子都缠在前辈身上……”
被鬼不间断的打压和嫉妒,加上黑死牟高强度的训练,我妻善逸的内心早已到达一个岌岌可危的崩溃边缘。
有时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脑子刚冒出一点思绪,无论想到什么都囫囵倒枣似的全部说给你听。
此刻又像幼犬在汪汪叫,气鼓鼓地朝你低声吼道:“不许对他们笑!不许和他们玩!”
说完他又立马察觉到不妥,狗狗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你,气势也缓缓减弱,哼哼唧唧地求你原谅他的冒犯。
你倒也没那么不讲道理,况且乖小孩本来就需要一些奖励,你把他抱在怀里,包裹式的拥抱能最快治愈善逸那颗破碎的心,他也蜷缩身体,几乎要与你融为一体。
“那我今天一天都陪你好不好,想出去赶集吗?或者说,约会?”
“不要。”善逸的声音闷闷的,“我才不要那些东西分散前辈的注意,抱着你睡一觉就好了,我要前辈你一直看着我。”
他抬起头,眼泪已经趋于平缓,漂亮而上翘的眼尾认真地看着你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