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吗?”
“嗯。”你起身的同时继国缘一也松开你,他可以在鬼王面前视若无睹的为你别上胸针,却不能在你和产屋敷家中商谈事情时分散你的注意,所以他抬你的头摸摸你的脸,确认你没什么事后就消失了。
嗯,好像苏x亚里那条遇见困难就会随机传送公主的宝石项链。
什么奇奇怪怪地比喻。
你缓了缓,继续和小漂亮主公讨论书的事情。
“其它也没什么事,让书尽快出版就好,就是请我亲爱的主公大人,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哦,不然我今后感到的任何不适,都算在您的脑袋上哦。”
你面上笑嘻嘻,心里mmp,你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领导都喜欢这样,是天生患有曹某同款疑心病吗?到底有什么好猜的?产屋敷耀哉和鬼舞辻无惨你们两个到底药剂吧干啥。
好吧,你都明白的,别人想什么你还真管不着,本来拒绝一个对方觉得你会同意的事就已经让人好奇了,不能说还不许人家猜猜了,你也就心里骂两句过过嘴瘾。
理解理解你吧,为了在不被“祂”发现的情况改变,你已经很累了。
倒是小漂亮主公怎么还不说话?
“……”
难道你把心里话说出去了?!!补药啊(大惊失色)
针对这件事,如果它是真的,你很难不当场cos世界名画《呐喊》。
但好在你没有笨得真把心里话说出了,小漂亮主公语气依旧平静,察觉出你的不安立马出声安抚道:“我只是在想,苍兰变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你?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有吗?
“不要露出这副疑惑的样子啊,”产屋敷耀哉轻笑,伸手摸摸你的脑袋,“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呐。”
“苍兰变得更大胆些了呢,不再是满口的敬语规章,我也并非眼里容不得沙子,像天元那样,偶尔开开玩笑、打趣什么的,也是可以哦。”
“我可以好奇其中的原因吗?”他突然问。
你点头,愣愣说着好。
“嗯,那我可就去想了?”
相似的话把你的思绪拉回那个翻着鱼肚白的晨曦,产屋敷耀哉当时也是这般,明明孱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却被一只见面不久的鬼抱在怀里还能笑出声来,笑得胸腔都发出闷响,用轻柔又圆润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就像那天在你耳边挂过的风般。
“那,我斗胆想,是我们对你产生不一样的意义了吗?”
他说,人是一种很矛盾复杂的生物,她能对陌生人温和有礼、贴心地包容一切,但对相熟的人往往容易产生坏脾气。
这是因为,她把那些人看做是自己的家人,家人就是会无条件地爱着自己,所以她可以轻易述说自己的委屈和想法,发泄脾气和哭泣,不必在意是否合适,不必担心给别人造成困扰,因为那是家人啊。
“所以,苍兰,你已经把我们当作最亲密的家人了吗?”
“……”你张了张嘴,绸带盖住生灵情绪最彰显的位置,所以你几乎不用掩盖。
“是。”
不是。
你低头露出笑容,脸颊在操控下轻易变得红扑扑。
“我…可能有在把你们当家人吧……”
我没有把你们当家人。
只是这段时间相处的是百无禁忌的鬼,所以你的言语放肆,一时间没转换过来。
你的家人只有老爹和眠娘,哦,还要加上半个八郎,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呢,因为你不确定八郎会选择你还是选择产屋敷。
但是这么说产屋敷和其他人会更高兴一点啊,这样也好,随便他们怎么想吧。
这对你没有任何坏处。
空气再次沉寂,直到产屋敷耀哉出声打破。
“话说,苍兰,我的身体你还用得顺手吗?上次你操控他可以把天元吓得够呛呢。”
“很顺手,”你回答道,心里疑惑起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请求苍兰现在能不能把他放出来,我想确认一些东西。”
明显不对劲啊,像在憋着什么坏。
“可以吗,苍兰?”你仿佛听到了产屋敷耀哉若有若无的笑声,你之前就说过吧,你听不得他叫你的名字,只有两个的音节非要在口中滚一圈,在缠绵悱恻地吐出,像包裹厚重粘腻的蛛丝,非常、非常得让人不得劲,明明这一般你是用来调戏别人的。
但你确实没有理由拒绝他,所以你让眠娘把人带了上来——你不用他的时候通常和你的藏品一块待在地下。
接着又是一段沉默。
你不知道小漂亮主公在确认什么,明明也没听到走动的声音啊。
“…果然和我猜测得一样。”
又在嘀嘀咕咕感叹什么呢,确认了就马上让你走吧,在这坐着眼睛被蒙住什么都干不了无聊得很。
“苍兰,你想知道吗?”
嗯,什么?
名字猝不及防地被别人叫出口,尤其自己还处于游神的情况下,你猛得抬头,下巴却觉得擦过什么。
是头发。
是产屋敷耀哉因俯身而摇晃的头发。
男人的气息在这一刻笼罩住你,危险你的脊背崩得挺直,腿部肌肉也在萎缩着叫你逃跑。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已经快被紫藤花的香气腌入味了,哪怕换了衣服清洗了身体,这股让鬼生理性厌恶的花香还是围攻起你的鼻子,呕,好想吐。
后背这时却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戳住,刚好是在你腰部中段的位置,像开始享用食物前的试探,又侧着移开,用宽大的面蹭过。
等会,这个触感…不会是那个鸟嘴面具吧?!靠啊灵异事件他什么时候跑这来的!?
产屋敷就在下一秒阐明真相,时机巧合得让你怀疑他一直在盯着你的脸观察你的表情。
“就是你想得那样哦,我也是才发现的,尸体在离我太近时,会同步重复我的动作。”
产屋敷耀哉摸上你的脑袋,真正摸上的,却是成镜像的两只手,力度,方向,分毫不差,又顺着向下,按在你的胳膊,握上你的手。
你的心情简直不是惊恐两字可以形容的,整个人都会变成炸毛猫猫。
“这样啊。”动不了本尊你还不能拿他的尸体撒气了,反正都长得一样,你扭动身体,推开身后已经快要贴上来到脑袋,咬牙切齿道:“您大可以直接和我说,不必如此尽心尽力的给我演示。”
“这不是想着苍兰看不见嘛,现场演示一下总会明白些。”
明白个腿!!你几乎是面目狰狞了,招呼眠娘套在尸体的脖子上狠狠把他拽飞。
这样总行吧,本人?总不会强制同步尸体的行为吧!
“等等,苍兰……”
不是,还真有?!别这么倒反天罡行不?你只能愤愤地松开。
“忘了和你说,其实我们还通感,但也是只有离得近才有,所以……”
呵。
【强颜欢笑.jpg】
你又把藤蔓收紧。
卑鄙的产屋敷坏喵伸出一只手,小声请求试图卖萌道,“那个,苍兰,松一点,我快喘不上气了……”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