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国公府,韩夫人抱着韩语和哭了好一会。
“怎地瘦成这样?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韩夫人摸着韩语和瘦的不成样的小脸,下巴尖的只剩骨头了。
韩语和哭的眼睛通红,想起一路的心酸,特别是弘王对她的态度,更是委屈至极。
可她还算有孝心,不能说出来让娘伤心。
“没有,就是想娘了。”
韩夫人又是心痛不已,抱着她哭了起来,两母女哭作一团,气氛相当悲伤。。
“娘,小妹,快别哭了。已经回来了,日后就好了。”
韩元舟适时拉开她们两个,今日他特意休沐,就是为了迎接他这个妹妹。
“小妹一路风尘仆仆,定是又累又饿,先去洗漱放松一下,之后再用膳,如何?”
说话的是韩元舟的妻子,钟云敏,也是韩语和的大嫂。
韩语和点点头,她身上确实很脏了。
钟云敏命人扶着她去了洗漱室,自己又忙着去查看伙房准备的如何,作为大嫂,她亦是爱屋及乌,对这个小姑子疼爱有加。
韩夫人看向一旁站着的女子:“这位姑娘,你既是语和的朋友,就是国公府的贵客。
听语和说一路因为你的相伴,她的心情才好一些,真是多谢你了。”
一旁的女子福了福礼,笑着回道:“韩夫人言重了,我才是要感谢韩小姐,若不是她将我带到上京城,我怕是见不到这些世面了。”
她如些懂事,韩夫人对她很是喜欢,“你初来上京城,日后就住在国公府。有什么需要随时跟语和说就行。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多谢韩夫人,我叫闵莺莺,您叫我莺莺就行。”
她正是丹仑城太守闵无闲的大女儿。
“好,那日后我便唤你莺莺了。来人,带莺莺小姐去洗漱换衣,一会一块用膳。”
闵莺莺跟着下人而去,眼里一闪而过的狞笑。
午膳准备的很丰富,韩语和特例坐在韩夫人身旁,一家人都围着她,享尽了所有的宠爱。
“小妹,尝尝这个。”韩元舟夹起一个虾仁雪滑喂到她嘴里。
“还有这个,你往日最是喜欢了。”
韩元召又是一筷子,他是刚回来的。
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她都不用自己动手,连嘴巴都有她嫂子帮她擦。
反观闵莺莺,落寞的一个人,有的也只是身旁的婢女帮她添着菜。她想起在丹仑城,爹和娘也是如此对她的。
她咬了咬牙,自我安慰,没事的,为了闵家,为了娘,为了自己,这点苦,她受得。
吃完饭,韩语和和闵莺莺都回了房间小睡,一路的舟车劳顿,她们早就累了。
韩全章回来时,听到动向的韩语和只睡了一小会就起床了,见到韩全章免不了一通撒娇与诉苦,说着她如何的想爹,听得韩全章又是高兴又是怜惜。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爹,弘王如今怎样了?”
韩全章与韩夫人相视一眼,也好,正好跟她说说这事。
韩全章问着;“爹正要问你,你与弘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一同回来?”
韩语和示意婢女全部退下,而后叹息一口气,将采竹的事一一道出。
语毕,韩全章算是明白弘王回上京城对他的态度了,“怪不得他回上京城后对韩家甚是冷淡,原来是这么回事。”
韩语和一听弘王回了上京城还没有消气,心里有些着急,“爹,这事该怎么办?”
“你呀,怎么敢在他的地盘上胡来呢?当初我就交待过你,到了西境凡事要忍,你就是不听。
不过,弘王太有些小题大做了,这么点事情,值得他这样对语和吗?丢下她一人回来,我看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君子风范!”
韩夫人虽然有些气她没忍住脾气,但最终还是怪在神司砚身上,在她看来,她的女儿再如何,身份也比公孙九官强很多。
“娘,你不许这么说他。”韩夫人气她不争气。
“我倒觉得那女人不简单呀。”韩全章冷凝着一双眸,眼底晦涩不明。
韩夫人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弘王为一个身份低贱的人出头,处死语和的贴身婢女,无异于与我们韩家做对,不给我们韩家面子,弘王此举不正常。”
“他不会无缘无故要保这个女人,要不就是借着此事,打压语和,打压我们国公府。或者,就是对她动了心思。”
韩全章几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韩语和身上,冰冷刺骨。她一直不愿去想公孙九官与神司砚一整晚到底在干什么,总是说服自己,他们不可能。
可爹爹分析下来,她不得不面对,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语和,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韩夫人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冰凉一片。
“娘,我没事。爹方才说的话,令我想起之前在西境时,他们两个确实待过一晚,娘,他怎么能这样啊。”说着,哭的伤心不已。
韩全章忍不住抬高了声音,有些喝令她:“怎地又哭了?他身为王爷,难道还不能有几个红颜在身边吗?
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你嫁过去,也会有!你要学着大度一些,你总是阻挡他的好事,难怪他会生气,如此对你。”
他这个女儿,确实被他们一家给宠坏了,宠的现在分不清轻重。
“爹……”韩语和第一次被他骂,更加的委屈了,窝在韩夫人怀里哭的稀里哗啦。
韩夫人怒瞪他一眼,“说那个女人的事,怎么还扯到语和身上了,哪像个做爹爹的样子!语和本就是我的心头肉,你再凶他,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哪是凶她,只是跟她说这其中的厉害!有些事,你们女人根本就不知道!”男人在宠一个女人的时候,是不能让任何人一个人动的。
“如此看来,弘王并未怪罪韩家,这点事,改天我们同语和一起去跟他说清楚就好了。”
“语和呀,我们要以大局为重,等你做了王妃,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人,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如果拿住了弘王,别人入不了他的眼,他身边可不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韩夫人也在一旁劝着:“你爹爹说的没错,重要的是你要坐上王妃的位置,再是皇后,这才是你要做的。”
就算这样,韩语和心里不舒服,凭什么她不是弘王的第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