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九官打开一看,里面整齐的放着六颗东珠,光华璀璨,洁白如玉。
“这两兄妹动不动送人东西的毛病是真好呀!
这东珠可是稀世之物,整个北蓬国怕是都没几个人有。”
她两眼珠子都快亮瞎了。
“不行,这个东西太贵重,送回去吧。”
刘嬷嬷没多久又回来了,手里仍抱着那个锦盒:“吉将军说,您不收下,就是还未原谅他们兄妹,他们就只能请王爷把剩下的军棍给打完了。”
公孙九官按过锦盒,“他都这么说了,行吧,那就收下吧。”
说的这么为难,嘴角那笑可不要太夸张。
千路跟穆时从营中回来后也来了,几人坐在院子中,刘嬷嬷准备了茶点,千路跟穆时说着战场上的残酷、艰难还有军营的趣事。
公孙九官听得津津有味,以前她被困在公孙府,出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南院到前院,所以,她如今对任何事都很感兴趣。
卞大夫这边拿了好些王爷的古籍,正翻看着,却看到其中一本做了记号,“应是王爷做的,我得去问问,别落下什么重要的事。”
神司砚刚从营中回来,卞大夫到时他刚换完衣服,他将书交于神司砚。
神司砚接过一看,是关于不归山的详录,上面被划了一道,页角还有几道折痕。
他从小便是一个谨慎的人,记性也好,根本不需如此!这是有人动过!
不归山......
当下,便传千路,因为他去了墨华院,好一会才回来。
“王爷。”气息还有些喘。
“我不在的时睺,谁去过我的书房?”
千路拱手回道:“公孙小姐去过几回,她说太无聊,想找些大画书看看。”
神司砚拧眉:“没有其他人?”
“确定没有。王爷,是出什么问题吗?”千路忐忑不安。
神司砚盯着手中的古籍,不经意翻过到背页,凤回花几个字也被做了印记。
“卞大夫,你可知凤回花?”
卞大夫当即点头,“当然,凤回花乃是奇草,因它生长环境特殊,并不多见。据我所知,太医院也仅有一株。不过,此药草不能为正常人所用,只能用来配制解药。”
不归山,凤回花......
“卞大夫辛苦了。”及此,卞大夫便退下了。
“千路,她去过我书房的事还有谁知道?”
千路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主子这会面色紧沉,事情应该不小。
“刘嬷嬷和绿秀,再无其他人。”
墨华院内,里面传出阵阵笑声。
“真是太有趣了,那些个蛮人还真是不禁打又不禁吓,居然还会尿裤子!
我北蓬国的将士就是威风!”
公孙九官这半日是真的长了见识,各种奇闻异事穆时说了不少。
穆时也很高兴,这闷给她解的真值!
穆时越说越起劲,什么以一敌五,以百抵千,左手一剑,右手一刀,震惊的公孙九官无比佩服。
“穆大人真厉害!”
穆时甚是骄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公孙九官也来了戏弄,“穆大人还未成亲吧?你看我合适不!我也能上场杀敌!”
穆时可不敢,正要接话,后面一道冷音:“你们倒快活的很!”
话落,神司砚已进了院内,周围寒气逼人,一双眸子漆黑如深渊,面色紧绷,唇角下压,令人渗得慌。
公孙九官脑子面闪过一句,来者不善!
所有人一瞬间都坐了起来,绿秀害怕的躲在嬷嬷后面,纷纷行礼,“王爷。”
“你跟我进来。”
眼睛锁着公孙九官,从她身边径直进了她的房间。
“小姐……”
绿秀跟嬷嬷很担心,王爷的样子实在可怕,看着像发了很大的火。
“没事,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说是这么说,小脸都开始发白。
刘嬷嬷低头对她说:“小姐,莫要冲动,想想姨娘,万事忍忍就过去了!”
公孙九官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进了房间。
门砰的一声就被神司砚用内力关上了。
公孙九官扯着发麻的嘴角,“王爷,您喝茶不?”
她小心移到桌边,颤微的倒了茶水递到他面前。
“你可真会精打细算啊,本王这边还未解决,就想找下家了?”
他声音冰寒,脸色黑的能滴出墨。
公孙九官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那双眼神真像要吃了她。
“不不不,我跟穆大人就是开玩笑的,没那个意思。”
“什么玩笑都能开,公孙府真是好教养!”
神司砚的话很难听。
“你……”算了,她忍了!
“我错了,请王爷原谅。”
神司砚并没有因为她的认错而对她好一些,冷笑一声,“你与本王既有实,这辈子你就要就断了与别人交好的念头!”
“好。”她本就打算与娘相依而伴,这辈子不会成亲。
好一阵压抑的沉默,神司砚凉凉的开口,“你去过本王的书房?”
公孙九官点点头,“去过几日。”
“做什么?”
“看些大画书!”
又道:“我问过千大人,说王爷准许我到处看看的,您可不能随意责罚我。”
神司砚轻笑,“本王书房何时有过大画书,本王竟不知道?”
公孙九官身子一凉,那么大的书阁没有大画书?
可那是他的书房,定是比自己要清楚的,当时她只是随便找个理由骗过千路而已,他怎么问起这个?
公孙九官迟迟不敢说话,神司砚起身,捏着她的下巴,“公孙九官,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下巴被捏的生疼,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问,“没有。”
神司砚冷笑不已,眉目愈加冷冽,“嘴硬?”
公孙九官退到了床边,后背抵着床柱,“王爷,民女不敢欺骗你!”
突然,脸上一凉,面巾被撤掉。
“公孙九官,我的脾气可不好,你要再不说实话,我让你回不了上京!”
说着,将有折痕的书页甩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