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已经与南易私下里接触过几次,发现他是个比较傲气的人物,想让他跟随自己走,怕是还需要点手腕儿,所以现在留着傻柱也是以防万一。
“下放机修厂可以,不过惩罚还不够重,后续还得加上别的处罚才行。”杨厂长表示道。
“停发傻柱三个月工资,接下来半年的月工资只能拿十块钱。
五年内不许转正!”
杨厂长铁青着脸宣布了处罚措施。
“这样傻柱不会辞职吧?”有领导忍不住提问。
“要是他真辞职了也不妨,我看谁还敢收个背处分的职工!”杨厂长冷笑道,在这个年代背上有处分,前途基本就没指望了。
众人听后点头表示同意。
李副厂长又问道:“那许大茂怎么办?”
“将许大茂降为学徒工。
同样的,停发他三个月工资,接下去的半年工资每月只给十块钱。”杨厂长略轻处理了一些许大茂,毕竟他是初犯。
其他人对此都没有异议,满意地点头。
当然,这些处罚建立在许大茂和傻柱没有害人的情况下。
一旦有伤害他人的情况出现,就要立即送公安机关。
不一会儿,王为带着许大茂和傻柱回到了现场,二人披着军大衣显得很狼狈。
看到满屋子站满了厂领导,心里一沉,顿时觉得不妙。
“你们昨天究竟干了什么?”杨厂长严肃地问。
“厂长我们什么也没做!不过是喝了点儿酒,醒来就被人捆了起来送到这里来,以为是流民。”许大茂一脸无辜地说。
“没错,我们是在厂外的饭店和张远东一起喝酒来着。”傻柱附和说道。
突然想到张远东,觉得事情不大对劲儿,自己和许大茂是不是被他耍了一遭。
“派人去那家馆子问问情况,并把张远东也叫过来对质一下。”杨厂长交代一旁的王为办妥。
“行了。”王为立即领命离开。
“肯定是张远东捣鬼!”许大茂立刻提高音量争辩。
“昨天我们都喝醉了,他肯定是我们晕了才下手捆住我们俩的。”
“你有什么证据吗?”杨厂长追问他。
许大茂愣住:哪里有证据,昨晚喝糊涂哪记得清?
“没证据的话就别瞎猜测。”李副厂长打断他,心里却想着,许大茂和傻柱远比不上可能成为工程师的张远东重要。
如果张远东能当上工程师可是一次政绩呢。
所以李副厂长决不允许此时出任何差错。
杨厂长也有同样的想法。
此刻的钳工车间。
“文老今天怎么还没有来啊?”一位同事好奇地嘀咕着。
张远东扫了一眼手里的药,环顾四周。
平常这个时候,文老应该已经来到钳工车间了。
正当他思忖之际,保卫科的人员出现在钳工车间。
“张远东同志,厂长杨先生请你去保卫科一趟。”听到这句话,张远东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可能是许大茂和傻柱惹事了。
“好的。”他将药放好,随即前往保卫科。
一进屋,许大茂和傻柱见到张远东便情绪激动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杨厂长大声喝止,两人只能安静地站在一边。
杨厂长目光转向张远东:“昨天晚上,你是否与许大茂和傻柱一起喝酒?”
张远东点头确认道,“是的,厂长。”
“酒后你们在一起做什么?”厂长追问道。
张远东解释道,饮酒完毕,看着两位朋友明显喝醉了,原本准备陪他们一同骑车返回家门。
一开始还谈笑风生地往回走着,但后来不知道为何,竟为一点小事发生争吵,甚至动起了手来。
好不容易劝架的时候,却出现了令自己尴尬不已的事儿,他们反而亲了起来。
张远东边说边流露着恶心的表情。
杨厂长听罢觉得张远东所说似乎有几分道理,并没有过多责怪。
与此同时,副厂长李也觉得此事有其合理之处,不再深问。
就在讨论即将结束之时,王为回到办公室。
“厂长,我已经查清楚了。
许大茂他们在餐厅喝了酒。”王为简述到情况。
“这样看来事实明了。”杨厂长点点头,接着宣布决定:由于两人的恶劣行为损害到了工厂形象,“许大茂、傻柱二位要接受相应的惩处”。
傻柱被告知必须到机修厂从事食堂工作,同时罚款三个月工资并减半后续六个月薪资至每月十元,且未来五年的正式职工资格也将被撤销,再受此处分便无法继续在此就业;而许大茂则从正牌职员调降为了学徒,相同地停发三个月薪金、剩余的工资按月减少为十几元,并警告如果再来一次就会被直接辞退。
听完这一切,许大茂面如土色,感到世界崩塌,仿佛一切美好都化为泡影,而张远东则心下暗喜这惩罚合情合理。
随后张远东离开了房间。
杨厂长长叹了口气转而对许大茂和傻柱说:“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补充说道,“让宣传广播通知全厂上下关于这二人所受到的具体处罚措施吧。”面对即将到来的巨大社会舆论压力,傻柱与许大茂彻底绝望了……
此时易中海带着他的祖母刚好路过此地,在听到消息时老太太心中略感轻松,因为傻柱至少还有个工作不至于流浪街头,但对于未来的赡养安排,易中海则是忧心忡忡。
许大茂和傻柱狼狈不堪地出现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视线中。
“乖孙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聋老太太焦急地喊道。
两人循声望来,只见许大茂和傻柱满脸懊悔地看着她。
“奶奶,一言难尽。”傻柱无奈地叹气。
“你这没用的东西,是不是又被许大茂带坏了?”聋老太太生气地挥动手中的新拐杖,在许大茂身上敲了一下。
“老太太,您这是冤枉我了!我自己也是受害者呀!”许大茂满脸委屈地辩解,心里想着自己这一次亏得有多惨!
“奶奶,事情是这样的……”傻柱便将经过讲给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听。
易中海皱眉思考,似乎猜到这件事与张远东脱不了关系。
“傻孩子,你为什么要算计张远东啊!”聋老太太不满地拍了傻柱一下。
要不是他掺和进来,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虽然她明白傻柱被张远东设计了,但也知道傻柱肯定不是对手,如果告诉他实情只怕他会去找麻烦。
所以,聋老太太什么也没说。
“回吧。”说完,她看了一眼轧钢厂。
众人沉默片刻后,易中海背上聋老太太,傻柱和许大茂跟在后面,一起回到了四合院。
同一时间,张远东匆匆赶到了文老家。
门口围了不少学生。
“怎么了?”张远东心急火燎地小跑过去,眼里满是担心。
一个学生回答:“老师好像身体不适,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我们劝他去医院,但老师坚决不愿意。”
“我也想强制送老师去医院。”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插话。
张远东心中隐隐感觉不妙。
他走进屋内,“我能用点医术,大家让一下,我要看看老师。”
学生们赶紧为他让路。
进屋后,张远东看到了文老虚弱地缩成一团的样子,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看来他病得很重。
张远东悄悄从随身空间取出一部分灵泉水倒入杯中,并对大家解释说是喝水和按摩能缓解症状。
文老喝下了水后,张远东开始轻柔地按揉着他的背,同时询问:“文老,现在觉得好点了吗?”
文老点头,“好多了,但还有点痛。”
见状,张远东心里更觉不妙,灵泉水只起到些许效果,可见这次情况多严重。
若是没有那瓶泉,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