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内,南风太夫人,坐在病床前,看着面如白纸,气息微弱的南风巡。
几个打扮怪异的婆子,在屋里,又是洒符水,又是熏异香,上蹿下跳,神神叨叨的,咕哝了好一会儿。
末了,这四个“神婆”,她们拿了谢银,向南风太夫人,笑称道:“
都好了!
十二个时辰内,南风少主,便可灾消病退,康复如初!
还请太夫人,您安心等待便可!”
床榻边,南风太夫人,双手握着紫檀拐杖,她目光敏锐的,打量着四个“神婆”。
隔了一会儿,她面带微笑的,对四人客气的说道:“
老身差人,给你们,安排了客房!
四位还请移步,先去歇息,等明日午后,孙儿他醒过来,另有重谢!”
话音刚落,南风太夫人冲旁边的仆妇,使了个眼色。
仆妇会意,忙过去,她要带四个“神婆”下去。
这四人,不过是招摇撞骗,来南风府上,发横财的村妪。
她们,只因和大总管吴登,有些亲戚的情分在,故弄了些“假玄机”,混了进来。
此刻,光天化日,这屋里,他们又人多势众,这四人不好明着拒绝,只待夜里开溜。
“神婆”们,扭扭捏捏的退下后。
南风太夫人,握着南风巡的手,念道:“
你父亲的,这些儿子中,巡儿,你是最优秀的!
可偏偏,你又多灾多病,并且,你这孩子,心太软!”
说着,南风太夫人,施法念咒,将她微薄的灵力,输送给了,神危气衰的南风巡。
泽兰和阿方,站在门口,见此情形,暗中交谈。
阿方以灵力传音,道:“
泽兰,明日,少主还是这样子,咱们就冒一回险!
你我二人,私自带着少主,去‘和宁县’找公主吧?”
泽兰扭头瞅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亦用暗语回道:“
此法可行!
这些天,来看过少主的大夫、先生,还有刚才的‘神婆’,咋咋乎乎的,皆是虚张声势!
我看他们,根本没多少本事!
这世上,能有几人,像四公主那样的才学!”
一时,南风遥,带着大腹便便的南宫嫚,前来望候。
二人进屋,南宫嫚被扶至,南窗下的小榻上落坐。
南风遥,他亲自捧着,一个黄花梨的匣子,来至病床边,对太夫人,说道:“
祖母,您要保重身体啊!
三哥!哎——”
宽敞明亮的正房里,十几个服侍的男女仆人,皆低头恭立,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出。
太夫人,她瞅了南风遥一眼,便指着南宫嫚,说道:“
你媳妇儿,挺着肚子,你还带着她过来,干什么?
让她在屋子里,好生养胎才是,出来走动,万一滑倒摔跤,或是撞见什么,有损胎气!
万一,伤着老身的曾孙,这不是玩的!”
南风遥回头,他看了南宫嫚一眼,夫妻二人,使眼色传意。
床边,一脸哀痛之色的南风遥,他忙将手上的木匣,打开,递了上来。
他语气低沉的,对太夫人,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