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一次见你,那时,你还——”
封离急忙掩住了口,没往下说。
他在心里,默默地感伤着,念道:“
陛下待我如同手足,他命我这个将军,护送你离开!
可他自己,却战死沙场!
陛下那时,曾对我讲过‘他的死,可以停战,可以使中原,休生养息’,只是——
他却,再也回不来了!”
片刻后,南风巡溜进公主府内。
小书房里,若雪隔着房门,对南风巡,说道:“
你走吧!
我以后,不会再见你!”
南风巡在房门外,轻声说道:“
若雪,对不起!
我去南明之前,没有特意吩咐人,盯着胡小姐!
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妥屈!
我会尽量压住,外面的流言蜚语,不让事态扩大!”
房门内,若雪看着,房门外的人影,轻声念道:“
事已至此,我既不怪你,也不怪她!
我祝福你们——”
书房内,站在一重纱幔后的若雪,她的双手,在衣袖里,紧紧的,攥成拳头。
隔了一句话的工夫,若雪轻闭双眸,她咬着牙,心痛的吐出半句话来,道:“
永结同心!”
若雪说这四个字时,仿佛耗费了,她很多的力气。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倚着身旁的朱漆柱子,背过身去,不再看南风巡。
房门外,泪眼汪汪的南风巡,倚着房门,滑坐至地上。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后,房门外的南风巡,在心里念道:“
南明皇室,肯定会对此事,做出应对的措施!
到时,胡珍珠,肯定要再进祠堂,甚至是……”
他起身看着房门,隔着门屉上的薄绢,往里一看,若雪她正呆坐在书案后。
眼神空洞的南风巡,他双腿沉重,满面沮丧的,离开了公主府。
隔天,梅染来找若雪,崔玉品度着他,心里念道:“
有个人,陪公主说说话也好!
况且,我瞧这梅三郎,对公主又尊重又体贴!
万一,这邺城出了什么事?他能和封离等人,一起护送着公主离开!”
崔玉这么一想,遂带着梅染进“忘尘谷”,去找若雪。
梅染在“忘尘谷”里,步履匆匆的,赶到槟榔树的附近。
只见,佃户们,在忙着采收槟榔熟果。
另有六名妇人,或用大锅煮槟榔,或去皮取核,或在晾晒煮熟的槟榔。
而若雪,在不远处的,竹竿卷棚下的小桌后就坐,她握着笔,似乎是在画画。
“前天,我和封前辈,切磋了几招,鄙人输了!
但我与‘杜琵琶’过招,却是我赢了!
此事,公主,你知道吗?”梅染站在卷棚外,语气轻松,神情端正的说道。
若雪,抬头打量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开口道:“
呦!你输给了‘剑神’哪!
这是一桩好事儿!”
若雪环顾周围,两个丫头,坐在一旁打瞌睡。
卷棚外,佃户们,都在热火朝天的,忙着他们手上的活计。
梅染走进卷棚内,就近欣赏,若雪正在描绘的新画。
二人刚要开口说话,崔玉喘吁吁的跑过来,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