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天,家家户户忙着做团圆宴,沈家也不例外。
沈淮负责做黄金豆腐,打蛋,炸扣肉;沈七刀和沈继业负责杀鸡杀鸭,摆放贡品;沈月和沈杏在灶房给黄氏和林氏打下手。
大家忙而不乱。
年夜饭很丰富,有鸡有鸭有扣肉,有鱼有虾,还有黄金豆腐和一锅汤。
摆了满满一桌。
除此之外,还有两壶自家酿的梨花白和橙香露。
酉时三刻不到,爆竹声络绎不绝。
林氏见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让沈淮去供堂给老祖宗添酒。
一边添酒一边念念有词,大概意思是今天是除夕,请祖宗们吃年夜饭。
三次过后,沈月和沈杏到院中点爆竹,年夜饭开始。
大家边吃边聊,提到今年的营业额时,大家都非常开心。
“今年的流水是最多的,光是腐乳就买了五百两银子,比上年多了一百多两。”沈月兴致勃勃,“多亏了三郎,要不是有小三元的名头,估计咱们家的腐乳很难突破五百元大关。”
沈杏接着说道,“黄芽菜还是老样子。”
一年差不多卖个二十几三十两。
“倒是白酒,从三郎考中秀才之后,陆陆续续卖了十二坛。”
沈淮听言,不禁看向沈杏,“白酒卖了这么多?”
一坛一百斤,十二坛就是一千二百斤。
“不多,一点都不多。”沈杏语气激动,“要不是爷爷和爹拒绝了一部分,我们家的白酒早就被搬空了。
今年去江湾村和杏花村收果,泡了两百多坛,后山的草棚都不够装。”
“那放哪里?”沈淮问,“发酵期间,不能晒太阳,不然影响品质。”
沈继业开口,“放到三房的旧房子。”
三房的田产卖掉,宅基充公,属于镇衙,若是有人买,得支付一定的费用。
村里人自家房子都是东墙补西墙,压根没钱买,而且三房的房子位置不太好。
若不是村长提议,他们也不会考虑放那。
“爹,是临时放的吧?”
不等沈继业开口,林氏率先出声,“三房那宅子风水不好,临时放上一阵子,等开春了,在请村长给我们家划一块地。
作坊那边快摆不开了,得挪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去。
后山地不平,草棚也扩建不了多少。”
沈淮听言,看向沈七刀和沈继业,“是不是看好位置了?”
“你觉得塘沟下面那片荒地怎么样?”沈七刀问。
唐沟下面的荒地很大,至少有二十多三十亩左右,主要是旁边还有一条溪流,另一边往上有两个缓坡。
场地足够大,另外就是,附近没什么住户,不怕别人蹲门口窥探。
“挺好的。”沈淮说道,“场地足够大,又有溪流经过,用水方便,又靠近路边,马车出去也方便。”
顿了顿,沈淮又问,“现在荒地一亩多少?”
“村长说,唐沟的荒地,一两银子一亩,缓坡那边的山地,六百文一亩。”沈继业说道,“如果我们要的地盘够大,镇衙那边还能优惠。”
“我的建议是,将那片荒地划下,还有那两个缓坡。”
沈淮说出自己的想法,“缓坡那边,可以种一些薄荷、野菊花,不用每样都跟别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