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哪里来的酒蒙子,胆敢伤我相公。”花见羞出来见周天舒举起巴掌正要掌掴余昭元,她哪里能忍,一掌拍出。
余昭元来不及阻止,周天舒已经惨叫着飞出老远,他区区二品尊者境,怎会是花见羞的对手。
“你娘的,余昭元,你没告诉你的娘们儿,老子是赵国皇子么?”周天舒捂着屁股,又极速跑了回来。
见到美若天仙的花见羞瞬间没了脾气,诺诺道:“原来是瀚海国公主,早说嘛。”
赵国皇子又如何,人家可是公主,如今的花见羞,谁敢得罪她?
之前得罪她的铁思成极和吕梁伟已经灭国了。
余昭元接过花见羞的解药,让周天舒服下,开口问道:“大姐夫,你怎么在这儿?”
花见羞的尸香彼岸花诡异阴狠,仅这片刻,被擦伤丁点屁股的周天舒已经脸色惨白,屁股烂掉大块,没个十天半月恢复,恐怕是不敢坐凳子了。
“这是老子姐姐家,你说我来干嘛,你来干嘛啦?”周天舒对余昭元那可是恨得牙痒痒。
这么多年来,每次去汤谷城问询余诗曼的下落,总会被纨绔公子的各种丫头毒打一顿,她们的理由奇葩至极,就是不准他在余昭元面前自称皇子。
今日,算是倒了血霉,他又莫名其妙被毒烂半边屁股。
余昭元扶着周天舒,眼神不由自主望向苍穹,心虚不已,也不知余诗曼在不在上面,他仿佛能感受到云层间传来的杀气。
“我来与钱城主商量点事。”余昭元低声道:“你怎么独自一人跑来将军府。”
周天舒气得脸色发抖,恨声道:“大半夜了,你们能有什么事商量,是不是密谋造反啊!”
钱无味喊冤道:“二皇子慎言,这可不能瞎说。”
“什么瞎说,驸马你当本皇子瞎啊,余昭元和瀚海国公主,半夜三更与你这赵国大将军密会,这不是造反是什么?”周天舒也是个聪明人,哪里不知他们最近做了什么事。
“本公子是要造反,跟你有什么关系,休要大呼小叫,坏我好事。”余昭元知他没什么事了,便顺势坐下,仰视着周天舒。
“好啊,你个臭小子,你总算承认了。”
周天舒激动无比,想去揪他领子,看见花见羞投来的眼神,又收了回来。抖动着继续指责余昭元。
“你在赵国兴风作浪,跟我赵国皇室是没什么干系,海若星被你弄死了最好。你们这些勾当老子不感兴趣,你就说我家诗诗去哪儿了,是不是替你干什么坏事儿去了?”
余昭元喝茶提神,压根儿不搭理他。
余诗曼的事,肯定是不能告诉周天舒的,但只要他能继续坚持下去,总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周天舒气极,威胁道:“这么多年了,诗诗到底干什么去了,她有没有受苦受累,你快告诉老子,否则老子投靠海若星,跟你丫斗到底。”
余昭元对他不痛不痒的威胁,忍不住想笑,“你若想害死她,你就去。”
“啊…”
周天舒拿这泼皮没办法,气得又想在地上打滚。他早就怀疑余昭元有着超乎寻常的野心,也意识到余氏是他在做主。
对于余诗曼的下落,他很确定余昭元知情。但这个泼皮死活不承认,如今他的野心暴露,周天舒就更加确定余诗曼是替余昭元办事去了。
“既然你不肯说,你就让老子加入你,帮你统一神州,将来天下安定,你必须把你大姐还给我。”
花见羞听了半天,总算知道周天舒是谁了,忍不住嘲讽道:“就你这区区赵国二皇子,你有什么用?”
周天舒气极,怒道:“老子可以帮你…帮你…”
想了半天,他那点势力,给这对奸夫淫妇塞牙缝都不够,确实没什么用。
“好,那便一言为定。你助我一统神州,我将大姐还给你。”余昭元一反常态,竟然答应了他。
周天舒难以置信道:“你说真的?骗老子你是孙子。”
余昭元点头,周天舒确实没什么用,不过他俩这个承诺还是管用的。将来神州一统,榷鹰势必不会解散,以余诗曼的脾气来看,她不可能卸任离开。
这个承诺正好可以当作借口,强行将她调离榷鹰,让她去过神仙般的日子。
余昭元吩咐道:“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配合钱城主,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好,老子助你娃一统神州。”周天舒干劲儿十足。
安顿好这个便宜姐夫,余昭元和花见羞离开了将军府。
接下来几日,他们依然住在绛衣门,他还要等剑奴过来收回登山令。
这日,
余昭元在凉亭里喝着茶,恺清灵和花见羞陪在他身边。
眸儿抚琴,
音儿舞剑,
眉儿起舞。
四周都是梨树,梨花洋洋洒洒而下,纯洁飘香。
余昭元仰头享受这难得的安逸,连着一月忙碌,身心俱疲。
此刻正好,
借一丝春风清逸,披一件淡雅素衣,饮一杯雨前清茶,漫步于梨花树下,任白花纷落,温文尔雅,净玉无瑕。
再看身边的佳人,个个倾国倾城。
她们的美丽即便用花来形容,又谈何容易?仔细想想,数不尽的奇花异草,都只是深红浅白的单调颜色而已。千种娇媚,万种风情,怎么比得上这眼前的诸位女子,
她们集各种世间的美丽于一身,万分宠爱,万分艳羡。
远处房顶上的卜大侠,欧阳克斯和张穷水三人看得口水直流。
七老八十又如何,传奇强者又如何,美人在前我在后,无奈可赏不可摘。
这等艳福,整个神州,也只有公子才受得起,与他们却是无缘。
突然,
除了余昭元,所有人都放下手中事务,按下心中遐想,齐齐望向远方。
他们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
气氛斗转,余昭元不解问道:“怎么了?”
恺清灵手握鸣鸿刀,戒备道:“强敌来袭,数量不少。”
“来者何人?”欧阳克斯阴冷霸道,语意直击长空。
可放眼望去,那里空无一人。
“小生路过,见公子在此,特来求借登山令。不慎惊扰各位,还望海涵。”
这声音如恶鬼在耳边低语,语意却恭敬有礼。
整个神州,也只有那个背尸男子才说得出。
公子欣然起身,望向声音来处。
果然,
一名身穿粗布麻衣,背负干尸的男子踏空而来。
他手中握着透网剑,一步一步踏空而行,看似走得极为缓慢,然身形却一闪一闪。
仅仅几个眨眼,他就从天边走到余昭元身前。
刚一落地,阴风四起,阵阵鬼哭神嚎响起,欧阳克斯藏在暗处的弛狼个个瑟瑟发抖,再没有往日凶残嗜血的霸气。
余昭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问道:“小凡兄弟,你要登山令作甚?”
背尸男子脸色大变,不可置信道:“这世间还有人知我名叫吴小凡?”
公子笑道:“当然,曾有人翻越山海前去寻你,奈何错过。”
吴小凡显然有些感动,想问是谁,可转眼看见花见羞,又阴沉了下去。
他以为那人是吴凡越,如今公子和花见羞联手,知道他不也很正常么?
花见羞心中万分惊诧,她从未告诉过余昭元此人名叫吴小凡,也没告诉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余昭元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公子已经知道她身边的黑袍男子就是吴凡越。
既如此,便帮他一帮,她笑道:“公子所说不是吴门主。”
吴小凡瞪大了眼,
原来,
这世间真有人还记挂过他们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