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华送走秦家姐妹,转身回到屋内。
窗外的夜色渐浓,院子里恢复了寂静。
他站在窗前,目光深邃,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窗棂。
母亲的焦虑,邻居们的算计,还有秦家姐妹那明显带着目的的接近……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他再次确认,被动等待绝非良策。
那些如同苍蝇般的麻烦,只会因为他的不作为而愈发嗡嗡作响。
必须主动出击。
寻找一个真正适合自己的人,一个能理解他肩上重担,而不是只盯着他位置和条件的伴侣。
一个模糊的方向,在他心中渐渐清晰。
这个方向,与这座四合院里现有的选择,截然不同。
……
另一边,秦淮茹铁青着脸,几乎是拖着失魂落魄的秦京茹回到了自家那逼仄的小屋。
“砰”的一声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秦淮茹看着秦京茹那副泪眼婆娑、六神无主的样子,心头火气直冒,失望和不甘几乎要将她吞噬。
“没出息的东西!”她低声怒斥,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抖,“让你说几句话都说不好!”
“郭绍华他……他根本就看不上我……”秦京茹抽噎着,声音细若蚊蚋,“姐,他看我的眼神,就跟看路边的石头一样……”
“废话!”秦淮茹咬牙切齿,“他要是那么容易被勾引,还能轮得到你?还能年纪轻轻就当上轧钢厂的大厂长?”
郭绍华的油盐不进,让她精心准备的“温柔攻势”彻底破产。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难啃!
常规手段,对他根本没用!
秦淮茹的眼神骤然变得阴狠起来,一丝疯狂的念头在她心底滋生、蔓延。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
她猛地凑近秦京茹,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诱惑和决绝。
“京茹,想不想一步登天?”
秦京茹被她吓了一跳,茫然地看着她。
“姐……你……”
“听着,”秦淮茹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咱们得用点非常手段!”
“找个机会,把他弄晕!”
“然后,把他和你关在一个屋里!”
“等时机差不多了,我就去叫人!把街坊邻居都叫来!”
“就说你们俩……生米煮成熟饭了!”
秦淮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她详细地勾勒着这个恶毒的计划。
“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他郭绍华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他一个大厂长,最是要面子,最怕名声受损!”
“为了平息事端,他就算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娶你过门!”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就算他事后抵赖,也没关系。”
“你就说你怀了他的孩子!”
“姐在医院有熟人,到时候给你弄个流产的证明!”
“看他怎么赖!”
“这叫……一步到位!”
秦京茹听得脸色煞白,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牙齿都在打颤。
“姐……这……这太……”
她虽然渴望嫁给郭绍华,过上好日子,但从未想过要用这种卑鄙下作,甚至可以说是毁人清白的方式!
这要是败露了……
郭绍华可是大厂长,他要是报复起来……
还有自己的名声……
“怕什么!”秦淮茹见她犹豫,立刻加大了蛊惑的力度,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你想想郭绍华是什么身份?轧钢厂厂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嫁给他,就是厂长夫人!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谁敢小瞧你?”
“难道你想一辈子待在乡下,当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嫁个穷光蛋,生一堆娃,苦熬一辈子?”
秦淮茹描绘着光鲜亮丽的未来,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打在秦京茹的心坎上。
“风险?什么事没风险?”秦淮茹冷笑,“富贵险中求!”
“有姐在,你怕什么?医院那边我早就打点好了,保证万无一失!”
“这事儿成了,你就是人上人!不成……大不了回乡下,还能比现在更差?”
秦京茹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神剧烈地闪烁着。
一边是万劫不复的恐惧,一边是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
秦淮茹描绘的厂长夫人的生活,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对秦淮茹的依赖,对贫困的恐惧,以及内心深处那份不甘和渴望,最终压倒了她的良知和胆怯。
“姐……”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却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我听你的……”
看到秦京茹终于被说服,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得色。
计划的第一步,成了!
她立刻行动起来,开始秘密打听能够让人昏睡又不留痕迹的药物。
很快,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渠道,秦淮茹弄到了一种据称“无色无味,药效极强”的白色粉末。
接着,她开始像一条潜伏的毒蛇,耐心观察,寻找那个最合适的下手机会和地点。
……
与此同时,郭绍华依旧全身心投入到轧钢厂的工作中。
生产线的持续优化,新技术的引进,管理制度的改革……每一项都牵扯着他大量的精力。
他的成功,让他在四合院里的地位愈发超然。
邻居们敬畏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
虽然决定主动寻找合适的伴侣,但他并未因此放松对周围环境的警惕。
经历过几次不愉快的“相亲”,特别是秦家姐妹那场刻意的“偶遇”,他敏锐地感觉到,这座看似平静的四合院里,某些阴暗的角落,或许正酝酿着针对他的小动作。
他的眼神平静,但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几天后。
秦淮茹找到了秦京茹,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狠戾。
她凑到秦京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地说道:
“机会来了!”
“就在今晚!”
“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