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旌灭了北燕,摧毁了大渝以后,总想着拥抱退休生活,他已经在盘算着退位后要去哪里生活了。
这天萧平旌处理完国事,回到寝宫中,盯着御案上的地图,对着地图上的地点指来指去,想看看哪里环境好,适合生活。
林奚把药煲好,送到了萧平旌桌上,问萧平旌
“皇帝?你在看什么啊?”
萧平旌把盘子上的饴糖拿起来嚼着,说
“哎呀~朕打算祁德二十六年退位。在想着哪里适合朕呆着玩。出去玩啊,首先钱要花的少,还要玩的开心。”
林奚笑道
“我想起来啊,当年跟你结婚的时候。你说,你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跟我到一个地方去,相伴终老,像个普通的小老百姓一样。可你又说,你生在皇家,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
萧平旌哈哈笑道
“是啊,你记性真好。朕有两个地方选,一个是长安的长林王府,朕可以去那里住。还有一个地方是滁州琅琊山的旧琅琊阁。就是皇考经常说的,那个梅长苏住的地方。皇后啊,你看看哪里好呀?”
林奚说
“皇帝呀,你要是喜欢玩乐,自然可以去琅琊阁。你要是想会会当年你的那些故旧,就可以选长安。”
萧平旌捋着胡子说
“嗯...去长安,难免给朝臣一个印象,朕退位了,还留恋着权力,有些事情不想放下来。不如去琅琊阁,该放的东西,就放下吧。”
萧平旌治国持续到了1023年,稳定了国库和政治制度后,他将皇帝大位传给了皇太子萧符。
于是,他带着林奚和妃子们前往滁州的琅琊山,来到了当年曾经资助过武靖帝萧景琰、长林王萧庭生的江南大商号“江左盟”的盟主梅长苏的住所琅琊阁住了下来。
为了保护太上皇萧平旌的安全,萧符特地派出了5000汴梁禁军,驻守在滁州,以作宿卫使用。
这天一早,萧平旌刚吃完了早饭,想吃点点心。
他拿上一串糖葫芦来到林奚身边,看着林奚跟他的两个侧妃玩骨牌。
“唉唉!朕也玩玩!一会咱们下琅琊山,看看花...山下的牡丹花开的漂亮。”
太监在门外喊
“报!东京府特使求见!”
萧平旌还没玩个开心,结果遇上了萧符派来的使者。
来到御案前,使者把一大堆邸报还有萧符的信件交给了萧平旌。
萧平旌看着御案上一堆邸报和信件,埋怨道
“哎呀!朕刚过完六十大寿,就把大位传给了符儿,现在他干嘛又把这么多的邸报交给朕看嘛...”
萧平旌抓着一串糖葫芦吃着,翻着邸报问
“呃呃这都是些什么啊?”
使者对萧平旌说
“回太上皇的话。陛下说:尽管太上皇传位了,但是太上皇在位期间,处理国政从未有过不妥。故而太上皇的指导意见非常重要,所以恳请太上皇留意国事,以免陛下作出错误的意见。”
萧平旌疑问道
“那要是这样的话,朕把这个大位传给符儿干嘛啊?他当皇帝肯定是他处理国事啊...哎呀...这上面,有关于受灾的事情,朕看看吧。”
在京城之中,19岁的皇太孙萧德忠正在靶场射箭,已经57岁的老将唐晟正在教他射箭。
萧符观察着萧德忠的射箭成绩,唐晟教来教去都没法教好萧德忠。
“太子殿下!不是这个姿势!您看看,这个拉箭的手势是这样的,您看看...这样...”
尽管唐晟57岁了,但是整个汴梁禁军之中,仍然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打的过他,故而他在将士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重。
有一个军中德高望重的将军教学射箭,又有尚武又暴躁的父皇在观察,萧德忠的心里慌张的不行。
“呃呃呃...我...”
萧德忠把箭拉开,一箭射到了靶子外的蓝圈上。
萧符大怒,他抓起了竹棍,一棍打在萧德忠的后背上。
“你!朕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猪脑子!19岁的人了!不娶!读书读的窝窝囊囊,总是没有一篇文章能完整背出来!射个箭,从未射中过靶心!你怎么这么蠢啊!”
说着说着,萧符竖起手指顶着萧德忠的脑袋。
萧德忠慌张般跪下说
“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萧符想抄起棍子继续打萧德忠,被唐晟拦住。
“陛下!陛下!您忘记了太上皇说过的话了吗?老是打孩子,这对教孩子毫无裨益啊!更何况太子已经19岁了,已是成人!屡屡打骂,这不是有损官家天威吗?”
萧符放下竹棍,问唐晟
“唐将军,你看...怎么教太子比较好呢?”
唐晟捋着胡子,对萧符说
“既然太子殿下难教成才。不如让太子殿下去太上皇那里,让太上皇带带太子,怎样呢?”
萧符也当了几十年的太子,他对父亲萧平旌是深信不疑的。
这样一来,他心里想着打算让萧德忠去萧平旌那里学习,让萧平旌带他成才。
萧符点头道
“嗯!说的没错!太上皇一直就很厉害,让太子去太上皇那里学习,说不定有奇效。”
萧符又写了一封书信给萧平旌,萧平旌看书信内容大致上是这么个意思
“麟昌元年:太子德忠于汴梁学习策论、武艺等治国基本,但是学的很差。陛下希望让皇太子前往琅琊阁,由太上皇管教,希望太上皇得以恩允。”
萧平旌看完书信后,说
“符儿老是打德忠,这哪行啊?既然他要让德忠来琅琊阁,由朕来管教,那就让德忠过来吧。到时候,朕也给德忠物色一个太子妃。”
萧德忠来到了琅琊阁,跪在萧平旌眼前。
萧平旌盯着萧德忠,萧德忠不敢抬头。
这个皇太孙个子不算高,身体肥胖,长的敦厚老实。一看上去,确实留给人一种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
萧平旌问
“孙儿啊,听你父皇说,你射箭从来射不准。你甚至连一段论语都总是背不好!为什么会这样呢?”
萧德忠非常紧张,失态了
“总是...总是...总是儿臣...呃...皇孙...太愚钝...请皇爷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