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随缘更新这本书,接下来的剧情讲的是萧平旌的晚年,重大事件并不多,所以基本上不想写下去了。我相信看我这本书的朋友们都是从红薯过来的,目前打算写前传,就是梅长苏进京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萧景琰当皇帝的事情...)
长林军以极小的代价消灭了大量的皇属军,至1018年2月,整个大渝陷入了彻底的分裂。
阿赫马德率军匆忙向北平叛,留下了一大片的领土给长林军接收,长林军人数不足,也无法继续北上了。
喀喇汗(大渝)出使大梁的使者赛义德留在楼士的军营中,他一直在收拾行李,却不想回去。
此时长林军已经向前进军,进入了龟兹城,叶罗葛总算也可以归家了。
楼士看见赛义德把包袱收拾好,并抱着包袱坐在了椅子上。
赛义德看着楼士,不说话,露出不愿意的面色,楼士问道
“赛义德大人,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开西域呢?”
赛义德说
“楼大人,我心里真是对你们又记恨,又心有寄托。现在我们国内爆发了很严重的叛乱,很多埃米尔和部族首领趁机独立了,如果我跟着阿赫马德去平叛,我恐怕也就要死在战场上了。”
楼士坐了下来,把红茶倒给了赛义德。
“你不怕,阿合马说你是个懦夫吗?他总是说皇属军是懦夫,却从未考虑过皇属军为什么总是会战败...”
赛义德问楼士
“楼大人,你如此轻松地击败了皇属军,我倒是要讨教一番,为什么梁军从来就没有败给过皇属军呢?”
楼士把点心抓到了赛义德的盘子中,说
“皇属军名为皇属军,但是招募人数太多,缺乏训练。”
“阿合马自己骗自己,不知何为知耻而后勇。当年,博各剌明明在莫贺延碛败给了刘建远,3000戴着盔甲的将士,居然打不过身上没有披甲的长林军。”
“他被杀了几百人。知道如此败仗,却不愿意上报大渝朝廷,担心朝廷治罪。他向阿合马布下谎言,说自己在莫贺延碛杀了1万长林军。阿合马也是以假乱真,用虚假的战报来欺骗全国军民。如此昏聩的朝廷,能不战败吗?”
赛义德一脸羞愧,连点心都没心情拿起来吃了。
楼士又说
“长林王萧策,见阿合马如此行事,也是一面做到底。让边镇的军民身披白布,烧着纸钱,家家吊丧。你们也是信以为真,故而疏于对长林军的防范,博各剌更是自己骗自己,你说这等无耻之人,岂有不败的道理?”
“你们这个大渝,尽是回回,我们连名字都念不明白,倒是那阿合马是最会打仗的。你也不要伤心,或许他可以力挽狂澜,挽救大渝糜烂的分裂局势吧?”
赛义德道
“多谢楼大人的指点。可是,我已经不敢回国了,我并不是军人,我更关心我自己的生存。”
楼士说
“你留在大梁,感受一下大梁的风土人情,也是不错的。过些时日,我要回敦煌,见大梁皇上了。你要是愿意,也跟着来,陛下很喜欢听国外的消息,拂菻国使者有优良的武备兵书,陛下一概接受。你见了陛下,多说点外面好的东西,但是大梁没有的,陛下会乐于学习。”
赛义德答谢道
“那么,多谢楼大人收留我了。”
1018年5月,经过3个月的准备,楼士带着长林军许多将官回到了敦煌。
安西南路的长林军暂时由孟威、刘沄二人暂时节制,安西北路的长林军则由付成光、骆柏通二人暂时节制。
这一年,楼士已经54岁了,萧平旌也有55岁了。
大家都有白头发了,萧平旌站在敦煌城门前,盯着下马的楼士,他慢步走上来,双手按在楼士肩膀上。
“楼士啊,还记得33年前,朕见你第一面时的样子吗?那时候,我们俩都没有胡须,你长得像个英俊的员外郎,朕像个坐吃山空的公子哥。如今,你我二人胡子长了,头发白了,样子也失了年轻的锐气啊!”
楼士落下眼泪,他擦着眼泪说
“臣,时常害怕...在艰苦的西域,会得什么病...或者是没有办法把弟兄们带回来。没想到渝贼一触即溃,这仗有惊无险啊。”
萧平旌收下袖子
“如今,我大梁的江山,已经和盛唐时无异。打江山易,守江山难!朕是打算几辈人都可以守住这么多的国土啊。我们还是回汴梁再说。”
萧平旌和群臣回到汴梁后,与功臣举办宴会,王士龄上表提议道
“启奏陛下,今我大梁兴正义之师,开万世之基,续汉唐之盛,乘万国之尊。恳请陛下前往泰山,在泰山上筑台为基,报天之功;在泰山山下除地以报地之功。此乃泰山封禅,请陛下俯允!”
萧平旌笑道
“士龄啊,所谓泰山封禅,要从京畿路及附近,调走百姓数万人。他们不仅要沿道欢迎朕,还要修建山上道路、地上庙宇。朝廷还要出大量的布匹、铜器、钱财、牛羊等等...”
“朕不好虚名。所谓的名声,以后总会有人给朕说句公道话嘛。”
“这个泰山封禅的事情,朕就带几十骑,去泰山山下,买只牛羊,送点好酒馒头,筑坛祭祀。老天爷看了,也会接受朕的一番心意嘛!就这么说定了。”
众臣皆说
“陛下圣明!”
饭后,萧平旌回到了正阳宫,皇太子萧符坐在了萧平旌的身边。
萧平旌对萧符说
“太子啊。朕还跟楼士说,说朕以后还要治理江山一片基业。可你已经35岁了,也会憋得慌。你的执政能力,朕很是认可,日后不要作昏君之事便可。”
萧符笑道
“爹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孩儿还是贪恋权位之人了?”
萧平旌点头
“不论如何,朕都决定了,5年后,也就是祁德26年,朕要把这个皇帝的位置传给你。朕本来就不想当皇帝,奈何孝宗皇帝走的这么快,朕不得不承下这万钧重担。”
萧符说
“父皇,治国难。儿臣去金陵府的时候,管一批商人,都是焦头烂额。父皇如今的功绩,已是优于武靖皇帝,可以赐下祖制,供我们后世警醒。”
萧平旌想起了皇太孙萧德忠的事情
“所谓祖制,这5年,朕会制定。朕听说,你时常因为皇太孙书读的不好,而用戒尺打他,教孩子不是这么教的。”
“当初荀太后总是打孝宗皇帝,因此孝宗皇帝脾气外强中干,行事优柔寡断,色厉内荏。如果不行的话,就安排些人,和皇太孙交集一下,也能听很多意见。”
萧符道
“儿臣,不知道派谁好啊。”
萧平旌说
“朕从四川带出来的这些大臣,都有后代,北燕的几个降臣之子,性情倒也纯良,可以安排辅佐一下。”
萧符说
“儿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