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本公主劝你尽快放了我,再怎么说,我也是公主,皇上岂会纵容你放肆!”
锦绣好笑的看着她,“你今个不仅打本郡主的主意,还打上我闺女的主意,你竟看不起天下所有女子,便连个孩子也不放过,凭你这副恶毒的心肠,我便有百般理由要了你的命。”
啪!
又一鞭打在萧莹的身子,鞭子力度之重,连束缚的麻绳也都鞭裂,瞬间,萧莹整个人匍匐倒地。
宁氏和肖氏下意识从椅子上起身,近前来到锦绣左右,肖氏说,“郡主,这女人手段多端,你可得小心。”
萧莹闻言,恶狠狠的抬头剜着肖氏,“贱人,一群贱人也敢践踏本公主。”
锦绣不以为意的弯起嘴角,状似漫不经心,然而手里的鞭子再次落下。
“啊——!”
萧莹刚爬起到一半,便被鞭打在后背重重跌回地面,痛得她几欲打滚。
角落里的心腹嬷嬷又惧又怕又心疼,浑身打着哆嗦仍是心疼主子受辱而落下老泪,而一旁的丫鬟早就吓白了脸,缩在墙角浑身哆嗦个不停。
“啊!!”
锦绣越想越气,连着在萧莹身上抽了几鞭泄愤,直到看见她有气无力的趴在地面,身上血淋淋的出气多进气少,压在心里的怒火似才稍稍减退。
宁氏觉得永安郡主这顿收拾,让人看着痛快,但也担心事后枝节,到底萧莹此前说的没错,怎么说对方是个公主。
锦绣呼出口气,收回皮鞭,淡寞的脸上向二人泛起微笑,说道:“二位娘子此前不知,怜公主萧莹此番前来我府上道喜,暗地里带来十多名氓流野汉,不仅想借此让我和我姑娘在众宾客面前失了贞节脸面,还想此后算计霸占我府,要不是我府里护卫森严,岂不是着了怜公主的道。”
宁氏听闻后,同仇敌恬的点头道,“郡主说的没错,真没想到萧莹竟是这般不要脸的女子,连个孩子都容不得,该死!”
枉她刚才还险些生出一丝怜悯同情,倒不如喂给街头巷尾里的狗。
肖氏想到永安郡主家那可爱的小姑娘,更是气狠了,恨不能朝地上啐口唾沫。
锦绣特意邀来肖氏和宁氏观望,也是想借二人从此震慑京城里那些心思多揣的官家女眷,她没那闲暇的功夫挨个应付,任何试想打上她和孩子主意的女人,最好把皮子收紧了。
竹青这时上前禀道,“郡主,墨白已将怜公主今日之事回禀了皇上与皇后。”
“好,把她们主仆几个还有前院柴房里的人,一并扔上马车从角门走,送到宫里交给皇上。”
宁氏和肖氏闻言眼睛都瞪圆了,要说皇上包容永安郡主,她们指定是相信的,有些事情别人看不清楚,眼下她们又怎会看不清。
但把人直接提到皇上面前,可见得永安郡主当真半点不惧龙威浩荡。
“是,郡主。”
竹青领命,给几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再度用破布堵住了萧莹的嘴,跟拖死狗似的把人带出厢房,连逼着缩在角落里的两名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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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宾们的前院,依旧热闹非常,席后大家同样三五成群相聚一块,吃茶的吃茶,说话的说话,也有的武将跑到前头的习武场较量一番。
京城里的人都听说前朝镇国将军府布局宏伟,今日难得进府观赏,可不得赏个尽兴。
期间,前头的院子传来报喜声,“大皇子赠白瓷香炉一对,琉璃如意花樽一对,前朝大家居先生名画一幅~。”
豁~!
院里众男宾纷纷起身观望,要说白瓷香炉再好大伙都不稀罕,琉璃难得也可以暂且往边上放,但前朝大家居先生的名画,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大作。
大皇子居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当贺礼送了来,可见得大皇子是想拉拢贺大人和永安郡主这道门路。
有那宰相党派的朝臣,心生宽慰,觉得榆木脑袋的大皇子终于开窍,不枉他们追随宰相为大皇子筹谋多时。
唯有吃着茶的邢安青,手中茶盏一抖,嚯地从椅子上起身,胸腔起伏不定,眼神直勾勾盯着前院方向,不知道的还以为,国舅这是替大皇子感到高兴。
实则只有邢安青自个清楚,他这哪是高兴,明明是酸的!
做为大皇子的舅舅,居然不知宫里的外甥私藏了这些好物,即便是往外送也该是先来孝敬他这个舅舅才是。
在这其中,有其余党派的朝臣,便不由得暗下窃窃私语琢磨,心想,大皇子如此重手笔,可别真被他收买了人心。
再想想,他们追随的皇子连个表示都没有,那些个皇子母族的外祖和舅舅,胸腔里仿佛凝聚了一团浊气,气的!
大皇子萧承并未亲自出宫前来贺喜,派出了心腹小允子跑了这一趟,小允子自然替主子多番恭维贺大人。
年庚难得的眉开眼笑,如其余大臣所想那般,白瓷琉璃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居先生的名画。
收起来收起来,日后闺女的嫁妆再添一笔。
海棠院。
热情接待小姐妹的明疏,这阵子总觉得鼻子莫名其妙的痒痒,她揉了揉鼻子,噔噔噔的从寝阁里抱出自己最爱的几只玩偶,分享给新认识的姐姐们。
闺女的玩偶都是锦绣一针一绣做出来,寻常裁剪衣衫颜色好看的边角料,便给玩偶拼做成一件件好看的小衣衫,玩偶的眉眼鼻子小脸蛋,绣样精致,便连头发丝都是用的最好的黑丝线,再给辫出好看的发髻稳固,做上几番妆饰。
明疏最喜欢给玩偶换上漂亮的衣裳,这样的玩偶在京城里不少见,曹见微和江心月仍是被玩偶好看的衣衫吸引,小姑娘们一阵哇哇艳羡,羡慕明疏有这么多漂亮的玩偶衣裳。
相比之下,另两位八九岁大的夏姑娘和苏姑娘,依旧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里,只管看着妹妹们玩儿,规矩得连丹若几名丫鬟都待俩位姑娘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