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模拟阿哈站起身，张开双臂，在祂身后，一个更加辉煌的世界构建而出：“那这样呢？哪怕再大的利益放在你面前，你都不会动摇吗？”
“并~不会。”牧语摇了摇头，“就算你给我一百个穿着女仆装的黑塔我都不会动摇。”
“嗯······如果是流萤，我也不是——”
“——能考虑。”
双重否定表肯定，单重否定表否定。
模拟阿哈不死心地道，“那你喜欢什么？怎么样才能考虑？”
“你说出来，我给你变嘛~”
同一时间，现实世界。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黑塔看着算力还在上升的系统，喃喃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算力一直在上升？”
“那个混蛋难道在模拟宇宙里造了一个模拟宇宙吗？”
。
“那好吧。”
模拟阿哈盯着牧语看了一会儿，忽地一摊手，“没意思，还是换一个乐子玩吧。”
祂随便挥了挥手，周围的一切便再度化为粉末，重新构建出原本的空间站。
“没意思、没意思，真没意思······”
模拟阿哈将一个个橙白相间的立方体摆到地上，一边走一边摆。
不知道为什么，牧语隐隐感觉这些方块甚是眼熟。
“人家不就开个玩笑吗？这么坚定，这么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的阿基维利活过来了。”模拟阿哈渐渐地走远了，身影消失在一片橙红相间的方块中。
“等下回有人来到这个宇宙，我一定要好好想个玩法逗逗他······”
模拟阿哈的声音逐渐消失，留下牧语一人站在原地。
“小哈，祂没事吧？怎么看着有点自暴自弃啊？”牧语疑惑地道。
“祂，自暴自弃？”小哈乐了，“哈哈哈哈哈，你说祂会自暴自弃？”
······好像也对哈，欢愉星神的一切行为都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想。
“温馨提示一下，你有没有觉得祂放的这些方块很熟悉？”
牧语走上前，这些橙白相间的方块像是被打了马赛克一般，上面印着一行模糊的字母：
“t······”
沙沙——
方块忽地动了一下，然后开始一闪一闪起来，仿佛在预示着什么到来。
“我c，这个次元壁······”
······
轰！
随着一道爆炸声响起，黑塔疯狂敲击键盘的手指陡然停下，面无表情。
她知道，自己的项目，彻底炸了。
滋滋——
不远处，牧语所在的意识上传装置发出一阵电流声，几秒后，轰然炸裂。
牧语的意识在模拟空间站爆炸的一瞬间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然后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从身后传来，将他狠狠地掀飞了出去。
砰！
黑塔看着被炸飞出去的牧语，无奈地叹了口气，“测试结束了，牧语你还好吗？”
“我还好，我还好，我没事。”牧语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不过这模拟出来的阿哈是真出生啊，炸死我了。”
“呃······话说测试结果怎么样？我感觉还蛮好的，毕竟这个阿哈也足够真。”
“别提了，测试进度不到百分之十，我搭建的超级计算机就损坏了百分之四十，主机部分甚至都爆炸了······”
“总之，这是一次失败的不能再失败的测试了。”
“啊？”牧语想了想之前在模拟宇宙里的事情，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为······为什么会损坏呢？”
“谁知道呢？模拟阿哈出现之后，我们之间就彻底失联了。”
黑塔有些抓狂地道，“肯定是模拟阿哈做了什么，系统所需的算力一直在飙升，我甚至都怀疑祂在里面又造了个模拟宇宙！”
好像还真是哈。
牧语一脸遗憾地道，“原来如此啊，这个模拟阿哈，真不是个人。”
“·····算了算了，系统都没了，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你了，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很感谢你能测试我的不稳定初代产品。”
“这具人偶会一直呆在这里，需要什么可以随时来找我。”黑塔道，“当然，我还是希望你能在空间站多留一段时间的。”
“如果你对当阮·梅的助手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罗睺已经被带走十五分钟了，这会儿应该还活着呢。”
牧语看着已经炸成碎片的意识上传装置，问道，“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伤心？”
“伤心？我？为什么？”黑塔疑惑地问道。
“不是······测试失败了对吧。”
“嗯哼。”
“设备损毁了大半。”
“嗯哼。”
“······这换我都要抓狂了。”
“既然是实验，就肯定会有失败的时候。”黑塔毫不在乎地道，“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分毫不差的东西就是那颗机械头。”
“测试对象还在，设备的材料也还在，没有一个是我的损失，我有什么好抓狂的？”
“这点损失很快就能补上，大概明天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再来测试了。”
“什么？这么快？”牧语震惊地道，“这么大的损失明天就能全修好？”
“不然呢？我可是黑塔啊。”
“好吧，你厉害，我先去找罗睺去了。”牧语竖起大拇指，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现在，整个办公室内就剩下黑塔人偶一人。
“······”
“······啊啊啊，该死的阿哈！”黑塔忽然抓狂地一敲桌子，“我的实验！我的项目！我要杀了你！”
······
离开办公室，一眼望去都是身穿白大褂的科员，还没走几步，牧语就迷失了方向。
这空间站可比游戏里的壮观太多了，整体呈流线型和几何形，随处可见虚拟投影，每隔一段距离，还放置了绿植作为装饰点缀。
未来科技风十足，只是······
这里没有传送锚点！
而且刚才出来的急，忘记了向黑塔询问阮·梅在哪里，如果要在偌大的空间站里去找一个人，那真的算是大海捞针。
“汪！”
正当牧语打算回去找黑塔问下路时，一道熟悉的叫声响起，只见大佩佩忽然从一旁窜出，乖巧地坐在他面前。
“哦？大佩佩，你认识路吗？”牧语问道。
······等等。
我为什么会向一条狗问路？
牧语话刚说出口，就感觉自己好像被阿哈这些精神病同化了，见到大佩佩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问路。
“汪！”
哪知道大佩佩点了点头，骄傲地摇着尾巴，好像在说：你想要去哪里？
“额······我要找罗睺，他应该在阮·梅女士的实验室。”
“汪汪！”
听到“罗睺”这个词，大佩佩顿时叫了两声，然后两只爪子抬了起来，走了两步之后又倒在了地上。
“啥？”
牧语震惊地道，“你的意思是，罗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