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很离谱,但是是真的。
白牡丹的美和妩媚,连女人都要被迷倒。
长髯道长可不管,看着老鸨说道:“如果我今天非要带她走呢?”
老鸨点头:“可以啊!”
长髯道长一愣,没想到这老鸨很爽快啊,难道知道自己的本事了,不敢反抗?于是点点头说道:“看你这么爽快,以后有事可以找我,我帮你解决。”
老鸨点点头,然后手一伸:“一万两黄金。”
长髯道长一愣,随即恼羞成怒,明白这老鸨子是调戏自己的,怒道:“你觉得凭你能够阻止我带走这个牡丹花妖吗?”
老鸨就冷笑:“什么人敢在江宁仇大爷家的产业上打主意?”
拍了拍手,顿时就看到画舫上跳出来十几个护卫,手拿刀剑,将长髯道士团团围住了,发一声喊,刀枪齐举,声势浩大。
长髯道士哈哈大笑。
“你不会觉得就凭这些人能够阻挡我?”
“如果加上我呢?”
这时候在画舫的棚顶上,忽然一个人从黑暗中现身出来,连长髯道士都不没有发觉。
长髯道士吃了一惊,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那人。
一个青衣书生模样的人,正冷笑着看着他。
长髯道士问道:“你是什么人?”
青衣书生说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不惯巧取豪夺的人,想必阁下也非无名之辈,何不报上姓名?”
长髯道士就大声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贫道吕岩是也。”
吕岩?
一旁无所事事看热闹的张正道一愣,不由得笑出声来了,原来是个花道士啊,吕洞宾这货果然来找白牡丹了。
张正道这“鸡儿”一声的笑,让各方人士都朝着他看过来,特别是白牡丹,还翻着白眼,娇嗔的模样,好看得很。
“你们继续,我就在这里不出声了!”
张正道赶紧打圆场。
“不过……白牡丹今晚是包给我了的,所以……你们要打架的话,不要妨碍我和老鸨子做生意啊!”
吕洞宾怒道:“无耻!”
那青衣书生哈哈大笑:“吕神仙也觉得这事很无耻吗?为什么你却要巧取豪夺?难道是因为看中了牡丹仙子的纯阴仙体?”
吕洞宾冷声:“你也别污蔑人,报上你的名号,少不得我俩要做过一场,若是我输了,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若是我赢了,我今晚必定带走白牡丹。”
青衣书生说道:“吾乃贾德生,乃是希夷先生弟子,号火龙先生。”
吕洞宾一听,心生敬意,原来是希夷先生的弟子。
这希夷先生乃是道家真传,早就听闻大名,只是最近这希夷先生隐世不出,倒是难以见到一面,不想他弟子今日在此。
于是说话也好听了一些。
吕洞宾:“既然是希夷先生的弟子,我自当要礼敬三分。只不过这白牡丹乃是牡丹花妖,不可放任人间祸害,还请火龙先生多担待。”
火龙先生有些不耐烦了。
“你这道人,打又不打,走又不走,到底还想做什么?我说了,今日我在此,你休想带走白牡丹。”
吕洞宾也觉得这一场是绝对逃不过去的,只好说道:“好,如此便得罪了。你我去那边争斗,不要伤了这河上的无辜人。”
脚尖一点,整个人就像是随风潜入夜一样的消散了。
“走!”
火龙先生剑尖一指,人也顿时消失在了原地。
这两人一走,白牡丹就立刻捂住了胸口,朝着张正道身边扑过来,按住自己的胸口,皱起眉头,声音婉转娇弱。
“道长,我胸口痛,刚才那道士的剑气伤到了我的胸口……”
张正道:“刚才那道人的剑拔出来过?”
白牡丹弱弱的说道:“剑倒是没拔出来,但是那气势伤到我了,道长不介意吧,给我疗个伤先?”
张正道点点头:“求之不得啊!”
老鸨子堆笑着脸说道:“道长,您看,这过夜费交一下?”
张正道一摆手,又是两盘金子摆了出来。
老鸨子顿时大喜,立即对着白牡丹说道:“好好怜惜一下大官人……”
张正道:……
你这老鸨子是不是说反了?
话还没落下,白牡丹拉着张正道就进入到画舫内的房间里,似乎比张正道还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船舱内的房间,锦被秀榻,流舒蚊帐,红烛照影,倒是个实实在在的温柔乡啊。
张正道说道:“贫道有一门熬战之法,今晚可以一试。”
白牡丹娇羞:“坏事了,你就不怕奴家真的是妖精啊!”
张正道说道:“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怕什么,做个风流鬼不好吗?来来来,我们先喝一杯!”
一杯酒下去,烛光红晕。
……
老鸨子侧着耳朵听了半晌,啥也没有听到,有些不甘心,又趴在顶上,试图居高临下的偷看,但是什么也看不到。
只觉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这到底是得手了,还是没有的手啊?
老鸨子有些着急了。
按照往常的套路,这个时候,白牡丹应该得手了吧?这时候也该出来了。不过她还是挺相信自家的小白的。
于是就趴着门缝等啊等啊!
等得脚都发烧了,还没有出来。
最后坐在木板上,头一点一点的,开始打瞌睡了。
“呵呵——”
猛然的惊醒,然后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慌张的看了看四周,秦淮河上的画舫还有很多在河中漂着。
时间似乎过去的不长。
白牡丹该出来了吧!
但是还是没有出来。
没办法了,自己要强行闯进去。
于是她招呼丫头端了一盘酒菜过来,然后走到房间那边,敲门。
“牡丹啊,我给你送酒菜来了,你和道长边吃边玩,更有趣味啊!”说着就去推门,门轻轻的被推开了。
果然见到里面道长正和白牡丹坐在房间中间的圆桌上正在小酌,看到了老鸨子进来,道长还笑道:“麻烦了!”
老鸨子对着白牡丹悄悄的使眼色。
白牡丹娇羞低头,并不敢看老鸨子。
老鸨子走进白牡丹身边的时候,轻轻的哼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注意分寸啊!”说着还眨了眨眼。
白牡丹也压低声音:“妈妈放心,我自然知道的,你别管了!”
老鸨子看道人正看着她,不由得勉强笑了两声,说道:“就不打扰了,你们先吃着啊,不够我再给你们添。”
这一去,老鸨子就放心了一些,也不趴在那里了,而是去了后面的房间内等着。一只手托着下巴,手肘支在凳几上,有些出神。
也不知道火龙先生和那个吕岩的道人打得怎么样了。
眼前越发觉得有些朦胧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老鸨子的手肘一空,整个人差点儿扑倒在地上。慌张的稳住了身子,站起来,一看!
坏了!
天大亮了。
她赶紧的跑到了画舫的白牡丹的那个房间里,房间门还关着,于是推开进去一看,顿时傻了眼了。
白牡丹横陈在床榻上,眼睛都哭肿了。
“妈妈……我不要活了!”
听着这悲戚的声音,老鸨子一听就知道坏菜了,这是被道人占了便宜了。心里也着急,一边急切的问道:“你就没有使个术法?你的魅惑之术呢?”
白牡丹苦着脸说道:“那道人扮猪吃老虎,我……我……呜呜呜……”
老鸨子还有些不甘心的问道:“真的被他得逞了?”
白牡丹可怜兮兮的点点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儿,我见犹怜。
“嗯,那厮果然会劳什子的熬战之法……呜呜呜……”
那就是吃大亏了呗!
老鸨子脸色一白,生生的叹了一口气,良久问道:“昨晚那火龙先生就没回来过了?他也不管?”
白牡丹说道:“他压根儿就没回来。”
火龙先生确实没有回来,和吕洞宾飞跃到了城外的山中,两人大打出手,各出手段,打得是难解难分。
居然最后还有了惺惺相惜的念头。
吕洞宾长剑犹如一条银龙在空中和火龙先生的那边犹如火龙的剑互相交错,最后化成了漫天的银火,散开了。
两人各退了好几步,手一招,双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