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块蛋糕,已经默认对方分着一半,同样的里面的风险也要共同的承担,已经给了对方退出的选项,但显然哈特也意识到了自己想要得到这块蛋糕,必然会付出些什么。
在共同落坐在主位上,只有旁边的菱过于沉默的看着这场压抑的晚餐下,哪怕知道周围人各怀鬼推的带着面具,准确来讲她们只不过是将自己的野心,欲望,动机,更加华丽的包装,但却变成了让其他人能够接受的腐烂和溃败。
而两个人之间的话题,面对于平常的装饰,今天必然没有人再提起,先前那修改多次的礼服设计下,究竟什么时候能能够出场,反而更加喜欢分享,互相讲起了故事。
不是呼啸山庄,就是乱世佳人,甚至是简爱,她们的灵魂,她们的奉献,她们的选择,她们的结果,似乎是不屈之下只为遥望的站起,抓住逆风而起的力量才能够,重新展翅冲向天空。
“那还真是,让人遗憾的,其实我更觉得你应该拜读一下茶花女。”夏洛特公主注视着哈特,对方的侃侃而谈与引用的经典,在歌剧院表演甚至是不用任何翻译的原着,她都曾拜读过,只不过谁都看出了,对方目的表明的太过明显。
但她想提点的,不过是真正的现实与诚恳,是在拿到手和完成承诺下,苍白无力只剩下自我美化的回忆罢了,哈特真的能够接受这样的失败吗?
毕竟,对方哪怕努力的伪装自己,但在其他人的眼中,也依旧过于坦诚了,哪怕勉强学会了这里的规则,却依旧能够一眼分辨出来对方究竟归类于哪。
“哦,我亲爱的公主殿下,毕竟信任与真诚是每个人都拥有的,哪怕打破了期待,可并不代表我就会颓废的自欺欺人。”哈特突然起身,行了一个男士礼,似乎在回应着夏洛特提到的主题。
那位始终穿插着在回忆中的存在,真是什么其他人无从探究,因为结束才让人想入非非的套上更多善意的谎言,只为展现着主人公自己的魅力。
“希望你不会后悔。”面对这样的回敬,夏洛特不再多说些什么,旁边的菱却闭了闭眼,她也知道,似乎已经来到了倒数。
在将面前的小羊,养肥了之后再宰杀的想法,是每一位农场主为获得更大价值,所设定的期限,哪怕外来者的到来似乎打乱了些特殊的细节,但总体依旧是选定的猎物无法跳脱的献祭。
而且,面前的哈特显然过于的贪婪,她是自愿陷入自己野心堆积起来的旋涡中,在认为靠着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想法,自己跳动的情绪,能够和周围人站在同一线上的情况下。
那早就已经封固的阶级,显然没人会接纳一个外来者,只会扶持衰落下去的可怜娃,在天空闪烁晶莹的泪珠,滴撒着夜色的湿润,在安静的校园里色泽分明。
嘉德维斯,在吃完那些人送来的营养餐后,拿了隔壁床的枕头伪装自己依旧在休息,然后匆匆的离开了医务室,从那个打开的窗户作为另行的通道。
他按着数字上的分布,推断出了时间以及坐标的行政楼下,面对到达处空无一人,没有任何阻拦的上了楼道,曾经去过的地方,现在不需要任何的检验就都放了绿灯。
似乎是整体停电出了故障,又或者旁边欢腾的氛围太过热烈,而忽略了这里的窸窸窣窣。
在菱颤抖的闭上的眼睛,站在了门的旁边,等待着敲门声的响起,而哈特和夏洛特却又难得闲情雅致的,再次下起了国际象棋,面对其他单方面的选择,这里你来我往的变换,着实更加的开心。
面对通道上过于漆黑的情况,之前一直铺到病房的红毯在次出现在了脚下,嘉德维斯打量着周围阴影中的大门,哪怕修筑排版的像是甜品店中的展览柜,却丝毫没有让人放松下情绪,反而觉得太过凝重和虚假。
他沉默的向前走,看着周围的号码,最终停在了棕红色的巧克力门前,上面金色的密码锁让嘉德维斯难得的停顿,在解锁完成之后,打开的门朝两边展露。
菱听着那密集如同鼓点的心跳,捏紧了拳头,抬起的手,不知道究竟该落在把手上拒绝,还是落在宽厚的门上封闭,可偏偏轻脆打开的音乐,并没有如同自己曾经设计那般拥有着欣慰。
现在只觉得快不能呼吸了。
(别来,别来。)她的身体僵硬,站在门边如同新鲜出炉的大理石雕像,只不过上了色彩,才没有那么的突兀。
在不知道究竟该朝谁祈求的情况下,清脆的铃声响起,再给了外面的密码下,但这里可没有任何的提示,可嘉德维斯知道,就是这。
而哈特也愉快的将变成皇后的棋,落在了夏洛特国王的身边,被吃掉。
“来的时间有点早。”夏洛特看了看旁边计算机屏幕闪烁的时间,比自己预想的来得太早了,至少要让自己把这一盘下完,才似乎更加合适的,处理下件事情。
“不早了,亲爱的殿下,我已经输了。”哈特有些无奈的趴在了桌子上,朝面前的存在撒着娇,两人像是最亲密无间的闺蜜,在得到宠意的微笑下,她也有些心满意足的转头,看着打开了门后,走进来的嘉德维斯,眼中闪烁兴奋的光。
“我来了,夏洛特殿下。”嘉德维斯恭敬地行了一个王室礼仪,哪怕那个身份的人,现在还呆在宫中学习着艺术,但他知道这样是最好确定立场的方式。
“你来了,快坐下吧,看看这盘游戏。”
而对于眼前有些投机取巧的选择,夏洛特也欣然接受了他的想法,面对点头的指示下,菱上前搬出了座位,包揽起了其他人的工作。
嘉德维斯注视着面前的“奥罗拉”,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所谓的熟络,反而真像是一个陌生人那般,加入了那名义上已经结束的棋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