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维斯看着围聚上来的情况,甚至是端在自己面前的担架,总觉得自己像是盘菜要被送上去了,毕竟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救生的用品,按这样的方式呈现上来的。
“其实我没事。”他有些冷静的开口说道,旁边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在嘉德维斯怀疑他们根本听不懂中文的情况,哪怕之前已经展示过了交流的可行性,但现在还是被强制性的塞在了担架上。
有些懵的坐在上面,然后这边四个人愉快的用肩膀抬着,向前大步走去。
“管家爷爷,他是受伤了吗?”金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始终跟在后面看着热闹,举起手指着对方的背影,眼中透露稀奇的感慨。
“不是,小少爷我们真的该走了。”管家看着那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对于不是冲着他们来的情况下松了口气,可面对于金身上这种纯真的好奇心,果然只有看书才能按耐住对方的想法。
“我记得这里好像有一个大的图书馆,你可以去那里看看别的。”管家微微屈身温柔的开口道,听到这话的经终于有些不情愿的移转了视线,跟随着对方的指引共同看着校园的标志,然后前往了图书馆标志区域。
只不过那里,本来是个巨大的地下图书馆,加一个上升的空中展览通道整体合成,总共有六层,面对上下似乎就跑不出去的楼梯,很多都是中空的情况下,仅仅是为了艺术而创建出来的。
所以在门口,就已经给他们的楼梯上贴警惕的标志,在管家看着上面的展览架上的介绍,了然于心的情况下,最终带着金进去了。
面对单看外面的包书皮,根本想不到里面内容究竟是什么的情况下,看着贴在角落标志的首字母大写,以及短暂的区域介绍,愉快的打开了一本又一本的书籍。
面对管家之前有目的性的购买书籍,装饰的书架下,现在的金才是真正到达了,根本没有任何偏移的地步,他直接沉浸了进去。
嘉德维斯在来到改良过的医务室后,看着那些架在周围的仪器,有些疑惑的抬手不知道该比划些什么,而周围的人显然也并不在意他的其他心理状态。
再让老师检查过,他的腿和其他明显部位,基本上没什么情况,身上只是有些失温的要求多喝水下。
领头拿着对讲机的人,才终于松了口气,然后与老师在外面交谈,而面对现在白色床旁旁围了那么一圈的人,总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个被端在舞台上的猴子。
他眼神略微有些抽搐,而面对那些人的交谈,走廊上没说几句旁边就传来了整齐划一的劈里啪啦声,像是过年放了炮,但偏偏他们知道,这些是特制的军靴踩在了瓷砖上的声音。
面对平常根本没有这种架势,都是轻松的氛围之下,给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就有些呆愣的看着公主殿下亲卫,聚集充斥着本就狭小的地方。
在领头人根本不给什么交谈的机会,推搡的将人直接扛着搬走的情况下,因为没有恶意,所以攻击的必要,但依旧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毕竟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们互相都称兄道弟亲如一家了,哪怕上头的态度都很微妙,所以互相眼神交流都得不到什么答案,并且知道现在并不是什么开口好时机的无奈下,只能任由着他们动作空出了道。
而地面铺上了红毯,哪怕公主殿下并没有穿所谓精致的裙装,前几分钟还在让周围的设计师改良,以及裁缝量了一次又一次,只为让挑选出来色彩的礼裙模板,独一无二的展现出属于公主的美下。
现在一身跑马的旗装,到达了这个小小的医务室中,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皱了皱眉,却依旧还是收敛的表情,露出了抹大方的微笑,上前来到了这个病房。
为先前学校基础区域的模板分配,各个方向必备的地方,都留了位置的情况下,她也没多问多看,过于相信对方。
哪曾想,哈特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给她玩动脑筋,虽然说医疗资源方面是有,但也不至于到如此偏僻又狭小的地方。
而且看着她来时路边都没有收拾完,而展现出够厚的污渍,堆在角落的医疗器械垃圾,都是令人厌恶的无效率。
面对那打开的大门,先前围在床边十分关注这个坐着降落伞到来的人,现在都纷纷退到了打开的窗边,桌沿上,抽屉旁,甚至是踩在了柜子上,蜷缩得如同一只偷睡的法式面包。
遥遥的望着,如此骄傲自信的夏洛特公主,面对铺出来的地毯,大方得体地走上前来,嘉德维斯看着这位老熟人下,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毕竟他可是在对方面前玩过一套金蝉脱壳,也不知道那个学校的老师究竟怎么样了。
“你,就是新来的专家吧。”夏洛特公主并没有点名对方天使的身份,只是让周围人把对方挂在树上的降落伞都收拾了个干净,她言笑晏晏的看着嘉德维斯,没曾想竟然是认识的人呢。
“是的。”无论头上安了什么身份,他知道自己只要应下就够了,嘉德维斯注视着夏洛特,对方含笑地抬手,在人从床上下来站直交握而平常的表现礼貌。
本以为是场互相尊重的仪式交接,但嘉德维斯却察觉到,自己的掌心被塞进了东西,动声色的捏紧收回了手,本以为结束的情况下,夏洛特公主又展开了双臂,似乎想要更进一步。
“这恐怕太过亲密了,殿下。”嘉德维斯见到这个场景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双眼不敢置信的瞪圆了,像是偷吃被抓到尴尬的猫儿。
只见面前的公主却只是不动声色的抬手挥了挥,有些疑惑的望着他,似乎在表示眼前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而对于这个交流方式,却是嘉德维斯没有想到,自认为腼腆的美术老师亲手教导出来的,菱在对于一板一眼,必须固定,枯燥乏味,不知道究竟要遵循什么。
哪怕周围没有其他人,却也一定要走一遍过程,似乎只为浪费时间的情况下,她干脆遵循一种其他国家的艺术,在两者本该端庄冷漠的那方,她反而被逼着想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