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系那边的生活可以说是半点都不像去安抚流民的样子,不仅有专人精心准备的美食佳肴,还有醇香的美酒供他品尝,更有美丽动人的女子陪伴左右,让他尽情享受这纸醉金迷的生活。
然而,与李系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俶这边的情况。金陵本应是个繁华富庶的地方,但如今却遭受了重创,成为了重灾区。当李俶一行人踏入这座城市时,他们惊讶地发现街道两旁有许多人正在乞讨,昔日的繁荣景象早已荡然无存。
得知李俶一行人抵达金陵后,金陵知府杜大人惊恐万分。他急忙将身边的美人推开,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和仪容,然后匆匆出门去迎接李俶。
就在李俶行走在半路上时,恰好与金陵知府杜大人相遇。杜大人见到李俶,立刻想要跪地行礼。
李俶见状,连忙让他起身,并表示先回府衙再详谈。同时,李俶特意叮嘱杜大人:“我此次来金陵是为了处理公务,在我留在这里办事的这段时间里,杜大人切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我的真实身份,只需告诉他们我是前来督办的官员即可。”
杜大人连连点头称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他赶忙起身,引领着李俶一行人返回府衙。
杜大人早就听人传信儿来说,这位楚王殿下可是个公事公办的主,所以他并不敢做出什么贿赂李俶等人的事。
到了府衙,杜大人道:“几位不如先休息一下。”
李俶为了检验他这府衙的穷酸样儿,是不是装出来的,于是道:“嗯,我等一路舟车劳顿,也确实有些累,不知杜大人安排我等在何处下榻?”
杜大人叹了口气道:“哎,几位大人也瞧见了,如今金陵的模样。若是几位之前来办事,下官还能帮您几位安排好的住处,只是如今人心惶惶,下官手上的现银也都拿去隔壁受灾不重,或者再远处没有受灾的地方换了些粮食,这不才能支撑到现在。”
郭子仪闻言,皱眉问道:“那杜大人为何不早一点上报,也不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杜大人赶忙跪地道:“哎呦,几位大人,下官这不是也没想到,这回冻灾这么严重吗?而且我们金陵一向税收不错,生活富庶,所以下官想着怎么着撑一撑也就过去了……”
户部尚书也无语了,就这知府,金陵的税收还能年年这么高?看来是吃老本了。
李俶则是道:“郭大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责问杜大人也无济于事,不如到时候咱们一起想想怎么补救吧?”
杜大人心想:“真是正合我意。”于是他便千恩万谢道:“这不,您几位来了吗?如今雪倒是停了,不过我们的物资不够了,您几位可谓是金陵百姓的救命稻草啊!”
李俶让杜大人赶紧打住,他道:“不过杜大人,我们几位因为想早日帮助到金陵所以来得快,物资只带来了一部分,而剩下的还在路上。”
闻言杜大人表情有一些尴尬,不过都是官场老人儿了,自然很快就调整了状态道:“无妨无妨,有总比没有强,您几位要是再不来,估计下官就要卖宅子筹钱了……只不过现在这情势,除了之前的富商,哪还有人买得起啊?哎!”
李俶、户部尚书和郭子仪自然也看出来这位杜大人多少有演戏的成分在里面,李俶也不欲与他多费口舌,于是问道:“那不知我等这次住在何处?”
杜大人便道:“您几位如果不嫌弃,就暂时住在下官府上吧,这应该是下官目前能提供给各位最好的住所了,至少这宅子是下官家里继承下来的。”
李俶摆了摆手道:“无妨,反正我等此次前来赈灾,待灾情稳定,我等就该回去了,也住不了多久。”
杜大人便起身在前面引路道:“那几位请跟下官来。”
李俶等人便跟着杜大人重新上了马车,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马车停了下来。杜大人率先下车,而后走到李俶的车前道:“大人,到了。”
李俶闻言“嗯”了一声,便下了车,其他的人也先后下车。
站在门口一看。李俶道:“杜大人真是谦虚了,我看你这府邸就是极好的住所,比住在外面的客栈要好多了。”
杜大人听李俶这话,心里有些发毛,赶紧解释道:“多亏家中长辈之前行商攒下的家业。”
郭子仪看杜大人有些心虚的样子,于是道:“杜大人莫不是心虚,毕竟金陵以前富庶,有这么个府邸也不过分。”
杜大人这才反应过来道:“是是是,这位大人说的是。不如几位先随下官进府吧,虽然雪停了,可依旧很冷。”
李俶微微颔首道:“也好。”几人便跟着杜大人进了府邸。
一进去,郭子仪突然明白,这位杜大人为何着急解释了,原来外面看,只能看出这宅子不小,可是一进门发现,这府邸的规格甚至不输一些子爵、伯爵的府邸。
有下人看到杜大人回来,上前请安:“奴婢给老爷请安。”
杜大人抬了抬手道:“起来吧。老爷我带了贵客回来,让你们收拾的房间可收拾好了?”
那侍女回道:“已经收拾妥当。”
杜大人点了点头道:“嗯,你先下去吧。”
杜大人带着李俶等人继续往前走,李俶感慨了一句:“都说江南出美女,果然如此,连一个侍女都生得如此貌美。”
杜大人闻言愣了一下,不是说这楚王与王妃十分恩爱,连府上的其他女人那里都很少去那吗?难道是因为楚王妃长得比其他几位美?
见杜大人没有回话,郭子仪调侃道:“杜大人府上的侍女都如此貌美,你夫人不生气吗?”
杜大人回过神来道:“郭大人说笑了,下官甚少管理府中事务,这些下人采买的事务都是夫人在管的。”
正说着呢,杜夫人迎面走了过来给几人行礼:“妾身给几位大人请安。”
看到杜夫人,李俶等人便明白为何安排貌美的女子做侍女,杜夫人也不生气了。
杜夫人这容貌可以说是美若天仙了,说句实话,比独孤靖瑶、沈珍珠、崔彩屏、慕容林致几人还要好看。
李俶抬手道:“杜夫人不必多礼。”
杜夫人谢恩后起身道:“实在抱歉,各位大人,最近金陵天气寒冷,前几日妾身与我家老爷一同去施粥,不小心染上了风寒,这才来迟了。”说完还咳嗽了两声。
李俶笑道:“无妨,杜夫人既然身体抱恙,多歇息才是。”
户部尚书也附和道:“是啊,杜大人,不必让杜夫人受寒了,先让杜夫人回去歇息吧。”
杜大人和杜夫人谢过之后,杜夫人在侍女的陪同下离开了。
杜大人也很快将几人带到对应的庭院。杜大人解释道:“实在是抱歉各位大人,因为最近赈灾的缘故,原本府上的一些银丝碳都拿出去兑换更多的木炭,发给难民了,所以府上的碳有些少,不过下官让下人准备了汤婆子,和一些棉被,大氅,还请几位多担待。”
李俶几人都表示无妨,毕竟在灾区,有这样的居住条件不错了。
杜大人便道:“那您几位先休整,若是有什么事,叫下人来找下官。”
几人表示知晓了,杜大人离开后,郭子仪问道:“王爷,咱们真的休整吗?”
李俶道:“大家一路来都挺累的,先休息片刻吧。不过本王会安排人先在城里打探一番灾情和这个杜大人的为人。”
户部尚书和郭子仪应是,便先出去了,留李俶一人在屋里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