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沪城的现实,虽然沪城有无数人钦佩这些人的英勇事迹,但是想要营救这些勇士出来,大部分也是有心无力。
而且自从国府的人退出沪城以及周边地区以后,军统的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之前就被敌人特高课,梅机关和七十六号的特工联合压制,就更加不能组织这么大的行动了。
这就像一根刺,深深地刺入了华夏沪城老百姓的心中,还有这几年有很多城内的老百姓和民间团队会不会组队去慰问,这才让孤军营的勇士们为吃喝发愁。
这群勇士从来没有忘记身上的责任,他们仍然保持着军队的建制,每天全体人员都会按时进行军事训练,只要他们能回到军队,就能立刻上战场杀敌。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一个幻想,也是支撑所有人在如此逆境的情况下活下去的动力,否则的话,长期的囚禁与世隔绝的生活,会让所有人变得崩溃。
而这种状况正是铁丝网外面那些日伪特工想要看到的,他们就是想要杀人诛心,要诛华夏老百姓的抗日热情。
毕竟如果连当初死守四行仓库的勇士们都投降了,那这个国家还有救吗?
谢团长也非常清楚敌人的险恶用心,他也同样在激励着自己的部下,只要他们存在一天,他们这支孤军就会成为所有侵略者心中的一根拔不出的刺。
尽管不能对敌人造成多大的损害,但是会永远激励那些心中存有热血的老百姓,站出来奋勇反抗,保家卫国。
面对这个情况,孔昊也是心知肚明,只见他笑着说道:
“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明白,其实我今天过来找您,是想提前做一些准备,免得真的遇到事情以后,会让我们抱憾终身。”
“虽然现在孤军营的勇士们都在租界,理论上不会遭受生命的威胁,可是一旦小鬼子进攻租界,那么这些舍命打鬼子的英雄,他们的命运就有点悬了。”
“这可是三百多条生命,而且还是意志坚定,视死如归的英雄,他们不应该是在孤军营那个地方,他们应该回到部队,回到抗日的战场上,把这种精神传递下去。”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百战老兵,又经过这几年的磨难,要是营救出去的话,就算是最普通的士兵都可以当班长和排长,以这些老兵为基础,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拉出一支五千人的部队。”
“军人马革裹尸才是最好的归宿,这些勇士们不应该带着一个牢笼之中慢慢的死去。”
崔四爷听到这里,却有点吃惊地询问起来:
“孔队长,你说小鬼子会进攻租界,这有点不可能吧,他们有这个胆子,要知道,牛牛国可是老牌工业强国,还有那么多殖民地,其实力根本就不是小本子这种级别能挑战的。”
“如果他们进攻租界的话,岂不是意味着要宣战,小本子们又不是脑袋少根弦,会干这种自不量力的事情。”
作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崔四爷早先在京城讨生活,甚至在年幼的时候,还经历过八国联军打进京城的事情。
那个时候大清还在,老佛爷正忙着逃跑,把偌大的京城,还有城内无数的老百姓都丢给了侵略者,对华夏造成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
那个时候的崔四爷还只是一个孩子,从那一刻起,心中就被打下了外国人强大的思想钢印,直到现在几十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散。
其实也不怪他,是牛牛国率先开启的工业革命,近百年以来,他们在全世界横行霸道,到处抢占土地进行殖民统治,可谓是血债累累。
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西方强盗的实力那是真的强,工业实力独霸天下。
以前大清还在的时候,经过洋务运动其实已经具备一定的工业实力,假以时日的话,成为一个工业国也不是不可能。
只可惜,最终被小日子发动的一场偷袭给彻底葬送,从此以后直到灭亡都没有翻身。
至于民国,那更是一个笑话,纯粹就是一个买办资本,一切都要从国外高价购买,更把之前存下来的那点工业底子给糟蹋得一干二净。
说一个笑话,以前我们还能造几千吨的军舰,甚至还有排水量达到上万吨的商船,各种武器装备更是不在话下。
当年甚至老鹰国那边还从我们这定制铁甲商船,足以可见当时的工业实力其实并不落后。
只可惜被一群买办给彻底葬送了,现在国府这边连生产一门正经的山炮都很难做到,也只能勉强生产一些轻型迫击炮,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牛牛国可是号称“日不落帝国”,尽管听人说现在被汉斯国打上了门,可是底子还在,属于瘦了的骆驼,还没死了。
估计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小鬼子竟然敢挑战牛牛国,还敢派兵去租界,这是不要命了。
更何况牛牛国跟老鹰国的特殊关系,一旦小鬼子向牛牛国宣战,差不多等于跟整个西方宣战了,真到了那个时候热闹就大了,华夏也会因此松一口气,至少不用单独面对凶残的小鬼子军队。
不过崔四爷仔细盘算了一下,最终还是猛的摇头,觉得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孔昊见状,也不好多作解释,其实这种事情除了他以外,估计说给谁听都不会有人相信。
他不说话,不代表不做事情,根据地的很多举措都是为了那一天的到来而准备的。
甚至说难听点,就连小本子那边,除了有限的几个高层以外,其他人都会被蒙在鼓里,主要是这种事情太疯狂了。
孔昊也不会到处瞎嚷嚷,毕竟这件事情对于华夏来说是件大好事情,他还希望打得越激烈越好。
同时他也不会去插手,以免引起任何的蝴蝶效应,让历史的车轮朝着未知的方向驶去。
只见他笑着说道:“这种事情谁知道呢,万一小本子一时想不开,就真的与欧美开战了,那时候的乐子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