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生活很是惬意,让张觉夏暂时忘了生活的烦恼。
刘明达对她不下厨很是有意见,“觉夏啊,我都在贵人面前夸下海口了,说你做的饭菜如何如何好吃,你总得给些面子吧!”
“刘叔,病人只能清淡饮食,这可是你告诉我的。”
“我错了,行不行?
算了,我也不装了,病人确实需要清淡饮食,是我想吃你做的饭菜了成吗?”
“刘叔,那我问你,我家相公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
“还有他现在到底在哪?”
“这?”
“您这一问三不知的,我干嘛要给你做好吃的。”
“你,我告诉你,张觉夏,你可不能卸磨杀驴啊!
等过上个一两年,你保准会感谢我的。”
“以后归以后,一码归一码,等那时我再谢您也不迟啊!”
刘明达见说不通,又要想旁的办法,张觉夏呢,压根不愿理他。
虽然她也猜出隔壁那人非富即贵了,可就是不想做给他们吃,就这么简单。
刘明达又使出了杀手锏,和张觉夏打起了感情牌,说得他自己都要哭了,张觉夏还是没有应下。
“这吃口你做的饭菜,怎么就那么难。
想当年,我在你家住的那段时日,我可是天天不重样的给我做好吃的呀 !”
“刘叔,此一时彼一时嘛!
咱得互相理解,再说了杨嫂子她们做的饭菜也极好吃的。
刘叔,我忘了告诉你了,杨嫂子的闺女桃花,在顺和县可是成了有名的大厨了。”
“你就编吧!你......
哼,老夫说不过你了。”
刘明达甩了甩衣袖,气呼呼地走了,张觉夏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小老头还挺可爱的。
罢了,看在他对美食这么努力的份上,就给他做上几顿餐食吧!
到了晚饭时,李云端着饭菜送到了隔壁,照例是大陈在门口等着,他接过了饭菜,李云自是又是一顿碎碎念,大陈面无表情地听着。
等李云说完,他猛得转身进屋。
刘明达的鼻子最好使了,饭菜一端进屋,他就闻出了不同。
他赶紧拿筷子夹了一口放到了嘴里,“嗯,好吃,大陈兄弟,赶紧尝尝,今儿的饭菜好吃。”
大陈往里间指了指,“刘郎中,我家主子他?”
“失礼,失礼。”
大陈去里间把病人扶了出来,病人也是着急,“刘郎中,我这毒?”
“您这不耽误吃不耽误睡的,慢慢来吧!”
“可?”
“美食当前,我就是一俗人,两位得罪了。”
刘明达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大陈也馋的流口水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家主子。
“罢了,先吃饱饭吧!”
“这是换了厨娘?”
刘明达趁机问道,“您是觉得好吃还是难吃呢?”
“当然是比原先的好吃了。”
“这是叶夫人做的,我给她说的。”
大陈朝着刘明达感激一笑,“刘郎中,明日您再去和叶夫人说,让她顿顿饭都做给咱们吃。”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这天天在这屋子里呆的,人都发霉了。”
刘明达只是嘿嘿一笑,没有应他们主仆二人的话,早知道他就不那么好面子了,直接说,这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了。
吃饱喝足,大陈就陪着自家主子进了屋。
刘明达看着饭量大增的病人,心里也算是有了数,他身上的毒应该解了大多半了吧!
这段时日,他熬的每一个夜,掉的每一根头发,也算是值了。
这人啊,只要身子稍一舒坦,就要开始琢磨事了。
“大陈,我问你,这几日可有飞鸽传书过来?”
大陈摇了摇头,“主子要不我?”
“罢了,咱们先苟上几日吧!
那些废物可是找到这里?”
大陈略一沉思,周成耀眼睛一瞪,“说话!”
“主子,咱们来的第三日,他们就找到这里了。
只是,人没进庄子,就被打发走了。”
“谁打发走的?”
“听杨嫂子说,是这个庄子的管事打发他们走的。
只是?”
“只是什么?说!”
大陈看着自家主子铁青的脸,心里面寻思着,早知道不喂你这么多的药了,您还是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好。
不过,这个念头他也就是只敢想想,他要是敢说出来,头上的脑袋怕是都不保了。
“主子,其实就是叶夫人说您是她的远房表哥,来庄子上养病的。
庄子上的人对叶夫人很是维护,您算是沾了她的光了。”
“她倒是胆子大。”
大陈不敢再多说话了,只站在一旁,随时等候差遣。
“你去把刘郎中请来。”
刘明达很快就进了来,“您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刚才吃饭的时候有些急,一会儿劳您开些消食的药。”
刘明达赶紧记下了。
“刘郎中,我问您,我还要再养几天?
清澜城那边,还有京城,我是一天也待不住了。”
“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您也知道,这毒很是霸道。
如果不清除干净的话,您的身子怕是......”
“我这毒,解了多少了?”
“大约过半吧!
您试着往有光的地方走一走,看看如何?”
周成耀往明亮处一站,就头晕目眩,眼睛瞬间也睁不开了,心里不由地骂起了娘。
大陈吓得赶紧把他扶到床上,“主子,您......”
刘明达则安慰道,“您这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强多了,如果您要是实在着急的话,我再调一调药吧!”
“多谢!”
客房发生的事儿,张觉夏是一概不知,李云喜滋滋地过来了,“夫人,你说隔壁的那几人,是不是也看出今日这饭菜是您做的了?”
“怎么了?”
“他们吃的精光,我估摸着要是盘子能吃的话,他们怕是把盘子都要吃到肚子里了。”
原本替隔壁吃光了饭菜,而感到高兴的李云,瞬间就不开心了。
“夫人,我这手艺,怕是怎么努力也比不过您了。”
“咱干嘛比这个啊,你做的我做的,不都一样啊!”
“也是啊!”
张觉夏指了指隔壁,“杨嫂子,他们可说什么时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