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抱温暖炙热，周身萦绕着淡淡冷香，有熟悉和令人安心的问味道。
凌若云贪婪的汲取着他的温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她的阿寒，回来了。
“好了，出去吧。”
夜君寒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微微蹙着眉。
他不太喜欢空气中弥漫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伸手轻轻推开她，然而却被抱得更紧，夜君寒垂眸看向她，只看到她埋在自己胸膛的侧脸，以及那纤长垂着的眼睫，似乎轻轻颤了颤。
“夜君寒，别走。”
她轻颤着嗓音，死死抱住他的腰身，连尾音都颤抖着。
夜君寒瞳孔微缩，漆黑眸底掠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他看了她几秒，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在她的唇上摩挲了一下，微哑着嗓子，然后缓缓道：“……好。”
…
渊看着夜君寒抱着凌若云径直往寝宫的方向而去，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长廊拐角，他才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
如此看来，夜君寒确实恢复记忆了。
魔尊大人似乎……原谅他了？
可他记得上次夜君寒离开的时候，魔尊大人还暴怒不已，还是魔圣大人赶来才让她冷静下来。
渊摇了摇头，他一时间有些摸不准魔尊大人的心思了。
不过不管怎样，他们最终还是能走到一起，也不是什么坏事。
…
寝宫。
夜君寒将凌若云放下，看着依旧拽着自己衣袖不肯松手的她，微微蹙眉，“怎么了？”
“我要沐浴，”凌若云抬眸看着他，红唇轻轻吐了几个字。
闻言，夜君寒额角微跳，神色顿时微妙起来，幽若寒潭的黑眸掠过几许微光，眸色深沉地看着她，抿着唇没有接话。
凌若云定定看着他，然后小声地补了一句：“你不准走，好吗？”
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委屈和恳求。
夜君寒幽幽收回视线，抬起指尖按了下眉心，似乎有些无奈：“不会。”
“好。”
她的眼眸瞬间亮了一下，精致绝美的小脸上绽放了一抹笑容，眉眼弯弯，竟看起来纯净无害的样子。
夜君寒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神，心口微微悸动了一下，无意识扯了下唇角，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凌若云捕捉到他唇角细微的弧度，暗红的眸底深处藏了一抹暗光，但很快又染了笑。
得到他的保证，她这才缓缓松开拉着他衣角的手指，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内室的温泉。
夜君寒眉心微跳，看着她的身影没入帘子之后，缓缓收回视线。
漆黑的眸底掠过几许深沉的幽光，拂袖，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他抬手，冷白的指尖在唇上摩挲着，似乎在细细回味着什么，漆黑的眸子愈发深沉，蒙上几许迷离的光。
心口似乎被什么软绵的东西填满，不再是空虚的感觉。
这……就是情欲的感觉吗？
似乎……还不错。
他认真思索着，在回忆里，捕捉着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和感觉，然后将其逮住，细细品味着。
温泉。
凌若云葱白指尖轻挑，衣裳滑落，露出粉嫩纤白的香肩，往下，是一双纤纤玉足，踩着台阶，缓缓没入热气腾腾的温泉。
她微垂着眼睑，暗红的眸底深处，是痛苦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