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声音低沉沙哑，缓缓落入耳中。
凌若云睫羽轻颤，低咬着唇瓣，双手微微紧握，用力锤打着他的肩膀，声音沙哑而哽咽地低吼着：“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明明说过等他回来，可她等到了吗？没有！
这个骗子！
骗子！
夜君寒静静站着，任她捶打，垂眸看着她，眸底微光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为什么？！你说啊！”
他的沉默似乎激怒了她，她顿时加重了力道，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眸色却狠绝。
夜君寒眸底一抹金光一闪而逝，他伸手，大手握住了她的双拳，然后无奈地捏了一下眉心，开了口：“为什么，因为那家伙太弱了。”
弱到竟然被人下毒身亡，弱到连自己许下的承诺都做不到。
活该只能输给他，成为他记忆的一部分。
他并不想承认，那个家伙和自己本就是一体。
“什么意思？”闻言，凌若云神色微怔，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夜君寒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俯身，轻啄着她的唇瓣，喑哑着声音，低沉道：“凌若云，叫我的名字。”
“……阿寒，”她微张着唇，喃喃道。
他眸底幽光掠过，捧着她的脸，唇瓣在她的唇上轻轻点了点，“不是这个。”
“夜……无寒？”她的声音染上了一丝不确定，低低地唤了一声。
唇瓣上忽而传来一道细微的刺痛，他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压着嗓音，却夹杂着可见的不悦：“嗯？”
凌若云吃痛，怒瞪着他。
不是阿寒，也不是夜无寒，还能是什么！
明明是自己在问他问题，不回答就算了，还在这里欺负她！
凌若云顿时越想越气，暗红的眸子逐渐变成深沉的血红，体内魔息隐隐有暴动的迹象，眼看着就要发作。
夜君寒眸光微动，柔软的唇落在她的唇角，然后轻轻舔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和期待，声音又低了几分：“再想想，好吗？”
她浑身一僵，彻底愣住，美眸微微睁大看着他。
“我的名字，”他凝视着她，低声蛊惑着。
凌若云微微动了动唇，良久，才喃喃吐出几个字：“夜君寒。”
话落，她看到他眸底忽而漾了笑，唇角似乎也勾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凌若云怔怔看着他，他……这是笑了？
最后一次见他笑，是六年前，他抚着她的脸，尽管浑身剧痛，却依然笑看着她，对她说：等我回来。
如今，她终于等到了吗？
凌若云眼眸微微闪了闪，看着他，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再次唤了一声：“夜君寒……”
他眸底的笑意愈发扩大，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笑，很轻地嗯了声。
“以后，就叫我的名字，”他忽而伸手拉过她，将她揽入怀中，唇贴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
鼻尖萦绕着他清冽的冷香，是熟悉而安心的味道，凌若云眸光动了动，唇微张：“……好。”
闻言，他的唇角轻扯了一下，然后微微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凌若云，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