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书记,你怎么就猜对了?”
税务所所长宋春阳听过这个段子,为了表现自己的才华,得意的对贾仁慈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刘老板的谜语是苞谷杆上的老苞谷……”
“贾书记,你说你有,那就拿出来看看,倒底有没有五六寸长?”
话音刚落,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顿时哄堂大笑。
不是只有贾仁慈想歪了,只要没听过这段子的,都会想歪。
贾仁慈酒量不济,一喝酒就上脸,此刻脸更红了,像熟透的番茄子。
此刻,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并非是他脸皮薄。
而是宋春阳那句话刺痛了他。
五六寸?
这像一把匕首,精准戳中了他的要害。
无论一个人内心有多么强大,但在涉及某些生理上的缺陷,都会本能的产生自卑。
贾仁慈有种杀人的冲动,斜着三角眼白了一眼宋春阳。
“我猜错了,认罚!”贾仁慈尴尬地干笑两声。
夺过何碧霞手中的酒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然后又满上一杯,喝了!
“好,贾书记局气!”
之后,众人又说笑了一阵,酒也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但氛围大不如前。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小时转瞬即逝。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平日里酒量颇为不错的姚镇长。
此刻竟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成为了第一个被击败的人。
只见他的脑袋猛地一歪,像失去支撑一般,软绵绵地趴在了桌子上。
这一幕发生得如此突然,众人都有些惊讶。
贾仁慈却显得异常冷静,他若无其事地向何碧霞使了个眼色。
何碧霞显然是心领神会。
她迅速站起身来,动作轻盈而熟练,仿佛对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她小心翼翼地扶起已经“不省人事”的姚镇长,让他的身体依靠在自己身上。
然后慢慢地走出包间,沿着楼梯向村楼走去。
何碧霞的动作都显得十分娴熟和轻柔,就像是在搀扶一位亲密无间的老友。
她的步伐稳健,没有丝毫的慌乱,显然对这一套流程非常熟悉。
随着姚镇长的离去,包间里的气氛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宋春阳和裴球云两人见状,也纷纷站起身来。
他们打着响亮的酒嗝,身体微微摇晃着,显然也已经喝得有些醉意朦胧了。
两人一边口齿不清地与众人道别,一边脚步虚浮地走出了包房。
他们的身影在门口稍作停留,然后便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很快,包房里只剩下贾仁慈、吴诗文和刘玉儿三人。
贾仁慈见人已走得差不多,起身走到门口,将包房反锁。
“刀先生,要不要再喝一杯?”
贾仁慈回到座位上,看向吴诗文问道。
“玉儿,敬贾书记一杯酒,刚才你那谜语出得不对。”吴诗文突然道。
刘玉儿一愣,这谜语哪就不对了?
不是来之前,你吴诗文给自己的主意么?
吴诗文向刘玉儿递了个眼色。
刘玉儿见状,赶紧站起来。
“算了酒就不再喝了,咱们说正事。”
贾仁慈摆了摆手。
“那宋所长的话,贾书记也莫放在心上。”吴诗文道。
一听这话,贾仁慈心里又日起了火,狗日的宋春阳。
看着贾仁慈脸上的猪肝色,吴诗文心里放心了。
“你们的协议带来了吗?”贾仁慈压住心底的怒火,从衣兜里掏出协议放在桌子上。
刘玉儿看向吴诗文,吴诗文微微点头。
刘玉儿这才从衣袋里掏出协议,放在了桌子上。
贾仁慈划燃火柴,伸手去拿桌上的协议。
刘玉儿一把按住。
吴诗文见状,道:
“玉儿,你怎么还不明白?贾书记现在决定退租,从现在起,不再租你那三楼了。”
“咱们好聚好散,把协议处理了,以后也省得再麻烦。”
“还是刀先生聪明。” 贾仁慈道:
“玉儿妹子,虽说这个月还有十多天租期,但我贾仁慈向来做事爽快,还是给你算一个月。”
”明天我就叫人去你那儿收拾东西,把房屋恢复原状,保证不留下一点痕迹,你放心吧。”
刘玉儿这才松了手。
贾仁慈将两份协议点燃。
随后对吴诗文道:“诗文老弟是明白人,我贾仁慈从来没有租过刘玉儿的房子,以后要是有人问起,你可得给我作证!”
吴诗文笑道:“贾书记这幢太平镇第一高、第一宽的酒楼……”
“明晃晃地立在这里,谁不知道你是这儿的大老板,怎么可能向别人租房?”
“哈…… 哈……”
贾仁慈满意地大笑起来:“你果然是我的诗文老弟,会说话。”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刘玉儿:
“刘老板,你可听清楚了,我贾仁慈从来没有租过你的房子,你也别向外人说起。”
“要是传出去不该传的话,对我们都没好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贾书记,我刘玉儿不傻,这点道理我懂。”刘玉儿道。
随后,吴诗文和刘玉儿起身,向贾仁慈告辞。
出了店门,刘玉儿问吴诗文:“刀哥,你说贾仁慈这只老狐狸是真的改邪归正了?”
“狗改变不了吃屎!”吴诗文摇了摇头:
“这一两年,你的梦幻发廊给他带来了不少客人,这些客人肯定都有按摩小姐的联系方式。”
“不管贾仁慈在太平镇哪个地方,都能继续做这笔生意,所以,你那梦幻发廊对他来说,已经没太大意义了。”
刘玉儿听后,轻啐一声:“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再整天提心吊胆了。”
“对了,刀哥,还有件事我不太明白……”刘玉儿突然道。
“那个谜语?”吴诗文问。
刘玉儿点点头,皱着眉头:”那本来就是一个荤段子,为何刀哥非得让我讲。”
吴诗文不由皱眉。
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回答。
有次同税务所长宋春阳吃饭,吴诗文讲过这个荤段子。
宋春阳不是太平镇人,对于贾仁慈某些地方尺寸较小并不知情。
他来太平镇三年,同贾仁慈关系不错。
吴诗文不过略施小计,想要挑拨一下二人的关系。
因为他明白,瓦解敌人的同盟,是对付敌人的最好手段。
这事的前因后果有些,吴诗文不可能给刘玉儿讲得明白。
他想了想,抓住刘玉儿的手,问:“你相不相信我?”
刘玉儿点点头。
“既然这样,这个问题,我不回答,可否?”吴诗文又问。
刘玉儿愣了片刻,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