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加入了文明博弈的游戏，即便摔倒、擦伤，被大孩子欺负，也别像baby一样哭泣，因为不会有人同情你。
有了这样的觉悟，托尼也冷静下来，思维快速转动，问道：“还回玛雅汉森的时间与代价呢？勇罗格等人，够不够？”
“很好，旧日的篇章已经过去，你们得学会向前看。”
至高智慧先是赞叹一句，接着又摇头道：“你能说出‘代价’，就该明白，单只一位九级智慧者，便远不是勇罗格能换的，更何况她是一个巨大潜力文明的核心领导者。”
九级智慧者？
托尼心中一动：原来占尽上风的克里人，看似无所不知，其实对玛雅并不完全了解。
现场诸人，无论是卤蛋、x教授、皮姆等地球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无论玛雅是否是圣盾会长，她绝对是九级智慧者。
但托尼知道，玛雅并不是，她甚至连智慧者的资格都失去了。
“至高智慧，你们不一定能赢，只要卡罗尔与玛威尔拖住了绑架玛雅的战舰，等佩恩赶过去......哼，也许就该是你们付赎金了。”托尼面无表情说道。
“佩恩？他的确强大，可惜佩恩不是天照，我们很希望他能赶过去，又不希望遇到他。佩恩是奇特的高维生命体，具有很大价值，但捕获他就等于与天照信仰神撕破脸。所以，决定权在于你们。”至高智慧淡淡道。
果然，果然，果然如此！
托尼心里高喊：马甲万岁！
老霍与皮姆都是人精，瞬间明白了托尼的试探，虽皆面色木然，心里却大大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玛雅的底牌，那么这局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
“你绑架圣盾会长，难道就不算与地球天神撕破脸吗？”托尼眸光一闪，转而问道。
至高智慧淡淡道：“从现在开始，我拒绝回答你们任何问题，我要下线了，再见。”
说完，万磁王形态的至高智慧重新化为光点，就要消失不见。
“等一等，魔方！克里还要不要魔方？”托尼突然大喊道。
“嗡嗡——”
蓝色的光点重新凝聚成人，这一次不再是万磁王，而是......呃，玛雅？
卤蛋瞪了托尼一眼，咬牙道：“抱歉，托尼斯塔克不能代表地球，魔方不换，也不卖。”
“玛雅”居然笑了笑，对托尼说道：“看来你很适应这个宇宙，说吧，想用魔方换什么？”
“不换，我们不换。”卤蛋又重复一遍。
至高智慧不去看他，只是盯着托尼。
托尼却是给了卤蛋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说道：“我们用俘获的星际战队成员，换取三个问题。别拒绝，如果拒绝，我就将这件事明码广播出去，让克里从此再无星际战队。”
——如果一个文明的守护者小队，连三个问题都不值，那谁还愿加入这个没有半分荣耀的组织？
至高智慧用翠绿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托尼，最后嫣然一笑，声音清脆，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
“托尼，你再一次让我刮目相看，唉，其实捕获玛雅汉森只是B计划...问吧，我答应你了。”
“第一个，你们如何确定玛雅是圣盾会长？”托尼问道。
“玻利瓦尔的精神力波动指数型衰减，我们都知道他早晚会死。那一刻开始，圣盾攻略小组被我悄然组建起来。
小组有3亿精英，包括法律学、心理学、人文学、社科学等25个部门，我们以玻利瓦尔为中心，建立人际交流关系网。
你们地球有个六度空间理论，很有意思——最多通过五个中间人，就可以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
以之逆推，以玻利瓦尔为中心，整个地球上的人，都能被找到。
你、玛雅汉森、里德理查德、布鲁斯班纳等几人，是第一批被怀疑的人，毕竟，既要聪明又要是米国人，选择范围其实很狭窄。
玻利瓦尔是中心点，你们几个就是第一层的点，然后依次往外......根据层级数，我们投入的人力物力资源也不相同。
只是玛雅汉森，我们就动用了十万帝国精英，对她进行单项分析。在虚拟空间中，时间被拉长100倍，她的生活影像被反复观摩，性格、能力、交际都被详细评估......
所以，我们知道她是圣盾会长，知道玻利瓦尔已死，知道你们所有人的秘密——地球，对我们没有秘密。”
如果是之前，托尼还真被它唬住，但此刻嘛...他心里冷笑，吹吧，继续吹，她的能力你知道个鬼！就是性格，你都不一定推测成功。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托尼严肃道。
“你不信？”
至尊智慧有点奇怪，说道：“我们在太阳系内外，布置了很多可见光光子探测器（ps），你们地球上的一切，都能像看电视直播一般，被我们观察到。
还是说，你不明白什么是可见光光子探测器？”
不等托尼回答，它就自顾自解释道：“你们地球有个很有趣的假设——如果超光速飞行，即便不能穿越时空，也能看到历史上发生的事。
嗯，穿越时空就别想了，看到历史倒是可能。
如果你此时空间跳跃到地球10光年之外，仰望地球，看到的就是10年前的光。
如果技术足够强，对捕捉到的光子进行筛选，那看到的就是一幅幅画面，嗯，10年前地球发生的事。
我们克里人技术很一般，10年办不到，只能筛选出几光时到几光日的光子。”
几光时看似很low逼，但这是什么概念呢？
我们人眼对光子的捕捉，也就几百米，再远就看不清了，而1光时大概10亿公里...呃，冥王星轨道半径也就5.5光时。
这说明克里人站在太阳系外，就能看到玛雅溜滑板上学的场景，嗯，估计还是高清版的。
她说的话，能通过唇语读出来，她的心里活动，能通过面部表情推导出来，她的性格......总之，有3亿克里精英，配合至高智慧这台超级智能，专门在干这些事。
瞬间，在场的地球人都是汗毛到竖，就好似脱光衣服站在第七大道，被无数纽约客围观一般。
事实上，在外星佬眼中，他们还真就是裸体状态。
除了克里人，其它有能力的超等文明，或多或少也有地球分析小组。
自然光、电磁波，都携带有大量私密信息。
地球却这般大咧咧将它们放了出去，让所有人观看？
“幸好这几个月没有打过野战。”托尼仔细回忆一遍后，长舒一口气。
呃，他倒是心大。
不过，托尼想的也没错，躲进屋子里就是最好的防御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