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沈闲生回过神来，抬起头来，看见自己的师傅“老妖婆”蒂尔温·埃拉特斯正在朝着自己挥剑。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沈闲生就是朝后仰去，同时脚下发力拉开距离，看看躲开了蒂尔温·埃拉特斯放海的一击。
“嗯。”蒂尔温·埃拉特斯点点头，“还算不错，这次走神就原谅你了。”
“这是这一次的还是上一世的？”沈闲生自言自语道。
“什么这一次上一次的。”蒂尔温·埃拉特斯一个闪身移动到沈闲生身后，这一次她稍微动了点真格，导致沈闲生根本来不及闪躲就被刀鞘砸中了脑袋。
真实的疼痛感传来，这才让沈闲生清醒了一点。
“今天几号？”沈闲生张口问道蒂尔温·埃拉特斯。
“不知道，怎么了？”蒂尔温·埃拉特斯肩抗长刀，一脸无所谓地反问道，“时间日期这种东西我都好久没有记过了。”
“好吧。”沈闲生摸了摸脑袋，缓缓站起身，既然不能直接确认，间接确认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打开了自己的面板，发现技能栏内陈列着“须臾”。
“也就是说，是回归之后的拜师期间吗？”沈闲生抚摸着下巴心想道。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蒂尔温·埃拉特斯双手叉腰伸长脖子问道，“怎么总感觉一脸刚从未来回来的违和感啊？”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通常都准的可怕。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中了某个技能或者法阵的效果才回到了这个时间点。”让蒂尔温·埃拉特斯没想到的是，沈闲生还真就对她随口乱编的说辞供认不讳了。
“等等。”这下蒂尔温·埃拉特斯也没有了教学的欲望了，“你是认真的？”
沈闲生学着蒂尔温·埃拉特斯的表情：“这还能有假？”
蒂尔温·埃拉特斯朝后缩了缩，一脸严肃地开始分析起来：“也就是说，现在跟我对话的其实是未来回来的一道投影么？”
“我觉得既然我是技能的中招者，你是投影的可能性应该更大。”
“别打岔！”蒂尔温·埃拉特斯打断道。
沈闲生耸一耸肩，表示自己的的无奈。
“所以你才会对我的猜测直接承认。”蒂尔温·埃拉特斯这话不像是在跟沈闲生对话，更像在自言自语，“这样解释倒也说得通，不然凭你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就承认。”
“诶！”蒂尔温·埃拉特斯想到这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连忙问道沈闲生，“那是不是现在我问你什么问题你都会回答我了。”
“理论上来讲...你就是我记忆的衍生，告诉你答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呢，我觉得保险起见，还是要好好权衡一下你所提问的问题。”沈闲生老实回答道，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切~”蒂尔温·埃拉特斯一脸鄙夷地转过头，“休息好了就回来继续上课了。”
“怎么？不问我问题了？”沈闲生好奇道，凭着蒂尔温·埃拉特斯的性格，应该不像是会不达目的就罢休的人啊。
“你那样说了，我问你你也可能说谎的事情，我才懒得花时间去探明到底是不是谎言。”蒂尔温·埃拉特斯还是带着一脸鄙夷，说的沈闲生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要不这样吧。”沈闲生继续讨价还价，这当然不是因为他知道在这里锻炼了也不会有什么提升从而试图逃课，“你问我一个问题，我如实回答你怎么样？”
“哦？”蒂尔温·埃拉特斯眉头轻挑，“此话当真。”
“欺师之罪，油锅里走一回啊！”沈闲生伸出四根手指发誓道，“不过你可要想好，只能问一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蒂尔温·埃拉特斯还怀疑沈闲生，那就未免太不信任自己的择徒标准了。
短暂思索之后，蒂尔温·埃拉特斯再度看向沈闲生，显然已经想好了什么问题的答案优先级最高了。
“中了这个技能而回到这个时间点的那个你，也就是不久之前跟我提出拜师的那个你，是不是也是从未来回来的？”蒂尔温·埃拉特斯直接问出了最要命的一个问题。
就连沈闲生都没有料到自己的这位师傅居然这么敏锐，震惊之后，他露出一副笑容：“不愧是我的师傅啊，我现在可后悔刚才提出的条件了。”其实他这都已经算是承认了蒂尔温·埃拉特斯的说法。
不过蒂尔温·埃拉特斯怕沈闲生耍花招，连忙上前贴近，把长刀刀鞘架在沈闲生的脖子上：“不准欺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就算是记忆里的也不行。”
“行行行。”沈闲生举起双手作投降之状，“你是对的，我的确是从未来回到现在的。”
蒂尔温·埃拉特斯闻言之后“具体是未来多久？”
“我只说了回答你一个问题来着。”沈闲生无奈地道。
“嘁。”蒂尔温·埃拉特斯收回长刀，转身就走，“上课上课，就不该问你这些的，给我自己找麻烦。”
沈闲生也转身，去捡一遍地上遗漏下的格挡板：“反正只是我记忆里的不是吗，真正的那个你又不会因此困扰。”
“话说未来真正的那个我怎么样了？有没有一个好下场啊？”蒂尔温·埃拉特斯还不死心，总想要点剧透。
听闻此言，沈闲生的脑中闪过一抹不愉快的回忆，他的表情也因此变得复杂起来，就连手上的动作也因此慢了一拍。
“你问这个干什么？就算知道了可对你没有好处。”沈闲生背对着蒂尔温·埃拉特斯捡起地上的格挡板，拍了拍上面粘上的杂草后糊弄道。
然而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怎么还耍起脾气来，不说话了？”沈闲生转过身，准备要跟蒂尔温·埃拉特斯解释一下，“真不是我不想告诉.......”然而他的所有语言系统就在他转身的这一瞬间崩溃了。
就在他的不远处，蒂尔温·埃拉特斯刚才站立的地方，就一个转身的时间，蒂尔温·埃拉特斯已经被数把满是倒钩的长枪贯穿了胸膛，就算是死后，她还是保持着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