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什么时候，会显得很傻？
酒元子知道，就是在宁总谈生意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是个游手好闲的废物。
看着他拿着项目文件，还拿出张桌子，用灵力摆到了蜿元首面前，自己也飞在那边，给蜿元首讲着项目，就感觉他越来越可怕了。
“我先出，小鬼，你们不要吧？”
“顺子、四带二、大鬼、方块3，我牌打完了。”
酒元子回过头，看着对面的萧万法，他的牌已经全部打完了，正真诚地笑着。
她再看地弟，正拿着牌一脸呆若木鸡，一张都没出就输了。
当然，她也一样，连出牌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已经输掉42把了，还玩吗？”萧万法笑问道。
地弟手中的牌掉落，他瞬间就要起身，酒元子立马扑了过去，拉住他的手就说道：“地弟，深呼吸，这只是小事，打着玩而已，没有赌东西。”
“你冷静一点，我们换一个好了，玩抽鬼牌！”
地弟被安慰了下来，三人决定玩抽鬼牌，看谁最后抽到鬼。
为了公平起见，萧万法决定让一让他俩，太可怜了。
抽牌的时候，他就转过头去，不看牌和他们的表情，也不动用神识。
这个玩法就简单了，只要抽就行了。
“元子，这次是你抽到了鬼牌。”
“还是你。”
“这把也是你。”
“……元子，你争口气吧，怎么又是你。”
看着手里剩下的那张鬼牌，酒元子沉默了，尤其是萧万法还来安慰她，这家伙一次也没输过，总是最早抽完牌。
而地弟也能抽完，每次都是酒元子抽中鬼牌。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鬼牌落到地弟的手上时，她就会把牌抽走。
当地弟要抽走鬼牌时，自己就会微微偏一下手，让他下意识抽走其它的牌。
不然再输下去，地弟就要爆走了。
但一到萧万法这里，他闭着眼也能抽到其它有用的牌。
不愧是被凡间所有带有抽奖和运气场所拉黑的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酒元子甚至怀疑，如果是打麻将，万法把牌抓起来，他庄家的时候，肯定直接就天胡了。
就算不是庄家，拿起来也是马上叫牌，然后三家放炮都不想要，他下一张就自摸胡牌的那种。
他们三个加上伪哥，根本听不懂宁总说的事，干坐着也没事情做，所以就开始打牌消磨时间。
酒元子抽空看了眼蜿元首那边，就看到她面前摆了好几份合同，宁总正指着合同让她签字。
蜿元首就把手指按上去，一页页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酒元子有种她被骗了的感觉。
“蜿元首真的看清那些合同里写的内容了吗？为什么我有种她根本没听懂，只是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就签字的感觉。”她嘀咕道。
这时，萧万法说道：“我也没仔细看，难道元子你一页页看过之后，还找律师仔细分析过没问题才签吗？”
他问出了智者的疑问，“我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不怕老宁骗我。”
萧万法何止是不怕宁总骗他，简直就是担心别人不骗，真骗的话，他就有事情做了。
酒元子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当然没有，我只看了一下数字就行了。”
“我相信宁总，他不会骗我。谁会舍得骗我这样漂亮又可爱，单纯的小妖仙呀。”
她也不能输，万法都不怕，自己怕什么，根本就不存在。
对自己超级自信的人，才不会害怕被骗。
地弟没有说话的份，他连合同都没签过，只是口头上就和宁总做了交易。
什么地府之类的，对他来说就是地上的石头一样没有价值。
至于黑诡做试验，黑诡不就是往地上抓一把，就能弄一堆的东西吗？
“蜿元首，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些项目我会马上安排，早点把它们运作起来。”宁总收起合同，微笑着伸出了手。
蜿元首看着他，犹豫了一会，才也伸出手，便被宁总拉着握了手。
突然，宁总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抱歉地说道：“我差点忘了正事，接收器的使用方式，还没有告知蜿元首。”
“每次道场开启进入要灵引，我们每次会送一批灵引过来，只要随身带在身上，道场开启的时候，就会被接收器带进道场。”
他表情严肃地说道：“蜿元首，进入道场非常危险，希望你能考虑好谁进去。我们人族进入其中，也是一百人最后只有不足十人能顺利出来。”
“不过只要能活着出来，得到的好处都会非常的多。”
蜿元首随口说道：“听说能得到盘古碎片？”
“能。”宁总掏出一个试管，“我上个道场得到了混沌之气，因为来见蜿元首除了猫小幼之外，实在是没什么其它拿得出手的东西，所以把它也带了过来。”
他双手把试管送到了蜿元首的面前，“虽然只有这么一点，还请蜿元首不要嫌弃。”
“混沌之气？”蜿元首脸上终于有了动容，她伸手拿过了试管，里面有一丝看都看不清的烟气。
这是被宁总特意分出来的一小丝混沌之气，就是专门拿来这个时候出大招的。
本来对道场只是抱着寻乐子的蜿元首，对这事起了浓厚的兴趣。
她微微笑道：“你们凡间叫拉手这个什么？”
“合作愉快。”宁总笑道。
蜿元首也说道：“合作愉快。”
然后她看向了下方坐在地板，带着一条狗在那打牌的酒元子。
“我会拿着混沌之气和其它四位元首商议人选， 如果他们不去，就由我的人自己去。”蜿元首说道。
“但我有一个私下要求，只有你我知道。”
宁总低声说道：“你说。”
蜿元首嘴角露了一丝笑意，“我希望进入道场的神诡，能死多少死多少，不管是我的手下，还是其它元首手下都一样。”
“你合同里的东西，我并不过问，也不感兴趣，我只要这个。”
宁总没有露出任何诧异的神情，客户不管提出什么奇怪的回扣，他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会拒绝，并不会露出让对方不快的情绪。
他一口答应了下来，“蜿元首放心，你提的额外要求，我一定会尽心去办。”
“但请不要误会我们签下的合同，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它们给你带来的无尽好处。”
“那时，你一定会明白，合作愉快的真正意义。”
蜿元首看着他，心中生起了一丝好奇，那些根本听不懂的合同，到底会带来什么？
她自己都不知道签了什么东西，别说看了，那些字这么小，就算看了也很费劲。人族的每个字她都认识，但组成这个合同后，意思她就不懂了。
但也不能露了怂，所以她淡定地签了合同。
签了又怎么样，几张纸而已，不想认的时候就不用认。
除了宁总在认真的签合同，与他签合同的这些魑魅魍魉，就没一个把合同当真过，全部只想着最后可以暴力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