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沙没傻，只是他很少见过头这么大的同族，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要死了。
现在冷静下来，他停止了尖叫，浮在空中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这是……
多美的大头啊！
这体积和精神力，没有半点沉重感，只感觉头好轻盈，有种想要飞的冲动。
源源不断的精神力在脑中，可以随意控制使用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酒元子看着科沙在镜子前看得入神，都已经有点自恋的状态了。
不知道在智道生灵的眼中，这么大的头到底美不美，但她只觉得现在科沙的样子，就像一个最少15元的人头气球飘在那，大半夜突然看到肯定很吓人。
等了一会，见他还在看个没完，酒元子便说道：“科沙先生，效果还满意吧，那扣掉之前的五百万，你还欠我五个亿的混沌币。”
本来还沉醉在镜中自己的科沙一个激灵看了过来，精神力如同风潮穿过房间，吹起了酒元子的头发。
她没动，等这股精神力形成的风消失，发丝落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有意见就直说，我又不怕你的精神力。”
科沙的手不可察觉地捏了起来，刚才照镜子的时候，他已经搞清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变。
脑核的透明体和原来比扩大了许多倍，造成了头骨扩张，而脑核和原来差不多大，唯一的变化就是上面凹凸不平的花纹消失了，变得十分光滑。
以前那股精神力到极限后的阻碍感已经没有，取而代之的是种抽空感。
那种你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有多少，用光之后里面就是空无，但慢慢又会恢复的控制感。
这种感觉才正常和丝滑，有种打破了一堵墙，让精神力自由流动的舒畅。
科沙已经回不去旧外体甲，也明白了眼前的仙道生灵想杀自己很简单，但又能感觉她似乎没什么恶意。
可她又不是能拿来欺骗的傻子，虽然她嘴上说真诚不重要，科沙还是觉得那是她对别人，如果你对待她时不真诚，那肯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于是，他在桌子上找了个软的地方坐下，就像个南瓜放在垫子上似的，开口说道：“元小姐，多谢。”
“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但我的身体有了质的飞跃，精神力提升了很多。”
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到他那硕大的上脑袋，想否认都不可能。
酒元子没计较他刚才是想试探两者之间的实力，还是刚得到力量无法很好的控制，这些都是小事而已。
她笑道：“我只是帮你把封在脑核上的禁制解开，让你得到本来就属于你的力量，头能长这么大是你的本事，和我的关系不大。”
“我本来还担心解开禁制后的变化不大的话，那可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想到你的本钱不错，有点意外的大，不错哦。”
科沙有种奇怪的感觉，明明大家的对话没有一点问题，但他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语气里似乎有什么他不懂的东西。
他也有些感叹地摸了一下大头，“我也没有想到，我的精神力能有这么多，你说的禁制是什么，在我的脑核上？”
科沙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狠狠地说道：“是谁！竟敢对我下了这种手段，让我的精神力被压缩的这么小。等我把他找出来，就算是同族，也要让他死！”
动精神力的仇，那可不是随便就能算了的。
说完他顿了一下，“是他先伤害我的，不算是我找事，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放完狠话，他就记起了族规，马上就为自己的狠话找补了。
酒元子可没他这种压力，直接告诉了他真相，“不是你一个，应该是大部分的智道生灵，都和你一样脑核被禁制封住了。”
她伸手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但这让你们的精神力只有这么点，你们智道生灵有什么事，是出生后不久，就要全部做一趟的吗？”
科沙愣了愣，仔细回忆了之后说：“没有，领回家后就没有这种事发生，我要去找个可靠的医师打听一下，是不是大部分的同族都是这个情况。”
酒元子却好奇地问道：“领回家，从哪领回家？”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科沙解释道：“在智神母房里领，我们智道生灵都是从那出生，然后再由提供生殖精体的族人自行领回家。”
“一般领回去的孩子脑核有大有小，但要是条件不错，据说如果能主动捐混沌币母房的话，小孩的脑核会大一些……”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意识到了一件事。
科沙抬头看向酒元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捧了个杯子，正斜眼瞅过来，还吹了吹杯口的热气，小口喝了一下杯中的东西。
那动作和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科沙有点接受不了，“你是说，从我们出生时，脑核就被动了手脚？”
“为什么，族人的精神力越强，全族的实力才会更大呀，我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压制力量。”
“就算最强大的生灵种族，也不会做这种自我切割的事，更别说我们智道生灵在混沌之地也不是最强，有很多比我们厉害的生灵。”
酒元子打断了他的质问，“我可什么也没说，你们是批量生产的这件事，也是你现在说了我才知道。”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也不用气，我想智道神裔肯定知道，不提他们的话，智主绝对知情。”
一瞬间，科沙的脑中产生了不少念头，全是大逆不道的那种。
智道生灵并不是自行繁殖，而是从智神母房中领取，报名之后，经过三个月就可以领回个小孩。
而代价只是从身上取下繁殖腺中的生殖精体，以前还有域的时候则是放在智水池中培育。
现在域早没了，只能去模仿智水的智神母房里才能培育出后代。
那房间根本看不到培育的过程，只有现成的后代领出来，被全部做过手脚太方便了。
脑核都有问题这件事，他查一下就知道，而且大家脑核上有花纹，从来就不是个问题，在他的印象里大家就是都有，从来没听说过谁没这东西。
科沙没继续问出为什么要这么做的蠢话，精神力变强只是提升了身体各方面的实力，但对智商没有半点影响。
反正这是他现在不能去探知的事，一点都不能去打听。
酒元子就是见不得这么大的脑袋在做沉思，她好奇地问道：“呃，那你的脑袋要怎么办，会不会因为私自搞开禁制，被禁卫团看到就带走了？”
“……”科沙无语地看向她，这还不是她都不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干的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