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慕名只能乖巧地点头。
姬夏又变成了温和的师父形象，当然，这个形象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炷香时间。
他给慕名洗着洗着，就也进了温泉里面。
如此美景，美人如玉，他实在难以自持。
“唔，师父……”
少女半阖着眼眸，精致小巧的脸庞扬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细白的手指紧紧地抓着青年坚硬有力肩膀。
温泉的雾气晕染了两人的脸色，绯红糜艳，如同搅乱了误闯进来的一池错乱春色，让人不断流连，甘愿沉沦。
……
妖宫。
子桑厌瞿打开一幅画卷，垂眸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九色鹿。
他的视线停留在九色鹿头上漂亮至极的雪色鹿角上，脑海里浮现起一张白皙精致的容颜。
少女乌发红唇，头上一对柔软可爱的鹿角给她增添了一份灵动可爱的鲜活色彩。
“九色鹿吗……”他轻声呢喃，有些惊疑不定。
子桑厌瞿虽然有九色鹿的画卷，却并不知道九色鹿如果化成人形会是什么模样。
他所知道的关于神界九色鹿的传说，也并没有提及祂是否会化成人形。
是的，是祂，而不是它，也不是他或者她。
传说中，神是和自然万物一起诞生的，祂们没有固定的形状，也没有性别。
祂们有的是人的模样，有的是兽的模样，也有花草树木的模样。
后来的仙、人、魔、妖和鬼，都是神用生命力创造的。
神的生命力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当神力枯竭，便会消逝。
神界在哪里，究竟有多少位神，无从得知。
子桑厌瞿现在得知的还存在的神便只有蛇皇姬夏。
他是诞生于天地之初，并且能够存活至今的神。
而有一个传说流传在其他五界的至高者之间。
子桑厌瞿在心中默念。
吃了九色鹿的心，便能够代替祂，成为真神。
“真是让人，心驰神往啊。”
谁能抵挡住成神的诱惑呢？
子桑厌瞿舔了舔嘴唇，勾唇笑了笑。
……
慕名再次醒来时，整个人躺在冰床上，浑身的酸痛和疲惫一扫而空，身心从内到外的舒适。
冰床的效果果然显着。
她感叹一声，起身下床，看到一身玄衣的姬夏正站在洞口，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师父。”慕名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然后跑到他的身边，看向洞穴外面的景色。
除了一望无际的深渊，她什么也看不到。
“师父，你在看什么？”她不解地询问。
姬夏收回视线，很自然地摸了摸慕名的脑袋，笑着说道:“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慕名有些好奇。
独居在山洞里面的姬夏，很久以前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他会有朋友吗？还是有亲人呢？
慕名觉得很有必要全方面了解自己的攻略对象。
然而姬夏笑了笑，却没有要说故事的意思，而是突然说道:“阿九有没有去过妖界外面的世界？”
“没有。”
“阿九以前生活在哪里呢？”
“我不知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被那些妖族追着跑，也不知道自己经过了哪里，又在什么地方。”
“听起来真可怜。”
姬夏怜惜地抚摸着慕名的脸颊，“我带你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吧。”
“好呀。”慕名欣然答应，她正好在思考该怎么去找其他两个攻略对象呢。
就这样，两个名义上是师徒，实际上相处和夫妻没什么两样的人，很快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密林。
……
修仙界，人间。
圆月挂在空中，清冷的月光铺洒在地面上。
平日里热闹喧哗的城池里，此时却陷入一片混乱恐慌之中。
许多奇形怪状的魔物肆意地抓捕人类，要么用爪子捅破他们的身体，要么一口咬断他们的肢体，浓郁的血腥味在空中蔓延。
“啊！救命！”
“娘亲，爹爹，救我！”
“孩子，我的孩子！”
人们尖叫着，哭喊着，昔日赖以生存的家园，此刻却成了人间炼狱。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一群身穿白衣的负剑修士从天而降，拔出身后的长剑斩杀魔物。
原本大大小小肆意张狂的魔物在碰到用灵力挥剑的修士们，瞬间变成脆弱的牲畜，丧失了攻击力，只能任由他们斩杀。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然而没等他们高兴多久，一个有着两米高的牛头人一步一震地走了出来，铜铃般的大眼睛迅速找到白衣修士们当中最厉害的那一个，毫不犹豫地攻向他。
白衣修士长身如玉，生着一张清冷俊美的容颜，此时认真地凝视面前的牛头人，手握长剑与之抗衡。
慕名被城里地动静吸引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人一魔物对峙的场面。
她的目光落在那名白衣修士的脸上，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他长得很像攻略对象之一。
不知是不是九色鹿身体的缘故，她能够看出这个白衣修士身上有神的特性。
慕名想到小七说过的神界淮阳帝君转世，他会是李淮阳吗？
站在慕名身后的姬夏也看向正在和魔物对抗的白衣修士，漆黑的圆瞳微微一凝，薄唇微抿，神色晦暗不明。
牛头人不仅体型大，实力也很强悍，年纪轻轻修为只有金丹期的白衣修士根本抵挡不住他的攻势，努力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是败下阵来，嘴角溢出鲜血。
“大师兄！”周围的修士们连忙上前扶住他被击退的身体，十分焦急担忧地围着他。
“我没事。”李淮阳努力站直身体，手握长剑，看着嘶吼的牛头人低声道，“我们一起上，不能让这些魔物继续残害无辜百姓。”
“是！”
十几个白衣修士跟随李淮阳一起，不要命地冲向修为堪比人类元婴期的牛头人。
他们的实力大都在金丹期，实力最强的李淮阳修为也不过金丹期后期，离元婴期只有一步之遥，却有云泥之别。
凡人修仙，修为越到后面差距越大。
更何况魔物与人相比，智商不及，然而实力却远胜同等级修士。
如果没有强者帮忙，李淮阳和他的师弟们今晚就会死在牛头人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