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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知子莫若父,看到薛嵩这副表情,薛楚玉便料定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他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严肃,“说,怎么回事?”

薛嵩只能是“呃……”,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于是,他又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萧珪。

萧珪觉得,他们父子之间真是有不小的代沟,相互交流颇为困难。所以,往往是一件小事或者是一番好意,都有可能因为一时的言语不当,而变脸争吵起来。

其实,世间像这样的父子不在少数。常言道“无仇不成父子”,还真的不是没有道理。

看到薛嵩那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萧珪只好站起了身来,先对薛楚玉施了一礼,然后道:“薛五叔,这件事情不如就让晚辈来告诉你。”

薛楚玉淡然道:“不必劳烦萧公子。孽子,你难道没有长嘴巴吗?”

薛嵩一听这话有些郁闷,皱着眉头不吭声。

眼看着气氛就要往不良的方向发展,萧珪连忙说道:“薛兄,不如请你先行回避。容我与薛五叔,小谈片刻。”

薛嵩连忙站起身来,对他父亲叉手拜了一礼,一声不吭的走了。

薛楚玉对他这样的态度显然极为不满,将手中的酒碗往小几上重重的一顿。

薛嵩连忙加快步子走出了客厅,心中暗叫庆幸:还好今天家里有客人,不然我又得挨揍!

这一边,萧珪也是暗吁了一口气,心想他们父子的关系还真是有些紧张……

“萧公子。”薛楚玉伸了一下手,说道:“有什么话,请坐下说。”

“好。”萧珪便坐了下来,说道,“薛五叔刚才都听到了,薛嵩说,他曾经想要去幽州投军,却被我阻止了。”

薛楚玉点了点头。

萧珪问道:“薛五叔可知,他为何会有这般想法?”

“老夫当然知道。”薛楚玉闷哼了一声,表情颇为不屑,“只因我在幽燕一带拜将多年,他自幼便在那边长大。他在那边结识了不少的狐朋狗友,整日游水好闲花天酒地,好不快活。那边的州县官员与军队将佐看在我的面上,都对他颇为恭敬与照顾。幽燕一带,便是他作威作福的大好天堂。现在却说什么要去幽州投军,我看他分明就是受不了老夫的管束,便想要逃回幽州,去到那边逍遥快活罢了!”

萧珪点了点头,心想原来是有这一层原因。怪不得薛楚玉一听说薛嵩想去幽州,就会满心不爽变了脸色。

问清这些由头之后,萧珪说道:“薛五叔,以往薛嵩怎样,我不知道。但这一次,你恐怕真的误会薛嵩了。”

薛楚玉眨了眨眼睛,“何以见得?”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其实这一次薛嵩离开长安之后,直接就去了洛阳。他想找王忠嗣比武,从而证明自己的能力。”

“去找王忠嗣比武?”薛楚玉皱了皱眉,“他也配?”

萧珪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色,发现,他虽然表情严肃语气也生硬,但眼神之中多少有了一丝欣慰之色。

每一位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力求上进。看来,薛楚玉也不能例外。

于是萧珪说道:“薛五叔,令郎与王忠嗣的武艺谁高谁低,我不知道。但我认为,哪怕是不自量力,也总好过怯懦不前。”

薛楚玉轻抚须髯的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这话,有道理。”

萧珪微然一笑,再道:“薛嵩确实贪玩,但他并非没有上进之心。我说一件事情,薛五叔可能不会相信。他在寒舍小住了数日,每天都和我家里的一名七岁的小婢女,一同读书写字。他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份高贵而托大,相反,他是真把自己当作了一位学龄儿童,在认真的学习。”

薛楚玉没有说话。他只是拿起薛嵩拿来的那一张纸,静静的看。

萧珪知道,他把自己的这些话听进去了。只不过身为一家之长,他习惯了吝于言词,并且不会轻易表达出自己对儿子赞赏。

这时,萧珪再道:“曾经有一次饮酒,他多喝了一些,有些醉。跟我说了许多的话,几乎全是与薛五叔有关的。”

薛楚玉闻言微微一怔,转头看向萧珪,“他说了什么?”

萧珪微然一笑,说道:“他说,他知道你承受了很大的打击与压力,一直想要复出。但他担心你复出无望,于是才想自己去往幽州投军。他想要凭借自己的一刀一枪,在疆场上杀出个将军来。到时他就能够子承父业,为薛五叔报仇血恨。”

薛楚玉未动声色,淡然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萧珪道,“我并没有欺骗薛五叔的必要。在当时,他也没有欺骗我的必要。”

薛楚玉道:“那你为何要阻止他?”

萧珪心想,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担心他加入安史叛军吧?

于是萧珪说道:“我虽然是说了一些建议,但真正的原因却是,他心有顾虑。”

“什么顾虑?”薛楚玉问道。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晚辈若是说了,薛五叔可不要怪我不敬。更加不要责怪薛嵩,心怀不敬?”

“不会。”薛楚玉淡然道,“萧公子直言无妨。”

萧珪便说道:“当时他是这么说的,幽州一战,唐军死得太惨了,那全是薛五叔的袍泽弟兄。每每想起此事,薛五叔无不悲愤难当。现在又被贬了官,心中越发的压抑与苦闷。所以薛嵩担心你一直这样熬下去,身体会吃不消。如果他去河北投军,想要凭借军功晋升,必然需要许多的年头。他担心薛五叔,等不到他为你报仇血恨的那一天。因此,他很迷茫,也很无助……”

听到这里,薛楚玉的脸色终于是发生了一些轻微的变化。他眨了眨眼睛,眼神当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伤,还有一丝丝的欣慰。

他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萧珪,轻声的问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萧珪点头,“薛五叔,薛嵩比你想像的懂事。他还十分孝顺,也懂得了上进,但也有些迷茫。他现在迫切需要指引,磨练,还有善意的鼓励。如果有了这些加持,我相信迟早一天他能继承父祖的衣钵,成就一代名将!”

薛楚玉浑默无语,良久。

然后,他说了一句,“为何老夫看见所闻,皆是他每日犯浑胡闹。为何他从不在老夫面前,说这些话?”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薛五叔,我若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想必也是说不出这些掏心掏肺的话来。这恐怕就是我们需要朋友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呵呵!”

很难得,薛楚玉居然抚着长须,笑了一声。

然后他点了点头,面带微笑而眼神真诚的说了一句,“多谢你,萧公子。”

“薛五叔不必客气。”萧珪继续道,“其实我本人阻止薛嵩去往幽州,其中有一个理由正是与薛五叔有关。不知薛五叔,愿不愿听?”

薛楚玉看着萧珪,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萧公子请讲。”

萧珪说道:“原本我一介晚生,乡野村夫,并无资格谈论国家大事。但偏却成就了一个爱嚼舌根的坏毛病。现在晚辈就随口说上一说,薛五叔只当是听我讲了几个笑话,不必过于放在心上。”

薛楚玉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薛公子不必过谦,请说。”

萧珪点了点头,说道:“至从薛五叔离开幽州之后,朝廷任命张守珪接任了官职。薛嵩说,若论带兵打仗,张守珪远不如我阿爷。但若论奉迎权贵,我阿爷则远不如张守珪。所以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估计幽州那边不会出现什么权力空缺。张守珪,必然能把他的官做得极稳。不知薛五叔,以为如何?”

薛楚玉抚着须髯,点了点头以示认可。

萧珪继续道:“正因如此,薛嵩若是再去幽州投军,他的处境就会变得有些尴尬。倘若对他予以重用,军中的许多将校都是他的故交,难免会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在军中自成派系,另立山头?倘若轻视于他不予重用,那他又会虚度了年华、蹉跎了青春,诚为可惜。所以我认为,无论如何,不能让薛再去幽州投军!”

薛楚玉仍是不做言语,但的眼中明显闪出了一抹惊喜的光芒,表情也是颇为赞赏。然后,他再一次点了一下头。

萧珪只是微然一笑,再又道:“同样的道理,薛五叔也就不要幻想,还能在幽州复出了。”

薛楚玉抚髯的手停住了,表情也终于是微微一变,立刻问了一句:“还请萧公子指教,老夫该何去何从?”

萧珪连忙叉手拜了一礼,“晚辈少不经事一介书生,岂敢指教薛五叔?”

薛楚玉大马金刀的坐正了身体,眉头拧起表情肃然,如同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那样,果敢有力的将手一挥,“萧公子,但请直言无妨!”

萧珪点了点头,便说道:“我大唐一直强敌环伺,当今圣人又锐意进取积极拓边,因此边界关河战事频仍。目前除了幽燕一带与突厥、契丹的战场,还有河西、陇右、朔方与安西这些地方,也都是英雄用武之地。”

萧楚玉点了一下头,“说得好,请继续。”

萧珪淡然一笑,继续道:“幽燕已不必说,数年之内张守珪应该是能安如磐石。朔方与幽燕向来连为一体,共同对抗北方的突厥与契丹,那里恐怕也难有薛五叔的立锥之地。安西则太远,西域诸国林立、情势十分复杂。薛五叔对那边并熟悉,就算是去了,也很难有所建树。唯有河西与陇右……”

薛楚玉眉头一皱,“河西与陇右,怎样?”

萧珪说道:“河西与陇右都是针对吐蕃的战场,此前一直都是信安郡王李祎与宰相萧嵩在统领兵马。他二人战绩显赫、德高望重,其麾下谋士极多战将如云,唯其马首是瞻。只要有他二人在,河西与陇右的军队里,恐怕也是针插不进、水泼不入,很难有外人的立足之地。就算是王忠嗣这样的人物,目前也只能担任小将,连一个军使都没能混得上。”

“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事,萧公子果然极有见识!”薛楚玉很难得的表扬了他人一句,再道,“请萧公子,继续说下去。”

“薛五叔过奖了。”萧珪叉手拜了一礼,再道:“但是目前,河西节度的军队,正在酝酿一场巨大的变化。其原因,主要是萧嵩已经回朝担任了宰相。虽然他仍旧遥领河西节度使一职,日常事务则由他的部下在负责管理。但萧嵩已经年逾花甲,拜相之后,他不大可能再重回河西带兵打仗了。

所以,现在让萧嵩遥领兼掌河西节度,不过是朝廷为了河西军队的平稳过渡而采取的权宜之计。朝廷迟早都要重新任命,新的河西节度使。这样一来河西节度难免就会,发生许多的人事变更。

并且,陇右节度也与河西节度一样,正在酝酿类似的剧变。如此看来,不就是薛五叔的机会来了么?”

萧楚玉的眼中,顿时闪出一抹精光,“就怕圣人与朝廷,不肯再启用我这个败军之将。再者,当年我与长兄倡导军制改革,与萧嵩等人还有过一些矛盾。他们恐怕也不会同意,由我去接任河西节度。”

萧珪点了点头,说道:“薛五叔,晚辈想要说一句,可能会伤到薛五叔自尊的话了。”

“直言无妨!”薛楚玉果断说道,“忠言向来逆耳,老夫这一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多谢薛五叔。”萧珪叉手拜了一礼,再说道,“薛五叔既然是败军之将,再加上我朝目前良将极多,薛五叔想要接任河西或者陇右节度使,几乎是没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之下,薛五叔只能暂时放下身段,退而求其次。若能在河西陇右的军队人员发生重组之时,从中谋得一个军使、哪怕是副军使之职,从而得已复出,那也是极好的。余下便是怎样建功立业,这件事情薛五叔早已驾轻就熟,晚辈就不班门弄斧了。”

大唐的每一个节度使治下都会有好些个军镇,每个军镇的兵马数量不等,少的千许人多的上万人。每个军镇,都会有军使和副军使负责统领兵马。

如果说节度使相当于军区司令的话,那么军使和副军使,大约就相当于师团的级别。

薛楚玉听了萧珪的那些话,微微一怔,陷入了沉思之中。

萧珪则是在心中想道:人生难免陷入低谷,想要从失败当中爬起来,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薛楚玉年纪已经很大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一方统帅大佬,现在要他放下身段去给他的晚辈去当“小弟”,这的确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片刻后,薛楚玉拧眉看着萧珪,问道:“萧公子,为何要跟老夫说起这些?”

萧珪拱手拜了一礼,说道:“因为晚辈真心希望,薛五叔不要就此埋没,还能东山再起。最好是能带着我的好兄弟薛嵩一道,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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