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川听到这里,心中猛地一沉。
“之前,遇见的那位先生,叫做张楠的,是您的朋友吧!”
齐老爷子记得清楚,“是,上次你来的时候,不是正撞见!”
“好好的提他干什么?”
“我不好说,不如您起一卦,算算这件事。”
齐老爷子原本只是随手一掐,没想到这一算不要紧,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你来找我,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清川,有什么话,你就敞开了说。”
他表情一肃,“你知道我这人,肯定是不会出去乱说坏事的。”
“张楠,之前有个妻子,二十年前失踪了。我怀疑,她就在这个山上埋着。”阮清川这句话一说出来。
齐岸铎吓了一跳,“真的假的?!这山我都住了十几年,真有……”
他的脸有些苍白,“不会吧!”
“这只是我的猜测!”
阮清川问齐老爷子,“您知不知道,这个张楠大多是什么时候,会来这吗?”
“每年十月底,他这个时候,总找我喝酒。”
齐老爷子虽然有些上了年纪,但是记性极好。
要是记性不好,这一门手艺,可是使不出来。
阮清川心里已经认定,这个张楠肯定是做贼心虚。
但是凡事得讲证据,自己不能把主观臆测,当做事实。
她把自己的想法,给秦显发了过去。
“今天就谢谢您了!”阮清川看了眼齐老爷子,“您愿意相信我,我……”
“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齐老爷子漏出一抹苦笑,“你也知道,我不是凭你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你的。实在是卦象鬼测,让人不得不相信。”
“此行凶险,清川,你多保重!”
阮清川点了点头,现在还是半下午。
她申请了探视机会,从这去京都的女子监狱,需要半个小时车程。
阮清川没有浪费时间,很快就到了京郊。
张楚没有想到,第一个来看自己的人,居然是阮清川。
“怎么?来看我笑话?”张楚褪去之前的假面。
整个人显得异常的冷漠,周身萦绕着一种阴郁的氛围。
“那倒不是!只是发现了一些事情,想找你求证。”
阮清川知道张楚,肯定对这些事情,不是一无所知。
“你知道,当年舒畅失踪的真相吗?”
张楚这才抬眼看了一下阮清川,“没想到,你居然已经查到这里了!”
“说说,你的进度。”她态度倨傲。
阮清川没有在意,“你知道金铭寺吧!”
“你能查到这些,相信已经不需要我了吧!”
“不,我需要你的帮助,肯定也好或者其他的东西。”
张楚看了眼阮清川,“做个交换吧!你不亏。把我弄出去,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这不可能,你即便是不告诉我,我相信最终也能查到点什么。”
“这么自信吗?”张楚看着阮清川,“不用费心思了,证据全在我这。”
“如果,你能让我出去,所有东西都可以给你。”张楚说的真诚。
阮清川没有全信,但是她的话也不能不信。
“三天之后,给你答复。”阮清川走出张楚的视线。
心里十分犹豫,张楚的要求,她虽然不能满足。
但是,证据现在一定是,不在她手里。
只要能找到证据在哪,就能绕过张楚,一切都迎刃而解。
阮清川第一时间,去了关渡的工作室。
没想到扑了个空,只有之前见过一次的助手在。
“他可能过会儿,才能回来。”
“那我就在这等他好了。”阮清川找了把椅子,坐下休息。
缓缓神,她就忍不住思考,张楚到底能把证据藏在哪里。
现在,她既不能接触外界,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不对,其实还有一个人,张楚可以全身心的信任。
于嫣之前和张楚,有些联系。
但是两人具体是什么情况,阮清川当时就没弄清楚。
两人肯定不是明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说起来,之前于嫣联系她,两个人还说过几句话。
阮清川打开聊天框,虽然之前的聊天记录没了。
好在还有个联系途径,阮清川编辑了一段话,想想不合适,又删删改改。
“你这是干什么呢?这么纠结!”
关渡猛然一出声,吓了阮清川一跳。
“来的正好!你都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虽然一开始,阮清川不确定事情的真相。
但是张楚的反应,恰巧证实了这中间的猫腻。
阮清川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全都没有遗漏的告诉了关渡。
“什么?!”正常人听见,都会大吃一惊,关渡也不例外。
“你这没有事实根据!”
“侦探推理小说里,全都是这么写的。”她反驳的毫无底气。
阮清川确实没有证据,“但是万一呢?万一真的有一个人,等着迟来二十年的公道,我们难道不应该为此试一试吗?”
关渡一犹豫,“你说服我了。这种事情,是该小心求证。”
“不过,我们应该先联系舒畅的家人,看看他们是什么说法。”
“这好办。”阮清川当即给舒然,发了条消息。
{阮}:有没有空好好聊聊。
{舒然}:清川姐,是有什么事情吗?
{阮}:很重要。
{舒然}:晚上行吗?我现在在同学家里。可能得五点多,才能有时间。
{阮}:好。
阮清川没有多说,结束了聊天。
“你就叫一个小姑娘来?这能行吗?”关渡很是质疑。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
“舒畅失踪这么久,难道舒家人,没有找过她吗?”阮清川之前就在疑惑这一点。
“就算是再怎么不熟悉,认识的人失踪了,也会想着找一找吧!”
关渡提出一个猜测,“说不定当时找过呢?”
“那为什么,一直不跟张家联系。舒然对张家这些人,这么陌生,想必是很少听家里人提起。”
阮清川合理怀疑,“说不定他们家,就是知道真相的,但是最后默许了。”
“你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舒家就任由自己家人,被欺负。这样说不通啊!于情于理,这都是很荒谬的一件事!”关渡这么一说。
小助理也跟着插了一嘴,“说不定当时,有什么特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