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头都快爬到头顶,杨毅才懒洋洋地从依维柯房车里钻出来,脑袋还有点懵懵的,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劲儿。
一抬头,就见大虎、伍驰等人早守在门口了,一个个脸上堆着掩不住的惊喜,眼神亮得吓人。
杨毅往旁边的石凳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温热的茶,呷了一口才慢悠悠开口:“这是咋了?一个个跟捡着宝似的。”
“恩公!太牛了!”大虎按捺不住激动,往前凑了两步,声音都带着颤,“昨天晚上咱派了三个侦察兵,俩带着望远镜盯着呢!那匈奴部队彻底乱套了!”
他越说越兴奋,手都比划起来:“就因为你昨晚到处放的蓝光,他们本来都快聚拢了,结果现在拆得七零八落!侦察兵刚才汇报,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原来估摸有八十来人,现在硬生生分成了至少十二个小队,每个队最多也就二十人,散得跟撒了欢的兔子似的!”
“可以啊,这么管用?”杨毅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刚喝进去的茶水都差点晃出来。
伍驰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佩服:“现在就等恩公你下令指挥作战了!”
杨毅端着茶杯又压了口茶,神色渐渐沉下来,语气笃定:“不急,等今晚。让侦察兵再盯着点,多摸清楚几个他们的营帐位置。咱是跑步前进,奔袭不易,一晚上能端掉三个小队就不错了,别把战线拉太长,免得顾此失彼。”
说完,他抬头冲不远处喊:“秀兰!”
秀兰很快跑过来:“恩公,啥事儿?”
“跟厨房交代一下,今天加餐。”杨毅笑着说,“把那头大肥猪宰了,让大伙儿好好吃一顿,养足精神,晚上好干活!”
中午那顿油渣糊糊稠得实在,就着夹油渣的饼,大伙一顿猛吃,个个撑得肚子滚圆,连走路都得扶着腰。
转眼到了傍晚开饭时间,伙房刚把粥端上桌,民兵们就纷纷摆手:“真吃不下了!中午的饭还堵在肚子里没消化呢,现在打嗝都带着油渣香!”
“再撑也得抿两口粥润润喉,别空腹赶路。”杨毅拎着刚烙好的油渣饼走过来,往每个人怀里塞了两个,“这俩饼揣好当军粮,万一偷袭路上饿了,啃两口就能补体力,别嫌多,关键时刻能顶用。”
众人笑着把饼揣进怀里,温热的饼隔着衣襟贴在肚子上,明明还饱着,却觉得心里更踏实了几分。
夜色如墨,杨毅带着民兵队伍悄然抵达黑风狭谷外,抬手示意全员就地隐蔽。他从背包里掏出无人机,轻轻一抛,机身无声升空,胸前的红外显示屏瞬间亮起——峡谷中段岩壁的凹陷处,三个红点赫然在目,正是鲜卑兵的暗哨,藏得极为隐蔽,若不是红外扫描,根本无从察觉。
杨毅心里暗暗吃紧:“他妈的,还好带了红外线,不然今晚这仗,指不定要折多少弟兄!”
身后的大虎、伍驰凑过来,盯着显示屏上跳动的红点,眼睛瞪得溜圆,压低声音急问:“哥,这啥玩意儿?黑灯瞎火的咋能看见人?”
杨毅摆摆手没解释,语气急促却沉稳:“都在这儿等着,小点声,听我对讲机发号施令,不准擅自行动!”
说完,他端起胸前的气枪,猫着腰借着树影和溪声掩护,绕到峡谷侧方的高地。枪口对准第一个暗哨的后脑,他屏住呼吸,轻轻扣动扳机——“噗”的一声轻响,暗哨应声软倒,连哼都没哼一声。
紧接着,他挪动位置,瞄准第二个、第三个暗哨,同样干净利落的两枪,三个隐患瞬间清除。杨毅对着对讲机的耳机低声道:“暗哨解决,全员上!”
“两轮!”
杨毅沉喝一声,身旁大虎、伍驰立刻举臂连挥两下。峡谷两侧岩壁上的百名民兵瞬间会意,手中1米5的白蜡杆飞矛同时脱手。
第一轮百根飞矛如箭雨穿夜,“噗噗”闷响密集炸开,谷底帐篷被扎得千疮百孔,鲜卑兵的惨叫骤然撕裂夜色;第二轮飞矛紧随其后,精准钉向帐篷缝隙中挣扎的身影。
两百根飞矛落地,帐篷塌了大半,六十名鲜卑兵折损过半,二十多个带伤的连滚带爬冲出帐篷,往谷口狼狈逃窜。
“第三轮!放!”
杨毅不给任何喘息机会,指令刚落,大虎、伍驰举臂画圈。民兵们攥紧仅剩的飞矛齐掷,百根飞矛再度铺天盖地砸落——逃窜的残兵或被飞矛穿透后背,或被钉穿膝盖,惨叫声此起彼伏。
最后只剩五个侥幸未被直接命中的,身上也被飞矛杆砸得骨裂,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杨毅抬手示意停火,对着大虎、伍驰道:“带两个人下去清场,补干净,飞矛全拔回来,马群看好别惊。”
杨毅望着谷底狼藉,心头暗惊:第一轮60人就这样没了?!
他想自己是不是加持了主角光环啊?可想想在300多根飞矛的前期铺垫下…算了。
“下一个目标!”抹去不该有的杂念,杨毅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