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阳踏前一步,踩在粘稠的血泊上,发出轻微的吧唧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早已吓傻的韩云健,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和不屑的弧度:
“就这?韩大少爷,你精挑细选的‘好汉’,似乎不太经打啊。”
此刻的韩云健,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得意。他如同被抽走了全身骨头一般,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双腿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裤裆处甚至传来一股刺鼻的骚臭味——他直接被吓尿了!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带来的、平日里在云城地下拳赛都能横着走的十名精锐打手,在短短几分钟内,如同土鸡瓦狗般被血狼屠戮殆尽!这血腥残酷的一幕,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那天在擂台上,血狼根本就没用出真正的实力!而现在这个如同地狱魔神般的血狼,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啊!!”极致的恐惧让韩云健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叫,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什么任务,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逃!离这两个魔鬼越远越好!
他猛地转身,用尽吃奶的力气,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朝着来时方向的黑暗处没命地狂奔!
然而,他刚刚跑出不到五米!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以远超他理解的速度,后发先至,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正前方,挡住了他的去路!正是血狼!
韩云健吓得魂飞魄散,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血狼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一记迅猛无比的侧踹,如同出膛的炮弹,狠狠地踹在韩云健的胸口!
“嘭!”一声闷响!
韩云健感觉就像被一辆飞驰的卡车撞中,胸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在林阳的脚下,溅起一片血水和尘土。
“呃啊……”韩云健蜷缩在地上,捂着凹陷下去的胸口,发出痛苦的呻吟,口鼻中溢出鲜血。
血狼紧随而至,一只穿着军靴的大脚,如同山岳般,毫不留情地踩在韩云健的背上,巨大的力量几乎将他的脊椎踩断,让他像只癞蛤蟆一样,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死死地趴在地上,脸颊紧贴着冰冷、肮脏、还沾染着同伴鲜血的地面。
韩云健艰难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林阳那双俯视着他、冰冷得没有任何人类情感的眸子。
那眼神,仿佛不是在看着一个活人,而是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林……林阳……你……你想干什么?”韩云健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带着哭腔,身体如同打摆子般剧烈地哆嗦着,“放……放了我……求求你……以后……以后我们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我保证……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林阳闻言,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嘴角扯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冷笑:
“呵呵?一笔勾销?韩大少爷,你想的可是真美啊?”
他蹲下身,平视着韩云健那双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眼睛,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你带着十几个人,拿着刀棍,在这寒夜里堵截我,想要我的命,侮辱我的人格。现在打不过了,就想用一句轻飘飘的‘一笔勾销’来揭过?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韩云健被林阳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死亡的阴影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他涕泪横流,不顾一切地哀求道:“林……林阳……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钱!我给你一大笔钱!你现在不是没钱了吗?你说个数!十万?一百万?一千万?!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我爸最疼我了!他一定会给的!”
为了活命,他毫不犹豫地开出了空头支票,试图用金钱来打动林阳。
林阳听着他这愚蠢的求饶,直接气乐了,发出了一阵低沉而讽刺的冷笑:“哈哈哈……一大笔钱?韩云健,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瞬间变得如同万载寒冰,声音冰冷刺骨:“我现在……对钱不感兴趣。”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锥,狠狠扎进韩云健的心脏:
“我,只,对,你,的,命,感,兴,趣!”
“什么?!”韩云健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颤,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窒息!
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血狼的踩踏,声音凄厉得变了调:“不!不要!林阳!求求你!饶了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是郑家!是郑云峰逼我这么做的!我要是不听他们的,我们韩家也得完蛋啊!我也是被逼的!求求你看在我也是受害者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
为了活命,他毫不犹豫地将责任推给了郑家,试图博取同情。
林阳听后,双眼微微眯起,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俯视着如同烂泥般趴在地上的韩云健,语气带着一种玩味的冰冷:
“哦?你这是在……求我?”
韩云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拼命点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对对对!我求你!林阳!林爷爷!我求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林阳嘴角的冷笑更甚:“求我?求我就要有求我的态度。你刚才不是让我跪下磕头学狗叫吗?现在,该怎么做,需要我教你吗?”
韩云健闻言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屈辱,但求生的欲望瞬间压倒了可怜的自尊。他连忙叫道:“我跪!我磕!我磕!”
在血狼稍微松开一些力道后,韩云健挣扎着,不顾胸口钻心的疼痛,艰难地翻身,朝着林阳,“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然后,如同捣蒜一般,“砰砰砰”地用力磕起头来!额头撞击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很快就变得一片青紫,甚至渗出了血迹。
他一边磕头,一边带着哭腔反复哀求:“林爷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求求您了!”
看着韩云健这副毫无骨气、卑贱如泥的可怜相,林阳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冰冷和厌恶。这种人,欺软怕硬,仗势欺人,一旦失势,比狗还不如。
他缓缓站起身,不再看那磕头如捣蒜的韩云健,只是用一种宣告最终判决般的平静语气说道:
“很好,态度还算诚恳。”
韩云健闻言,心中一喜,以为有了转机,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希冀。
然而,林阳接下来的话,却将他瞬间打入无底深渊:
“既然你已经磕头认错了,那么……你可以安心上路了。”